第二十一章 劝位
10.99
战鼓响,北渡州将军士兵一齐冲上前去,顷刻之间厮杀之声让寂静的夜晚又像白日里的闹市一般。
陳禕冲在阵前,与那将军对决。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现在回头还为时尚早,再如此下去,贫僧便不能为施主开脱了。”
“打仗就是打仗,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说罢,将军一个挑枪,将陳禕的剑锁住,随后又去背后掏刀。
“您这样可就是不义之战了,贫僧坦然相对您,想不到您竟然要用暗器来伤贫僧的性命!”
陡然一喝,像是被什么狠狠打了一下,将军的手一软,刀掉落马匹。
陳禕嘴角微微上扬:“贫僧看施主十分有慧根,不如随贫僧回寺中削发为僧,顺便可以洗脱这前半生杀戮的罪名。”
一面说着,陳禕宝剑的刃已经锁住了将军的喉咙。
“少啰嗦!”将军一个仰身错开了那把剑,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攻击。
“将军好枪法,只是用在这不义之战中实在有辱这技艺。不如归入北渡州的名下,来日便不再是叛军,也可以在这里得到一席之地。”
将军乾脆不回答,以为这样就能制止陳禕的唠叨。
“将军,不可再错下去了,您想进这座城吗?您若是归属这里,您就能任意进出,以后是这个国家的将军,也不必去吹边境苦寒的风了,否则您就只能做贫僧的剑下鬼了!”
“我便是偏要拿下这座城了,你不给也不行!要我归降?做梦!”
将军突然发了狠,将枪挥舞的虎虎生风,枪头便朝着陳禕冲了过来。
陳禕叹气:“您这又是何苦呢?佛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顷刻之间,陳禕矮了身子又加快了白马的奔跑速度,躲过了将军的枪,顺便一剑刺入了将军的胸膛。
死尸倒地。
见此,陳禕单手作揖,“施主这怪不得我,善哉!”
随即,陳禕抬头,“众位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将军死,敌方兵丁纷纷放下武器不再征战。
这一战,胜!
“还未问过您的大名。”将军迎上前来,拱手相问。
“贫道江漱玦,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宋泽。”
陳禕被迎回城中。
“从此以后我城有了江兄弟就再也不怕外敌入侵了!”
千邢墨笑笑,拱手:“不仅如此,有了我这徒儿在,朝廷的腐败也可以解决。”
正是此事搅得城中百姓苦不堪言,宋泽赶紧追问:“不知道江兄弟还有什么妙计?”
“众人皆知,当今圣上是如何坐上皇位的,其中原因想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我这徒儿,便是先帝遗子!应当才是正统!”
说罢,千邢墨拍了拍陳禕的肩。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等愿追随您。”宋泽单膝跪地。
“多谢各位信任,尔等放心,我们一起手拉手,肩并肩,定创造更好的明天!”
陳禕看着众人,心中又是一句阿弥陀佛。
过了不到两日,便有城主来见,要归在北渡州名下,追随江漱玦,而后陆陆续续又有几座城的城主来追随江漱玦。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江一鸣也是得了消息。
江家与当代皇帝有些联系,江家女儿几年前入宫为妃,便是这当今皇帝的宠妃湘妃。
危害自身的事江一鸣自然不会放过。于是江一鸣连夜递了折子来到湘妃处,又叫湘妃唤了皇帝。
“什么?你说他还活着?”
皇帝大吃一惊,当年为了将先帝的孩子杀光,他绞尽脑汁,掘地三尺终于以为清除乾净,可以将这皇位千年传承下去。却不想……
“他在哪?朕速派人去捉拿。”
“皇上,您恐怕一时半会还拿他不得,现在已经有多个城池听命于他。”
皇帝一时间只顾得来吃惊,一时半会想不出别的法子来。
“明的不行可以来暗的呀,皇上。”湘妃拉着皇帝的小手,又把头靠在他的胸膛。抬眸朝他笑着。
另一边,陳禕夜间叫了百里仪来。
“师兄,你觉得,若是我称帝,是否现在去皇宫取点什么才能更叫人信服?”
“师弟你这是要……”
只看着陳禕从袖子里拿出张泛黄的纸来。
“皇宫密道图?”
陳禕点头:“今夜进宫,若是能劝皇帝自己放下帝位是最好,若是劝不动,只好回来从长计议。”
他不想动不动就杀生,血流成河!
“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帝位拼上性命,怎么会说让就让呢?”千邢墨心中暗想,可看着胸怀壮志的陳禕,终究也没说什么。
正是陳禕与百里仪在密道中的时候,皇帝叫了血滴子来。
“朕命你去北渡州,找此人,朕给你两日时间,提头来见,若是不成功,便不必回来了!”
“不必,现在我就来了。”
在密道之中,隐隐就听见有人称朕,陳禕就带着百里仪自其中一个出口出来。正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交什么给一个黑衣男子。
“这样好,以后给白小鼠也弄成这样。”陳禕指着黑衣人,故作轻浮道。
“什么人?护驾!”
皇帝还未喊出声音来,黑衣人与皇帝便双双被制服,因为暗寻刺客是秘事,皇帝没在切近留任何把守的人。
“我便是你要找的人,江漱玦。”
皇帝瞪大了双眼,怎么也不明白对方怎能这样平和的说出这样的话。
陳禕丝毫不顾对方的惊讶,老神在在的开口:“我近日来,是想请你归还皇位。我会昭告天下是皇宫之中遇到贼人,是皇叔替我把持朝政,今日我还朝,您又将帝位让出。如此您将名垂千古,否则您昏君的名声便是在后人的口中骂定了的。”
皇帝不言语。
陳禕继续:“皇叔以为,是让百姓以为您是一个无私之人,还是做个昏君,最后沦为阶下囚,还要担负那千古骂名好?”
陳禕看了百里仪一眼,又看了皇帝一眼明白了皇帝不说话的根本原因。
“师兄,先松开他吧。”
险些被闷死的皇帝喘了好几口气才明白什么叫活着。
“自小先生就应该教过,做人应该坦诚,该是自己的就取,不该是自己的就不该取,现在还为时尚早,您若是退位,就是深明大义,浪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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