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一个月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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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听见这事,汤小明作为一个直男心里闹了一阵恶心,可一会儿想想自己跟千邢墨人认识多少年了不也没什么?
于是他打趣笑笑:“那我可不去当灯泡了。”
说着又续上了一根烟。
千邢墨过的滋润,轻轻在陳禕身上靠着,看着他给自己一笔一划的画着人物的结构。
细线细细密密,粗线条又整齐排列,煞是好看。
更重要的是陳禕身上衣服让洗衣皂洗过留着的淡淡清香。
这种清香让他觉得十分安稳。
陳禕静静的画着,直到肩上逐渐觉得沉了才会抖抖肩让他醒来,继续看着。
陳禕明白,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早晚都要破除,他打算南城的时候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完。
两人就这样各自心怀鬼胎的坐着,一个画画,一个看着。
可去看画展的日子还没到,千邢墨却接了来自家里的一个电话。
千家爸爸的意思,千邢墨专业也不拔尖,乾脆还是回家随便上个大学早早继承家业的好。
这会儿陳禕正在听广播,电台女主播正在声情并茂的说着:“最近,南城地区都会有局部暴雨。”
这个消息就像是暴雨里的雷电一样扎心中。
千邢墨觉得无论如何他都要回家解决一下,于是几乎是在得到消息的当晚,他就买了一张高铁票往家走。
当然是对陳禕保密,他深夜里三点多叫了个夜间计程车走了。
“千邢墨呢?”清晨的时候,陳禕刚把头像的稿子起好,接着偏头看着呲牙咧嘴找透视的汤小明:“千邢墨呢?”
没有称呼没有客气,就这么一句,汤小明多少有点生气,但记得千邢墨临走前交代,第一不要透露自己的住址,第二不要告诉陳禕他去了哪里。
汤小明赶紧捂上差点把实话聊出来的嘴。
陳禕看着他一副有话不能说的样子,一下子就猜出来个大半。
“我知道了。”
陳禕轻轻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铅笔,随后开始收拾千邢墨的笔盒,画板。
把他们装进画袋,陳禕又坐下来了。
汤小明看了陳禕一眼:“怎么,你还盼着他走喽?”
陳禕淡淡笑了笑:“送他走,他也许不走,还是要尊其本心。”
“神经病。”汤小明淡淡看他一眼,当然抱怨是在心里,在这里没人敢惹千邢墨。
陳禕继续埋头画画,但他不打算坐等千邢墨回来,迟早他是要去找千邢墨的,只是不是今天。
天气预报时间又到了,播音员的声音甜美动听:“本周南城将持续有大雨到暴雨,请出行的人们注意交通安全。”
在一开始来画室的时候,校放统计过每一个学生的家庭住址。
下了晚课,等教室里的人少了,陳禕打开放在教室前面的花名册。
看见千邢墨的家庭住址,他点点头,他的家果然在南城。
他点点头,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整理着思绪。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再在戏中看到千邢墨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就变得十分敏感。
他从前从不担心千邢墨走了就不回来了这件事,可现在他内心的一种感觉告诉他,可能真的不会回来了。
陳禕又等了一周,眼看着画展接近尾声,陳禕拿起千邢墨的画袋低着身子问汤小明:“你们平时都怎么逃课?”
汤小明不敢反抗,晚上没人的时候带着陳禕来到了院墙的一处缺口。
这缺口用一个全开的画板挡住。
“谢谢。”陳禕轻轻一声,然后钻到了墙的另一边。
“走了,别告诉老师我去哪了。谢谢。”
陳禕背着千邢墨的画袋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千邢墨在家简直快发毛,他本来想用这一招让陳禕担心个两天,结果却是他被困在了南城。
还是下雨,一下就没完没了。
深夜,千邢墨还在床上趴着打游戏,耳机中的游戏声音足够遮盖雨声。
以及雨中微弱的敲门声。
天光大亮,千邢墨被千妈妈疯狂摇醒:“邢墨,你同学来了。”
千邢墨蹭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汤小明?不可能,他才不会冒雨来见我,还有谁呢?
千邢墨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客厅,只看见客厅的沙发里坐着个穿着自己衣服的人。
千妈妈还在背后埋怨他:“你说说你,让人家淋了一夜的雨。”
千邢墨听了心里一阵刺疼,上去连数落再问:“你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着急。”
说着千邢墨拽着陳禕的胳膊往自己的屋子走。
门一关,千邢墨抓着陳禕胳膊的时候手突然被一只手覆蓋。
他回头不可思议的去看陳禕,只见他抓着自己的手放在他头上,然后他低着身子用嘴盖住了千邢墨慌乱的呼吸。
千邢墨不躲,默默承受着陳禕青涩的啃咬。
终于他放手了,但还是擒住他的手,把他推到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就想让我一直等你下去吗?”
慌乱的心跳还没有调整,陳禕质问的眼光就这样对着他的眼睛。
他最终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昨天是画展的最后一天吧。”
陳禕点头,但他并不生气。
一阵铃声打散了刚形成的气氛。
陳禕接了手机,只听见电话的那一边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请问是杨程的家属吗?”
不知怎的,陳禕的心紧了一下,然后轻轻道:“我是他儿子,我父亲怎么了?”
“我这里是南大附属医院,现在病人刚刚遭遇了车祸,请赶快过来。”
早间新闻主持人声音甜美的报道着:“今日清晨在南城发生了两起车祸,共造成两人死亡,三人受伤。”
千邢墨看着陳禕逐渐凝重的脸,低低问着:“怎么了?”
陳禕却没有回答,推门就往外跑。
千邢墨随便抓了一把伞在后面追着。
一路就跟到了医院。
到了手术室门口,陳禕却只是问千邢墨:“你打算考美院吗?以后打算做什么?还画画吗?”
千邢墨却问:“手术室里是什么人?有事你说,我都会帮你的。”
陳禕把千邢墨搂进怀里,这一刻他才真实的感受到千邢墨是他的。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朝陳禕鞠躬:“我们尽力了。”
可陳禕自己心里清楚,不是他铁石心肠,他只是觉得这个人可怜,但父子之情,他实在体会不到。
却间千邢墨咬牙:“他死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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