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千邢墨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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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府上来了两个捕快。
陳禕眉头一皱,觉得不对,往常来说捕快跟仵作都是一起来的或者捕快先到,还得有人报案。
这丞相的阴谋是不是太拙劣了一些?
还是说?
一个念头在陳禕脑海一闪而过,他又看了一眼尸体,随后掩住口鼻,凑在李母身边看了看,又垫着白布摸了摸李母的手,随后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
捕快二话不说,锁住千邢墨就往外走,随后另一个捕快来到丞相身边,毕恭毕敬:“丞相爷,作为原告,您也要跟着我们走一趟。”
来到衙门,陳禕跟苏监军也跟着一起来了,在堂外站看着。
衙门却不审,推三阻四,一会儿说官职太低没有资格,一会儿又说才疏学浅,没有能力。
丞相倒是好心,率先提议:“那就请皇帝殿下来定夺吧。”
县丞二话没说,二话没说,直接下令:“将犯人押至监牢!”
苏监军侧脸看了一眼陳禕,意义不明的笑了笑,问他:“上官公子觉得这件事到底有多深?”
陳禕双手合十低声:“唐瑄是被冤枉的自然不必说,只是对方目的性太强,现在看来整个衙门应该都已被丞相控制,现在虽然案子的真像显而易见,但如果被皇上接手,以皇帝的性子来说,唐瑄很危险。”
再看堂上的千邢墨,却是一句话都不为自己分辨,他何等精明,当然知道这是丞相的圈套,可他在同时也明白,上官鹤轩如果也卷进来,他罪臣之子的身份就及其容易暴露。
所以千邢墨只是冷冷看了丞相一眼,心里默默:“宇文城言,我这条命就便宜你了。”
陳禕在旁侧提醒:“唐瑄不是死囚,可以探视。”
监牢恶臭,阴暗,潮湿,千邢墨好不容易找了一块乾净地方,抱着手臂站着,他知道,李母没死,他久经沙场,对死人怎么会一无所知?只是没想到自己亲娘竟然会联合自己的敌人。
想到这里他揉了揉眼睛,头疼欲裂,一天之内他就如坠深渊。
苏监军带着陳禕来到狱中见到千邢墨。
陳禕先说话,但依旧板板平平:“我连夜觐见皇帝,唐瑄你放心,你死不了。”
千邢墨却像是急了,隔着监牢栏杆抓住了陳禕的双肩:“不可以,我死就行了,但是你不要去见皇帝,你会死。”
陳禕还是带着那种禅意:“唐瑄,我想寻仇。”
千邢墨怔了怔,用及其不确定的目光看着陳禕。
陳禕点头:“我会保全自己,我也会保全你。”
连夜苏监军就递了折子上去,第二日早朝过后,苏监军就受召见。
来到金殿之上,陳禕站在苏监军身后,等着苏监军介绍自己。
皇帝却先注意到了陳禕,拿两根指头指了指他,道:“你,把头抬起来。”
陳禕行礼,向前走了一步,垂眸抬头。
这副脸孔好不让人喜欢,就像从前的某个人一样。
皇帝情绪突然不好起来,一摔案上的茶杯,“哼!长了一副寡人看了就不想听你说话的脸!”
苏监军看了一眼皇帝,当年的事,朝中人苏监军是唯一知道的,他赶紧去拦:“家中侄儿长相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赎罪,只不过这小子是解决案子的关键。”
皇帝暂时收了脾气,又问苏监军:“你们来是要给李唐瑄求情?”
苏监军跟着陳禕却深施一礼:“微臣携侄子来高当朝宰相贿赂在朝官员,与李家老妇人联合杀死前任护国大将军,诬告现任护国大将军。”
皇上听了脑袋有点疼,原定接下来他要去衙门审理千邢墨弑母案。
“微臣请求陛下查明真像,还护国大将军一个真相。”
苏监军带着陳禕俯首在龙书案前。
皇帝终于还是点了点头:“罢了,朕随你们出宫。”
衙门里,丞相的气焰正浓,千邢墨在堂下跪着,浑身上下早就被狱卒折腾的不成样子。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一声不吭。
一声嘹亮的“皇上驾到!传来,所有人伏在地上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则只在地上趴着,大气都不敢喘。
在天亮来皇帝这里之前,陳禕跟苏监军可没闲着,二人趁着夜色潜入丞相府,府中果然没有要办丧事的意思,甚至李母屋里的灯光下还有影子在跳动。
“李夫人你打算撒谎到什么时候?”苏监军二话不说推门进去,开门见山。
李母却眼疾手快,翻回被子里躺好。
小丫鬟在桌子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盹。
苏监军捋这胡子笑了,拍着小丫鬟的肩:“你倒心宽,跟尸体共处一室难道不怕吗?”
小丫鬟才要辩解,只看见陳禕一把匕首朝着李母的床上一掷。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陳禕捂耳,苏监军白了丫鬟一眼:“你们管这个叫死?”
当小丫鬟还在发抖的时候,陳禕继续问:“你与丞相这样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李母没有半点悔过,起身擦着脸上的血,冷冷的笑了:“你知道了又如何?反正李唐瑄必须得死。”
陳禕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句话竟然是一个母亲说出来的。
他走上前把床头的匕首拔了出来想,淡淡笑了:“您是故意暴露的。”
李母披着头发,在梳妆台前面梳妆打扮,一面用一种阴冷的声音说:“没有人会来查事情的真相的,李唐瑄明天就得死,弑母之罪,按律当斩。”
苏监军狠狠瞪了李母一眼:“宇文夫人,请问您当年谋害李大将军,该当何罪啊?”
只见李母面色一点点的白了下来,回身在脸上摆上讨好的微笑:“监禁这是说什么呢?奴家不明白。”
陳禕默默从袖子里掏出三封信,放在桌子上。
李母疑惑看着那信:“你们是什么意思?”
苏监军笑了笑:“在您的屋子里做了一些搜索,无意间发现此物,才知道大将军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
李母歇斯底里,要去抢那信。陳禕眼疾手快飞速将信收起,后退了好几步,最后从窗户跳了出去。
苏监军淡淡道:“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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