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生意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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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小染也懒得去跟他们解释，从一开始的谨慎细微到现在，她已经逐渐放飞自我，管别人能不能听懂她的话，只要她回怼的爽快就行。
周围的摊贩在雅兰阁外摆摊久了，耳濡目染的皆是纨绔子弟们放肆玩乐的画面，有些说起话来也都是满满的下流之意。
专心摆摊的沐小染视线都不斜视一下，就算今天没人买她的衣服，她也不会轻易放弃。
正想着事情，尚未正式经营的青楼里忽然走出来一位面貌美艳的女子，目光在沐小染摊子上停留一刻过后，便直直的走了过去。
众人看的眼都直了！
“这不是雅兰阁里排名第二的花魁小荷么！不会是去买衣裳的吧？”
摊贩的声音很大，周边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吸引了不少围观视线朝着沐小染看去。
听到“第二”这两个字，小荷也只是神情淡淡的装作没听到，毕竟她们雅兰阁的姑娘可不单单只是靠美貌留住客人。
“这衣裳倒是别致的很，不知我能否先试穿一下？”
小荷声音温和，言语中也没有表露出丝毫的高人一等，给沐小染留下了几分好印象。
见有生意主动找上门，沐小染自是不会拒绝，当下简单收拾了一番，将衣裳装进包袱里便道：“当然可以，我跟你进去。”
好歹也加了不少现代的元素，她还担心她不会穿呢。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青楼大门，惊呆了一众摊贩。
还真有人买她的衣裳？而且来人还是里面有名的小荷姑娘？
“如何？你可满意？”一连试了好几件，沐小染都会耐心的询问她的看法跟意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小荷低头认真的看了会，沉吟着道：“这衣裳好看是好看……我总觉得不大适合，你知道我们这一行应当穿的更为妩媚些。”
闻言，沐小染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分析道：“小荷姑娘若是想要衣裙更加妩媚些也不是不行，但你的气质是美艳，若是只顾着追求妩媚难免会让别人觉得艳俗，所以我觉得这件衣裳可以再改改，到时候我会根据姑娘你本身的气质改动。”
顿了顿，她又道：“若是小荷姑娘还是觉得不满意，到时候再退，如何？”
“你倒是个有想法的，那便就这样吧。”小荷满意一笑，当即吩咐丫鬟交付了十五两白银当做定金，要是最后做出来的衣裙让她满意，还会付给双倍的银子。
得了定金，沐小染便回了宅子动工。
回到宅子后，清冷的月夜已然高高挂在夜空中。
方靖刚要出门寻人，就撞见面露愉悦回来的沐小染，加上心中有些担忧，一时间没能控制住眉宇间的深沉。
“你去哪了？”他沉着声音问。
“去雅兰阁门外摆摊了。”沐小染回的同样毫不犹豫。
话落的瞬间，方靖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噎到了一般，只见一口气提到嗓子眼里，硬是没能发出来。
他当然知道她去青楼了，所以才有些气恼，刚从福有权口中得到消息后，他一刻也没有耽误，立马起身准备去找她，结果对方倒是回答的坦然。
沐小染偷偷打量了眼男人面上的怒气，随即笑着讨好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我不仅什么事都没有，还顺利卖出去第一件衣裳！那个小荷姑娘出手可大方了。”
见男人依旧不为所动，沐小染不由得又道：“好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你就别生气了。”
闻言，方靖眉头一皱。
他不是生气，他只是担心。毕竟青楼里什么人都有，就算想要独善其身，也总会有麻烦找上门。
“真生气了？”沐小染拿出杀手锏，用着可怜兮兮的神情看着他，“我下次尽量白天去，怎么样？”
方靖一直抿着的唇瓣微动了下，眸光依旧深沉：“下次我陪你去。”
他知晓她最近为了成衣铺付出了多少心血跟精力，眼下他所能为她做的，就只有支持她跟保护她的安全。
沐小染面上一喜，趁着旁边没人，快速亲了方靖一下。
“下不为例。”方靖扯着嘴角说道。
一连两天，沐小染都窝在房中用炭笔在宣纸上画着改良后的衣裙款式，想要冷艳妩媚但又不能俗气，这点才是最考究她能力的。
