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莫思悠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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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莫思悠的抉择

  姬玉那晚回到寝宫之后,姬王立刻派人将寝宫围住了,说是要姬玉静心准备和亲事宜。姬玉明白,短时间内,她都逃不掉了。但是她将叶蓁的话深深刻在心里,父皇就是算准了自己会以大局为重,自愿和亲。如果没有那天青楼一行的际遇,她很可能就说服自己和亲了。

  那青楼姑娘的死状,犹如鬼魅一般萦绕在姬玉的梦中,这才坚定了姬玉要逃跑的决心。

  人就是这样,有些选择很难确定下来,当面临生死的时候,她就会明白自己要什么。毕竟母妃早逝,皇后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父皇不过是看自己有利用价值的份上看重自己。那些兄弟姐妹一听到自己要和亲,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要太明显。

  她想舍身取义,可是,像叶蓁说的,值得吗?为了那些不在乎自己的人,献出自己的幸福。

  姬玉明白,在皇叔大婚前,她都没有出逃的机会了,皇叔大婚之日,她一定要逃出去,不管用什么方法。

  而叶蓁就这样整天整天呆坐在房内,瑛桦和唯偲陪着她,但每次总是瑛桦和唯偲在那里开心地讲着各种好玩好笑的事情,叶蓁却再没有笑过,她也记不清了自己多久没笑了。

  是上次唯偲说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从姬珩以命相救又为她祛毒之后呢?她也搞不清楚了,只知道,现在,她真的笑不出来。

  今天也是如此,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过,每过一天就更接近婚期一天,叶蓁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下沉,然后一天比一天慌乱无主。

  好不容易,瑛桦好说歹说将叶蓁拉了出来,特地带她去胜食馍,以为叶蓁只要看着财源广进的产业,想着多金自由的未来就一定会打起精神来的。

  莫思悠进来了半天了,叶蓁却一直呆坐着,没有注意到他,心里一紧,叫了一声“叶姑娘”

  叶蓁慢慢抬头,望着莫思悠:“你来啦”

  莫思悠无语,他站了好半天了。“对了,我那家传食谱,你看完了吗?”莫思悠像是不经意地问着。

  叶蓁含糊地回答道:“看了一半,我想到怎么改良再抄写一份给你吧。”

  莫思悠将亲手泡好的茶推到叶蓁面前,柔声道:“我这里还有一册,我让爷爷拿过来了,你一并带回去吧。”

  叶蓁没有留心,草草应了一声。

  藏在暗处的暗一见两人神色自若,应该没有串供的嫌疑,就没有深究莫思悠的话。更何况,莫思悠深中奇毒,每半个月都要服用一次解药,他不敢造次的。

  莫思悠看见瑛桦将下册收了起来,心里才放心下。是,他是满身铜臭的商人,正因为他是商人,他才会拚命挣脱别人安给他的枷锁。他不会坐以待毙。胜食馍只会在他手中发扬光大,不会沦为皇权斗争的附属品。他作为当家,自然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他知道叶蓁对姬珩很重要,所以,想要解救胜食馍,必须要让叶蓁知晓此事。

  叶蓁没有在胜食馍留太久,喝过两杯茶后便回了王府。

  北狄草原

  耶律戬吃了耶律衡带回来的高岭之花——雪莲之后,身体好了很多。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药司库的雪莲不见了,耶律衡听了风眠婆婆的话,为他爬上峭壁,整整寻了四天三夜才找到,回来时身体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了;与此同时,战马司也来禀报,有两匹战马不见了。

  耶律戬是何许人,他一生在草原驰骋,吞并多个部落才有今天的辉煌,耶律朗使的那些把戏他一眼看穿了,只是他不好批评耶律朗,只能夸赞奖赏给耶律衡,然后对外宣称雪莲是被下人偷走的,而战马则是放马人不小心遗留在哪个山涧,迷失了,还派遣了士兵去寻那两匹战马。

  耶律衡知道父汗是在保耶律朗,但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派遣的细作回报说风眠婆婆和阿笙来到耶律部落的真正目的,他很清楚,阿笙也在第一时间回避了,不解释,那一刻他知道,原来阿笙要复仇的是父汗耶律戬。

  阿笙躲了耶律衡五日,他便想她想了五日。平生不会相思,一会相思,便入相思。真正尝了相思滋味的耶律衡才明白,原来相思,是这样磨人的事情呵!起行坐立,都觉不安;金汤玉液,亦属无味;茶饭不思,辗转反侧,不管看见什么,脑海里第一个浮起的,总是她那永远平静冷淡的绝世玉容。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的地喜欢一个人,那种情感,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只那么一个小口子就泛滥成灾,再难控制。

  再这样下去,他没有被重伤打倒,却会被自己的感情击败。于是,刚能下床,他便在贴身护卫索朗的搀扶下挣扎着来到了阿笙的帐篷前。满怀着相思与即将见面的狂喜,耶律衡从未想过迎接他的却是空荡荡的帐篷!

  细问之下,原来阿笙已经不见三天了

  阿笙不愿见他,已到了这个地步么?

  耶律衡呆立当场,一种愤怒与心痛从内心深处某个地方腾涌而起,渐渐围绕全身。这些日了,自己是怎样地想念着她?他不指望她能有同样的回报,却也难以接受这样的绝情。阿笙,离开他,难道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么?

  你躲得了这五日,你躲得了再一个十日,难道你还躲得了一辈子?你能够永生都不来见我么?还是你以为,这样的拒绝,足够是我退缩?阿笙,你太小瞧我耶律衡了,我的生命里,没有放弃两个字!只要是我喜欢的,我一定会得到!

  于是,他忍着伤口处的疼痛,耐着草原的严寒,靠在墙上,解下了腰间的玉笛,悠悠而奏。没有了内力,笛声再难以传远,但是,以阿笙的内力耳力,定然可以听得到的。他在用笛声向她昭示自己的存在,以及决心。

  你不出来,我便不走!

  离帐篷不远的人都已听见了笛声,何况是躲在暗处的阿笙和风眠婆婆?风眠婆婆用手按住阿笙的脉息,制住了阿笙的动作,可是笛声如同空气,无孔不入,在她的耳边萦绕纠缠,绵绵无休。优美动听的笛声在她听来,能比别人听出更多的东西。

  那是《颂月歌》,是她教他的。她知;那是耶律衡在告知自己的心意,她知道;那是耶律衡在宣誓自己的决心与坚持,她也知道;那笛声中气不足,明显他还在伤重之中,她也知道……但是,她更知道,自己不能出去。一旦出去,那将是永世纠缠不休的情缘,是自己终其一生也难以偿还的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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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副人格又出来捣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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