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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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言沉着脸走过去，问：“晓晓呢？”
杨青没太在意，随口道：“还在试衣间吧。刚刚进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
司言到了刚刚程晓进去的那个试衣间，敲敲门。
没反应。
司言心里升起了不祥的预感，喊了声：“晓晓？你在里面吗？”
依旧没有回应。
试衣间的门是从内反锁的。
司言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店里服务员大叫起来，嚷嚷着要叫警察。
司言看着空无一人的试衣间，脸沉如水。
试衣间里，散落着几个购物袋，那是程晓刚刚带进去的。
跟在司言身后进来的杨玉，在得知程晓消失后，看起来十分惊讶，下意识看了杨青一眼。
司言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也看向杨青。
杨青脸上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狡辩道：“说不定她有什么急事出去了。这孩子也正是，出去也不和我大声招呼！”
此时，店员叫来的警察已经到了，店员指着司言叽里呱啦解释一通，意思就是司言破坏了店里的门，要他赔偿。
来的几个警察却是直接认出了司言，冲司言敬了个礼。
司言冲他们点点头，指着杨青和杨玉道：“她们涉嫌绑架人口，抓起来。”
在店员不可思议的目光里，警察听从司言命令，将杨青和杨玉制服。
司言直接甩给店员一张卡：“门的钱，自己扣。”
那边被警察抓住的杨青和杨玉奋力挣扎，杨青大喊：“你没有权利抓我！程晓她自己跑不见了！和我没有关系！”
司言直接无视了她的话，进到试衣间，在小小的隔间里，东敲敲西摸摸，手在按到后侧墙壁时，一个用力，墙壁上竟然被推开了一道门！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从这道后门出去，就直接到了商场后门的露天停车场。
停车场里挺着上千辆飞行器，人从这里出来，一旦上了飞行器离开，很难发现行迹。
司言用力锤了下墙壁，是他大意了！
他转回头，目光阴鸷地看着杨青：“你们把晓晓带到哪里去了？”
杨青被他的目光看得一个瑟缩，但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不能承认。
“我怎么会知道？这是个意外。就算程晓真的是被人带走的，你怎么就知道他们的目标原本就是程晓？说不定只是程晓倒霉，恰巧碰上了......”
司言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再她身上耽误时间。
直接给几个警察报了个地址。
“把她们带过去，找到负责人，就说是我的命令，让她们在今天之内，把所有知道的东西，全部给我吐出来！”
杨玉在司家也呆了十几年了，她知道很多司家乃至军部的秘密。
一听到司言刚刚报的地址，杨玉就浑身一颤，那是军部一个秘密审讯室。通常是用来审讯地方间谍，人一旦进去，就别想完整地出来。
在听到司言连她也要一起送进去后，不可置信看他：“为什么？！我可是你的母亲？！”
司言看向她的眼神，冰冷得可不像是在看母亲：“今天的事，你事先也是知道的吧？否则不会借故把我引开。”
杨玉语塞，她确实知道自己的妹妹要对程晓下手，她也看程晓不顺眼。她原本以为杨玉只是会让程晓在人前丢脸，给她点小教训，却万万没想到杨玉竟然直接让程晓消失了。
知道求司言没用，杨玉只好质问杨青：“程晓到底去哪了？！你快说啊！你不说的话，这个人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杨青垂眸：“我不知道。”
司言对几个警察挥挥手：“带走。”
杨玉恐惧又后悔，如果不是被警察绑缚着手，怕是要掐着杨青的脖子，逼问出程晓的下落。
“你倒是快说啊！我不要被送去审讯室！他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杨青依旧沉默不语。
就算她想交代，她也没什么交代的。因为程晓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
程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她被人注射药物晕迷后，过了一段时间才醒来。
醒来之后，她感觉自己处于一个狭小黑暗的空间，感受到略微失重以及时不时的抖动，程晓推测自己正在某样交通工具里，正在被运往什么地方。
说不慌是骗人的，但程晓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惊慌没用，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司言一旦发现自己失踪，一定会来找自己。而绑架她的人，一定会极力避免自己被司言找到。所以她需要给司言留下线索。
现在程晓被困在逼仄黑暗的空间里，粗略猜测，这是一个集装箱。留下线索是不可能的了。好在绑架她的人没有将程晓绑起来，她的手还能活动。
光脑里有自动定位装置，程晓手上的光脑早已被绑匪摘下扔掉。程晓摸遍全身，空荡荡的，显然已经被搜过一遍身了。
程晓将手伸进皮靴靴筒里，唯一的漏网之鱼是司言求婚时送给她的这把枪。
程晓从枪里扣出一颗子弹，留了一颗在枪管里。这把枪的子弹和这把枪一样，都是特制的。
把枪重新塞回靴筒里，子弹拿在手上，程晓开始摸黑摸索集装箱内部，想找个缝隙，好让她把子弹扔出去。
然而集装箱的密封性特别好，程晓摸索了半天，开始觉得缺氧，一点缝隙都没找到。
就在程晓开始怀疑绑匪其实是准备闷死她时，集装箱的晃动停止了。
过了一会儿，程晓听到了说话声。
她赶紧闭上眼，装作仍处于昏迷状态。
她听到的声音是两个陌生男人，两人一边将装着程晓的集装箱从飞行器上卸下来，一边闲聊。
“这次雇主可真大方。里面这女人什么来头？可比以前那些值钱多了。”
“谁管她什么来头，反正钱我们拿了，货我们也送到码头了，安静等人来接就成，别问那么多。”
“这箱子里怎么没有动静？人不会给闷死了吧？那边可说的是要活的！”
外面安静一会儿，过了一会程晓听到。
“集装箱打开看看。”
程晓的心脏砰砰直跳。她比着眼睛，感觉到了阳光。一只手凑到她鼻子前试探，程晓放缓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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