她将衣裙改成一字肩，结合古装跟现装的元素，将裙摆改成鱼尾的样式，技能凸显出穿着之人曼妙的身姿，又能多几分魅惑的韵味，还不回显得太过奇怪。
待完全改好后，距离交定金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三天。
沐小染心情愉悦的包好衣裳就准备出发去雅兰阁，临走前又想起方靖的交代，这才一直在宅子里等着他回来一起去。
怡儿同宋齐最近也闲着无事，二人便一直在院子里绣花，在边上看着的沐小染偶尔会指点一二，时间一晃很快就过去了。
西边的日头还未完全落下，方靖便拎着街头那家生意最好的烤鸭走进了院门。
“你回来了？”这是沐小染第一次看到方靖回来，心情这么好过。
将烤鸭给几个孩子分了后，她就拉着他往外走。
方靖又好笑又无奈，“看来你等我很久了。”
沐小染扬唇一笑，调皮道：“不久，也就过了好几年的样子。”
雅兰阁门外已然有人开始摆摊，经过上次的事情后，有不少摊主都记住了沐小染的样子，这次见她又过来摆摊，正准备打趣几句，忽的发现她身边还跟着个男人，便又吞了回去。
男人剑眉星目，容貌不光生的好，就连身子骨架也比普通人宽上那么一些。不说话的时候，神色跟眸光皆都带着一股摄人心魂的森冷。
这样的人单单只是让人瞧上一眼，就能深深的刻在心里，普通人有谁敢去招惹？
进了雅兰阁，沐小染就发现里边有不少姑娘都盯着方靖看个不停，那眼珠子滴溜溜的直打转，好似恨不得将他的心魂都给勾走一般。
“不许看。”她忍不住低声提醒。
若说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闻言，方靖转目看向身侧的丫头，心中没由来的一甜，同时也多了几分愉悦之意。
从进门开始，他根本没多看过那些女子一眼，但即便是如此，能够让沐小染吃他的醋，倒也让他感觉不错～
回想起以前，都是他在闷声吃醋。
得了通报，小荷便出来见了沐小染，在看到一旁的方靖后，也不由得微微诧异。
见状，沐小染这才想起来介绍：“这位是我夫君。”
小荷点了点头，又忍不住看了方靖两眼。
这等长相又身姿挺拔的男子，怎会是普通人家的夫君？她见识过的达官贵人不少，却鲜少有人能有这种气势的。
沐小染将衣裳交给一旁的丫鬟，待二人从屋里再次走出来后，原本的衣裙已经换成了改良过的衣裳。
这时，旁边的姑娘们见了，纷纷出声惊叹。
“小荷姐，你穿这件衣裳也太好看了！”
“这款式什么时候有的？我也好想要一件！”
听到夸赞，本就彰显著自信的小荷忽的扬眉，看向沐小染道：“这是沐姑娘为我量身定做的，你们若是喜欢便高价同她定做就是。”
回答众人问题的同时，顺便还帮了沐小染一把。
能让小荷用高价形容的，那自然不会是低价，即便如此，周边的姑娘们还是一窝蜂围了上去，都吵着要定做一件。
沐小染还来不及高兴，就陷入了一场纷乱之中。
起先姑娘们只是大声争吵着，到了后面气不过，干脆上手互相推搡了起来，场面颇为吓人。
方靖伸手将沐小染拽到身后挡着，看着乱成一团的人，面上也没有多少表情变化。
乱归乱，只要别伤到他家娘子就行。
“行了！你们一个个的还不嫌丢人？”终于看不下去的小荷出声喝止，这丢人都丢到家门口来了。
听到声音，姑娘们才停下手，却仍旧怒气冲冲的看着彼此。
见状，沐小染笑着上前打和场：“我一天只会接一个单子，各位姑娘若是实在喜欢，大可明日请早，我定都会尽心尽力的完成。”
“你说的可当真？”
“自然当真。”
她可还指望着成衣铺赚银子呢，又怎会拿这种事去开玩笑。
小荷见她们渐渐放下心气，便挥手道：“行了，都回去休息吧。”吵的她脑袋都开始疼了起来。
姑娘们带着几分不甘心离开，又暗暗在心里思量着明天早起去定做成衣的事，一时间各怀各的心思，也都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见众人终于离开，小荷这才缓声道：“沐姑娘见笑了，只是姑娘的手艺实在是好，这件改良后的衣裳我喜欢的很，不知道姑娘还有没有时间再给我做一件同样款式，不同面料花色的？”
她身上穿的这件，其实沐小染借鉴了些汉朝衣着的元素，在以此的基础上改良了一些，这才看起来十分和谐得体，衬托身姿的同时也不失姑娘家的温婉大方。
即便是贵胄千金们穿上也都颇为合适。
“小荷姑娘帮了我一个大忙，你的请求我自是不会拒绝。”沐小染笑着应下，多做一件衣裳对她来说本就不算什么。
方才她之所以说一天只接一个人的活，无非就是为了提高门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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