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五位死者
17.58
“这么说来,你对这个305这个房间的死者并不熟悉,那你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姜恪试探性的问道。
姚姗姗摇摇头,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据说是有一个,但是自从她死后她男朋友一次都没来过,有人说是怕会触景伤情,毕竟两个人的感情特别好,听说都把这个女孩宠到天上去了。”
“哦是这样……”姜恪玩着看着手中的笔帽,问道:“你真的了解你的未婚夫吗?他的情史学历好友,我看你好像很信任他。”
“你说博远啊,我当然信任他。”一提到祝博远,姚姗姗的脸上就浮上一层甜蜜,就还像是活在恋爱中的女子。“他的情史我不在乎,也没主动问过。毕竟我觉得这种事情全看他想不想说,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要戳他的痛楚,更何况我能感觉到他是爱我的。所以其他事情就都不重要了,至于他的好友我也问过,他只说自己已经很久不跟老朋友联系了,跟同事保持良好的关系就好了,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就没再追究过。”
姜恪:“所以他除了上班就呆在家里,没有聚会什么的吗?”
“没有,他不太喜欢那种场合。”姚姗姗回答的乾脆利落,看起来他十分了解祝博远。
姜恪笑看了眼乔斯,然后又问向姚珊珊:"祝博远很爱你是吗?"
"你们今天为什么总问博远的事呢?"姚珊蹙着眉问向乔斯和姜恪,"博远是犯了什么错误吗?"
"你别紧张,我们只是例行询问,毕竟是发生在你们对门的命案,所以当然要排除你们的嫌疑。"
"哦,原来是这样。"姚珊珊点了点头,面对姜恪的解释没有怀疑,她说道:"我跟博远在一起半年了,虽然进展很快,但是我们是彼此相爱的,我们彼此的父母也非常支持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们就非常自然的就在一起了。"
"嗯好,我了解了。"姜恪拽着乔斯站了起来,跟完姚珊珊道别后就走向了停车场。
乔斯:"为什么不继续问了。"
"你还看不明白吗,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是没有理智的。”
姜恪上了车,抢先乔斯一步坐在了驾驶位,乔斯绑上了安全带,转头看向姜恪,“要去哪?”
“你居然也会用问句了,我还以为你只会用陈述句呢。”姜恪笑着启动了车子,待车子行驶到马路上后,姜恪才缓缓开口说道:“我要去305,麻烦乔组长给上面打个电话,跟吴映蓝的家属沟通一下,我想进那间房间看一下。”
“你是想直接跟吴映蓝碰面,你是真的信颜罂说的话吗?”
“人说人话鬼说鬼话,像颜罂这种人说的话一向都是人鬼掺半的,更不存在什么信不信,我只是想见一见吴映蓝。”姜恪的眼睛看着车的前方,说道:“如果程凌漫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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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颜罂的手一抖,然后跳了脚,一脸埋怨的看向来人,抖着被烟灰烫到的手,问道:“你能不能对我家的门温柔一点,我可不像你分分钟进账几十万几百万的,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控魂师,每日只能勉强度日,您老要是再把我的门给踹坏了,我明儿可真要去门外的桥洞子底下住去了。”
“别给老子扯那些没用的!”颜罂什么脾气秉性焦斯伯还不知道?只见他满脸严肃的问着颜罂,大有一种你不说实话老子就把你撕了的架势,“你是不是跟姜恪说了吴映蓝的事?”
颜罂一愣,随即大方的点了点头,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说了啊。”
“你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早就布好的圈套为什么还要推着姜恪下去!”
焦斯伯生气了,颜罂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他垂下了眸子,坐在了椅子上,手中好似在揉搓着什么东西,而这样东西能够让他保持那么一点点的理智。
“你这样一直护着他,只会让他一直都长不大,说到底你在他身边什么也算不上,在他的眼里你顶多也就占了一个朋友的名头。如果他日他知道了你以往做过的一切,你怕是连这个朋友的名头都保不住。让他现在渐渐接近真相,慢慢的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这样他才会懂得如何自救,才能分辨出这个世间的好坏与善恶。”
“可是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你难道不觉得我们应该为那些事做一些弥补吗?”
“呵!”颜罂嗤笑道:“焦先生莫不是忘了,当年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也才将将出生,与我又有何干系?”
“你!”焦斯伯盛怒的揪住颜罂的衣领,一副怒火中烧却又无法将他怎样的样子,他说的没错,当年的事是他和那几个人一手促成的,是与颜罂毫无干系,可若不是为了颜罂,他们又怎会酿下如此大错!如今该死的死该归隐的归隐,可这座城市到底因为二十二年前的那件事而受到了影响。
颜罂挥下焦斯伯的手,转身说道:“你一味地保护他实则是在害他,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需要你的保护了。小鸟始终都是要学会自己飞翔的,你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了。而我——”颜罂的眸子微微睁大了些,看着被自己立在桌子上的半枚血玉,嘴角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我也会不去打搅你们,毕竟我自己的事还没有处理完。”
身后半晌都没有响动,颜罂也没有回头,他知道那个人已经走了。
如那个人所说,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而他颜罂,也向来不是什么好人。
“吱嘎——”
“你说什么?!”
随着急促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的是姜恪不可置信的声音,他坐在车中,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那杯拉上的警戒线,是那样的刺眼。
“死者女,姓名程凌漫,死……”时津的话音未落,就惊觉自己的衣领被姜恪攥在了手里,“你说什么?”
这是姜恪今天第二次问出这句话,怎么可能?就算程凌漫说的都是真的,可凶手的动作怎么会那么快!
姜恪的脑子中成了一团乱麻,突然一只微凉的手将他的手缓缓从时津的衣领上松开,缓和着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你继续说。”
“哦……好。”时津楞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副队今天如此反常,但还是翻开自己的记录本说了起来,“死者是昨晚凌晨两点死亡的,现在尸体已经被送回了法医部,乔砚此时正在给死者做尸检,刚才打电话过来说这次的死者与之前的情况一下,唯独不一样的是,这位死者被我们从绳子上放下来的时候手机响了。”
“手机响了?”姜恪陡然蹙眉,脑海中抓住了什么一直被他们所忽略的重要点。时津点点头,从衣兜中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相册中的一段监控视频递给了姜恪,开口说道:“这是当时我正在拍摄取证画面,也就是这个时候死者的手机响了起来。”
姜恪拿过手机,和乔斯仔细的看着视频中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如时津所言,死者的手机放在书桌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碰到过,就在法医部的人员将死者放在尸袋中的时候,那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只见镜头顿时混乱不堪,看样子是时津跑了过去,但是他没有关掉手机,反而是站在程坞的身边,看着他用戴着白手套的食指划开了接听键。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就在程坞的眉头拧成麻花要挂掉的时候,手机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阵诡异的笑声,说是笑声又不像,像是呜呜的风声,又像是凄惨的哭声,但又像掺杂着报复快感的笑声,听的人鸡皮疙瘩直立,一种恐惧感在当时的人群中蔓延开来。
“啪嗒!”
“啪嗒!”
“砰!”
“啊!!!!!!”
时津闭着眼睛尖叫着,急速下坠的电梯中乔斯紧紧的抓着姜恪,姜恪的脸色煞白,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凝重,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只鬼,不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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