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能治好
15.44
方才，卫锦蓉就是依靠突然出声，震得嬷嬷下意识地停了手。
此时反应过来，看卫锦蓉的眼神欲加的恼怒。
手上蓄了十成力，这一板子下去，非得打得她满嘴鲜血不可。
卫锦蓉可不想受这样的苦，急急地再次叫道：“我能治好公主的嗓子！”
“慢着！！”
墨玉清蹭地一下站起来，一双眼睛通红地，死死望着卫锦蓉。藏在衣袖里的手微微颤抖着。
虽然她很激动，但是明显不怎么相信卫锦蓉。
即使如此，她还是下意识地喊了停。
卫锦蓉将嬷嬷推开，直视着墨玉清，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道：“我懂些医术，能够救你的嗓子。”
墨玉清凝视着她，道：“本公主的嗓子那么多太医都束手无策，你个黄毛丫头怎敢夸下如此海口。”
宫女都是及笄之后，方有资格入宫选秀，最大不得超过十八，而李碧彤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怎么敢说下此等妄语？
直到此时，墨玉清才觉得自己先前是冲动了。
她怎么就相信了卫锦蓉的话呢？
墨玉清眼中闪过几分失落与懊悔，身体无力地往后退了一下，整个身体无力地砸回椅子里。
只见她支着头，目光有晦暗不明地看着地面。
身上的气息一时三变，一时阴沉似水一时又冷酷如冰一时又阴冷透骨，整个人散发着无尽的黑暗气息。
卫锦蓉看着她，道：“反正公主也看过这么多大夫，那多奴婢一个不多，就权当试试？”也不知道墨玉清是否听见了，反正没理卫锦蓉，卫锦蓉便继续道，“公主的嗓子，应当是小的时候受了凉，之后又哭得太久，伤了声带，所以才会如此沙哑不堪。是不是？”
这么点事情，还是她昨天晚上想了一整夜才想出来的。
幸好她昨天一时睡不着，便找了这么点子事情做。
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见墨玉清手微微震动了一下，卫锦蓉知道，她说对了。
紧接着，就听到墨玉清冷嗤一声，不屑地看着她，道：“此事众所周知，还用你来说？”
“那其他人可知道，伤了声带，又时隔多年，普通的药方根本不管用？”既然知道了病症，那她就有办法来解决，不然她前世所学的医术，岂非浪费时间？
墨玉清直直地看着她，抿着唇没言语。
见此，卫锦蓉知道墨玉清虽然没有承认，但是她就是心动了。
有了把握，卫锦蓉起了身，上前几步。她扫了眼挡在自己向前的手臂，抬眼看向墨玉清道：“公主，奴婢确有办法为公主分忧，但是公主能否先让无关人等先出去？”
“理由。”墨玉清道。
卫锦蓉：“因为我要说的内容，被人听去，于公主不利。”
“凭什么相信你。”
“公主信与不信都不妨碍奴婢会治此病的结果。”卫锦蓉浅浅一笑，道，“奴婢相信以皇上对公主的宠爱，这些年所见过的太医绝对不少。公主若是不相信奴婢，尽可想尽一切可能地来折腾奴婢，但是公主就错过了这个绝佳的机会了。”
说完，她又回到原地跪下。
身体跪得笔直，毫无畏惧地与墨玉清对视，等着她的决定。
那些宫女看她这样子，齐齐劝说墨玉清：“公主，这人不过十多岁的年纪，那些在医道浸润多年的太医都治不好，她怎么可能治得好？她根本就是想骗公主，想逃过这次的惩罚。”
“没错，嬷嬷说得对。”
“公主，绝对不可以信了她的胡说八道啊。”
那些人七嘴八舌地劝说着，吵得墨玉清脑仁儿直疼。
她满目不耐，抿着唇，心里却在权衡着。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试试。
如卫锦蓉所愿，将宫女太监们全遣了出去。诺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她与卫锦蓉。墨玉清警告地说：“李碧彤，本公主给你这个机会。但是你要知道，你若是胆敢戏弄本公主的话，本公主会让你生不如死。”
卫锦蓉嘴角微扬，自信而张扬。
“公主尽可放心。”
多年之后，每每想起此事，墨玉清都庆幸不已。
当然，这是后话。
卫锦蓉又险险逃过一劫，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她站起身来，走到公主跟儿前，道：“能否先容奴婢诊诊脉？”
既然同意了她为自己看病，墨玉清也不矫情。
甚至还有几分急切。
不过她好歹也是深宫里长在的，又幼时遭此大难，虽然年纪不算大，但是这性子……比起墨予深这个恶名在外的人来说，还要阴晴不定些。
只见她优雅地伸出手，睥睨般地看着卫锦蓉。
卫锦蓉小心地接过墨玉清的手，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片刻后，卫锦蓉将手松开，道：“公主的情况比奴婢所想还要麻烦。”见墨玉清瞬间变得阴沉的脸，卫锦蓉赶紧道，“虽然麻烦些，但是治好并没有问题。”
“如何治？”墨玉清问。
“公主的身体不仅有伤，再有这么多年，各种药物的累积，多余的药性沉积在公主的身体里。若想开始治疗，得先将身体里的其余药性化掉，不然奴婢所用的这味药，会伤到公主玉体。”
“好。”墨玉清倒也干脆，将手收回，理了理衣服，看也不看卫锦蓉，只道，“你若真有本事，本公主自当给你天大的赏赐。”若是没这个本事，那就是生不如死。
不用墨玉清说，卫锦蓉也知道深浅。
卫锦蓉道：“奴婢省得。”
“那你需要什么，只管说来。”
“即是如此，那奴婢就先张方子。这药是调理公主身体的，三副药按时服用，便可将体内之前残余的药性祛除。”
“好。”墨玉清点头应下，叫人送来文房四宝。
卫锦蓉略一思考，写下一张方子，交与墨玉清看了下，墨玉清将方子交与小薇，让她去取药。
正要打发卫锦蓉离开。
只见卫锦蓉扑通一声跪下，看着墨玉清求道：“公主，奴婢能否求公主一件事？”
“何事。”墨玉清问道。
卫锦蓉咬了咬牙，道：“还请公主能够将奴婢从八皇子手中要过来。当然，若是不能到公主殿里伺候，那就让奴婢回到杂役房，公主需要之时，奴婢定然万死不辞。”说着，她重重地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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