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天机死了
97.18
天机道长拿到吴悠的血后,放弃了早就让仇相国备好了的祭坛上。入夜后,天机和仇相国看着那烨烨的魂灯,捋了捋胡须,眼中的毒辣毫不掩饰。
“道长,这法子当真可除了容景?”仇相国心中有些疑惑,一盏小小的魂灯就能要了那容景的命?却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毕竟这天机可是宇文卓的心腹。
“当然,只要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魂灯燃尽,容景的命也就保不住了。”天机眯着眼睛,祭坛上的火把映在他眼中,异常的诡异。
……
吴悠和容景还不自知,趁着吴悠养伤这段期间,容景可是变着法子的逗吴悠开心,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这日,吴悠皱着眉头喝下了彩云熬得大补汤,心中无奈,这一天三碗的,她就是把血流干了也差不多补回来了,不知容景给了彩月什么神药,才抹了几次,这伤口就愈合的差不多,看着都快结痂了。
苦着一张脸道:“彩云,我能不喝了吗?”话说她都快喝吐了。
“当然不行!”彩云还没开口,就听见容景的声音传来,正好,收了碗下去了。
“容景,我的伤已经好了,再喝就要流鼻血了!”吴悠扒拉着容景的衣袖摇晃着。
容景抬手,摸了摸吴悠的头,笑着看她道:“就再喝两日!”
吴悠最近对容景这种温柔的模式无法抵挡,只得屈服的点点头:“好吧!那就再喝两天!”
吴悠竖起两根白嫩的手指瘪嘴道。
两日后,靖安来了书房。
“师父,咱们放出去的饵还没动静!按师父的推测,最多不过十日,可站在过了这么久,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
靖安低着头,面色凝重,将那边传来的消息回禀给容景。
“怎么会?”容景觉得不对劲,他从来算无遗策,除非有什么变故。
谴退了里面,独自运功推算,面色愈加的难看,他还真是小看了那些人,哼!
快入夜时,容景让吴悠在榕院待着不要乱走,他去去就回来。
而吴悠却不同意,拉着容景的衣袖不肯放,气道:“容景你可别忘了前些日子咱俩说得什么?你要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容景不想将她置于险地,安抚道:“我明白,本也没想瞒着你,只不过怕我出去后那些人狗急跳墙来国师府害你,嘱咐一二,等我回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绝不瞒你。”
吴悠犹豫,看他有些焦急的面容,收回手道:“好!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在榕院等着你!”
她知道,若非重要的事,容景绝不会跟着靖安等人同去,虽担心,却也怕自己拖他的后退,届时更加的不利。
容景点头,国师府的守卫比平时增加了两倍,尤其是榕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彩云看着外头突然增加的守卫,不安的望了望,问吴悠道:“小姐,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外头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的守卫?”
“无事,咱们只在院里好好的就是,吩咐下去,榕院的人今夜不得随意进出,有什么事必得我同意了才行!”
吴悠细长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扣着,彩云放下茶水,看她谨慎的模样,应声便出去了。
……
“道长,二殿下吩咐了,若是您能除了容景,将来登位,您便是国师!”仇相国心中不满,这天机不过用了旁门邪道的法子,竟在宇文卓面前如此的脸,奈何他最近在宇文卓面前着实没有什么建树,不得不低他一头。
天机不动声色,看了仇相国一眼道:“还请大人回去告诉殿下,这魂灯再燃上十余日,便是容景的死期,殿下等着贫道的好消息便是!”
“好!我明日就传信给殿下,如此就不耽误道长,先行告辞了!”仇相国拱拱手,眼中的嫉色一闪而过,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天机点点头,上了祭坛。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天机以为是自己人便道:“今夜本道长守在这里,尔等都退下!”
这魂灯每隔十日就要加持一次,他来,便是为此。
“看来天机道长很是自信,以为让本座栽了一次,就能除掉本座了!”容景轻蔑的笑声传来,天机惊慌。
转身便看见容景负手立在他身后,那双灿若星河的眸子里,尽是嘲讽。
“容景?你怎么会?”他怎么会找到这?天机惧怕的后退两步,比起容景,他就像是那见不得人的,活在阴沟里的蛆!
可是凭什么?他比容景到底差在哪里?他不服气,他要让世人看看,他比容景有能力,他才是那个能护金国安宁的人。
“呵!死人是不需要本座怎么出现在这的!”容景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闪过,天机的脖子上便多了一抹红痕,瞪大了眼睛,指着容景倒在了地上。
‘噗通’一声,在夜里格外的扎耳。
天机死也没想通,容景是怎么知道的?更想不通,容景杀招辣手,还未过手,便结果了他。
而这些问题,只留着他在黄泉路上慢慢的去想。容景看着死不瞑目的他,讥讽的扯了扯嘴角,手一挥,祭坛上的黄旗落下,遮了他的脸。
随后让靖安等人摧毁了祭坛,他先行回了国师府。
等他到榕院时,吴悠已经侧卧在软榻上,睡熟了,彩云看见他进来,正要行礼,被容景噤声。
小心翼翼的把吴悠抱上了床榻,容景脱了披风,侧身躺在她身边,却看见她已经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轻轻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柔声道:“睡吧!”
吴悠笑着,往容景的怀中靠近,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进去了梦乡!
过了两日,宇文卓知道天机死了,大发雷霆,与容景势不两立,有容景在,他永远都登不上那个位子,可他筹谋了这么些年,怎么甘心?
很快,这个机会就来了,边疆的蛮夷突然发难,连着在边境侵扰了几次,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苦不堪言!
吴悠看着容景回来时,眉间抚不平的褶皱,便知道,这日子,又不太平了,轻叹一声,靠在容景的怀里,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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