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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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恪略带嫌弃的说道：“你这胆子，也就跟时津差不多了，这世界上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妖魔鬼怪。昨天吓唬时津不是挺开心的么？现在觉得咋样，开不开心？”
“副头儿，不带你这么吓唬我的。”
顾酌委屈巴巴的“喔”了一声，又埋头吃着自己的面，心里吐槽：没那么多，这么多天见到的都是幻觉么？不由得的叹了口气，这玩意还真是怎么都无法适应。
等面上好了，姜恪又问店主要了一个空碟子，将自己的面挑了一部分给二哈吃，二哈欢快的摇着尾巴，似乎是在跟姜恪示好，他这个举动，逗得店里面的大部分人都笑了，店主人说：“你这只猫养的跟条狗似的，怪有趣的。”
姜恪鄙视的看了一眼二哈说道：“这猫给绝大多数猫丢脸了。”
“谁让你叫他二哈的。”
乔斯笑嘻嘻的补刀。一只猫取最欢脱的狗的名字，大概也会被带偏吧。
姜恪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大概是我这名字取的不对吧。”
姜恪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当初会给他取这么个名字，现在看着二哈的举动，觉得他越来越像真正的二哈靠拢，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也不知道现在换名字来不来的及。
二哈一点没有成为话题中心的自觉，面前的面还没吃完，乔斯便接到了电话，提出要走。
二哈舔了舔嘴唇，这面挺好吃的，就是有些咸，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掉毛，二哈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己生上油光水滑的皮毛，害怕提前进入脱毛危机。
冲着姜恪喵呜喵呜的叫唤了两声，但这家伙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也没有办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
“好，我知道了。”
乔斯对姜恪说的：“那边很顺利。”
虽然乔斯说的很隐晦，但他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一个个起身就打算走。
“那走吧。”
二哈看着他们要走，又看了看乔斯和姜恪，这两个人显然是不会抱住自己的，于是便将目标转移到了顾酌身上，扒了扒顾酌的裤腿，露出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吓得顾酌又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将二哈抱起来，半分迟疑都没有。
等回到警局见到人之后，姜恪才发现这位老师，他们见过。
张磊死的那天，在校门口的一众老师中便有他，不过因为这位老师在帮忙，维护秩序，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姜恪的记忆很好，只是扫了一眼，便记住了大部分人的长相。
只是，没想过这位面色发白的老师是凶手，当时就连例行询问都没有。
坐在审讯室中，老师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一张面具，挂在了他的脸上。
“说说看吧。”
“嗯，都是我干的，这三个人都是我杀的。”
老师说的波澜不惊，仿佛他只是踩死了三只虫子，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概所有的杀人犯都无法意识到自己杀的是活生生的人，是和她一样的同类。
否则，他们怎么能够下得去手？
只有凌驾在这些死者之上，凶手才不会有负罪感。这也是那些变态连环杀人凶手和普通凶手的最大区别。
每一次和这些连环杀手对决，对于姜恪来说，就是一场可怕的人性考验。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站在凶手的角度上，去看他为什么要杀人。
“你有精神类疾病吗？”
老师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你说的是穿女装吗？穿女装只是……传统。”
老师说道这里突然露出一个貌似诡异的笑容，对姜恪说道：“这只是仪式中的一部分。”
姜恪压住自己内心中的不适感，说道：“可以仔细说说吗？”
老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指了指自己手上的镣铐说道：“这个可以解开吗？”
姜恪看着他的眼睛，正想拒绝，但最后还是同意了。虽然他已经供认了所有的罪行，但看他现在并没有攻击性，姜恪想知道真相，自然是得冒点风险。
“从古至今，女人都是弱势群体，我想反抗替那些弱小的人反抗。这是我的仪式感。”
老师一边转着手腕上，一边冷淡的说道。
“可你知道你要面临什么吗？”
“死亡？死亡从来就不可怕。可怕的是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老师依旧平静，淡淡的说着，姜恪却觉得很不舒服。
姜恪放下笔，看着这位老师说道：“你想告诉世人什么？”
“你看不出来？”
姜恪愣住了，她低着头看着面前的笔，有些失神。在审讯的时候被对方带着走，这是要不得的，姜恪明知道这一点，但还是忍不住去思考这些尸体到底表示什么意思。
“姜恪。”
乔斯低低的喊了姜恪一声：“不要被他影响。”
姜恪勉强的勾起了嘴角，对乔斯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老师坐在对面，没有说话，似乎并没有看到刚刚姜恪的失神，也没有注意到姜恪和乔斯两个人之间的小互动。
“你为什么要杀人？”
“没什么理由，硬要说的话，应该是想要破坏的心情，我实在是忍不住。”
老师的这个回答让姜恪略微也是诧异，她看着老师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而去杀人，这位老师的心里应该是扭曲到了极致，否则也不会选择杀人。
“你的养父，现在不知所踪，是你杀了他吗？这是你第一次杀人？之前有……”
老师没有等姜恪说完，便说道：“实在是无法忍受，就爆发了。”
之后的事情没等姜恪询问，这位老师便自顾自说了出来，他对姜恪说道：“世界上总有一些畜生披着人皮，我所做的不过是将这些畜生找了出来。”
老师这话说完，姜恪不留痕迹的打了个寒噤。他真的没有将他们当作人，而是当作牲口在看待，姜恪从他眼里看不出一点的负罪感。
姜恪有些庆幸，他们能够这么快就抓到了他。不然还不知道，这之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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