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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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5.

  姜父临走前,大方地扔给姜从一张卡,“好好追我未来儿媳妇吧,我可不想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你操心。”

  姜从并没有任何羞赫,从善如流地收下了银行卡,在送姜父和姜母上了飞机以后,姜从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北城。

  为的就是能在大年三十那一晚,能够陪在陈耳身边。

  纵使有万种深情,姜从也没有说出来,他只想润物细无声地把小丫头宠坏。

  “真的假的?姜从,那小爷就勉为其难地收留你几天吧。”陈耳听到姜从的话,心里像吃了蜜糖一般甜,她何其有幸,能够遇到这么好的姜从。

  姜从一听,便知道陈耳是在变相地邀请他留宿。

  姜从自认为不是柳下惠,即使现在不能够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就光看着也是不错的,比一个人在家着实有趣多了。

  “好,你想吃什么?我去做。”姜从起身,走向厨房,动作熟练地系上了围裙。

  “饺子吧,以前我爸偶尔给我包这个。”陈耳第一次在姜从面前提起关于她的家庭,她斜靠在厨房门框旁,神情复杂。

  “好。”姜从麻利地和面,擀皮,调好了馅料。

  陈耳在一旁不亦乐乎地包着饺子,看起来兴致颇高,虽然饺子有的因为包的馅儿太多而有点漏,小脸上也沾满了面粉。

  姜从没有出言打扰陈耳,她只是在借此缅怀那些过去的,短暂的美好时光罢了。

  “好了,饺子熟了,来吃吧。”姜从关了炉灶,在一片蒸腾的热气中捞出了饺子。

  其实说是饺子有些牵强,因为高温蒸煮,饺子成功变成了一片片散开的不明物体。

  陈耳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她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盘中的饺子,眼眶通红,“我想喝酒。”

  陈耳想起了以前的日子,陈父虽然憎恨陈耳的出声剥夺了陈母的生命,但也会在为数不多的清醒的时候,替她煮一盘饺子。

  那时候的父亲,脸上不再是凶狠,而是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慈爱,陈耳爱极了这一点点慰藉,她死死地抓着。

  即使父亲醉酒后,再如何地殴打,辱骂她,即使她的童年生活是在遍体鳞伤和战战兢兢中度过,陈耳都告诉自己,她起码还有一个家,在这个世上,她还有亲人。

  可是…

  但现在,她孑然一身,偌大的家,只有她一个人。

  姜从没有说话,径直换好了鞋出门。

  陈耳终于忍不住低声呜咽,指甲死死地扣着桌面,“姐,爸,我真的好想你们…”

  就在陈耳以为姜从就此离开时,敲门声再度响起。

  “我…我还以为你走了…”陈耳胡乱地抹了把眼泪,声音沙哑,鼻子也被哭得红红的。

  姜从很是心疼,他想要将面前故作坚强的小女孩搂入怀中,好生安慰,但理智使然,姜从还是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行为。

  “我去买酒了。”姜从提起包装袋,对着陈耳示意道。

  陈耳接过酒,掂量了一下,只有两瓶的重量,“你不喝吗?”

  姜从摇头,拿来开瓶器和酒杯,为陈耳倒了一杯酒,“我不能喝酒,喝酒会令人的思维迟钝,做出错误的判断。”

  陈耳的嘴角向下撇了撇,无奈地耸肩道:“那好吧,那就只好我一个人独享这美酒了。”

  姜从担心陈耳喝酒没有数,喝多第二天宿醉会头疼,故而买的都是度数低,后劲不怎么大的酒。

  陈耳许是平时压抑得太久,几杯酒下肚,就开始又哭又笑,撒起了酒疯。

  “你说,是不是世上就没有人喜欢我啊?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陈耳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垂着脑袋,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姜从见陈耳是真的喝醉了,他温柔地摸着陈耳的头顶,细密的短发柔顺异常,“怎么会呢?还有我,我会陪着你的。”

  陈耳“嘿嘿”一笑,痴汉似的挠了挠头发,娇憨地开口说道:“那我们拉钩,不许…不许你离开我!不能像姐姐和爸爸一样,丢下我一个人不管!”

  姜从伸出手,与陈耳煞有介事地盖了章。

  陈耳见状,总算是心满意足地头一歪,沉沉地睡了过去,发出轻微的鼾声。

  姜从有些无奈地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小酒鬼,认命般抱起了陈耳,凭借着记忆,找到了陈耳的卧室。

  卧室内的陈设很是简单,陈耳有着超乎常人的早熟,她的桌子上摆着的,全部都是各种心理学研究的书。

  在别的女生爱美的年纪,陈耳潦草简单地收拾自己,乾净而又利落。

  姜从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桌上的书,关上灯,替陈耳掖好了被子,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还在继续,姜从推开另一扇门,走到了那面刻着“he”字的墙壁所在的房间。

  姜从没有开灯,借着窗外折射进来的微弱的月光,蹙眉沉思。

  陈耳会看有关心理学研究的书,说明她喜欢研究人的心理行为,以她的聪明程度来说,应该也有了一定的造诣。

  之前盛清秋的案子,陈耳曾经跟着他们短暂地到过调查现场,那么,陈耳当时是不是也做出了相应的分析判断?

  如果陈耳能够在这个年纪与他做出一致的推断…

  姜从的目光闪了闪,收回了摸着墙壁的手。

  他在暗室中解救张录时,那一场大火,显然是季佩所为,而季佩又喜欢陈耳。

  如果陈耳足够了解人的心理,她必然会在无形中引导季佩的行为,所以,这也就是季佩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杀死张录灭口的原因。

  陈耳的行为并没有对案件造成实质性的影响,反倒为他解救张录提供了转圜余地。

  可是,为什么陈耳明知道这一切,却不敢说出来呢?

  陈耳在这起案子中,完全是清白的,即使她说出自己的一系列推论,也是不会招惹到任何麻烦的。

  但每一次进入死胡同时,总是会凑巧地出现提示。

  在陈耳躺着的胡同里,发现的白色粉末,以及那个神秘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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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你对我撒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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