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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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可怕

  那些外国人看起来跟我一样的激动兴奋,只有夏飞仍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高兴之余只觉得他是睡着了,并没有往别的往别的地方想,只是兴奋又小心的推推他:“夏飞,醒醒别睡了,我们要回去了。”

  夏飞仍旧闭着眼面色苍白一动不动如同一块石头一般悄无声息。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指颤颤巍巍放在他的鼻子下面,有温暖潮湿的细风吹过,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活着。

  那两个外国人看到了我的动作,紧张的走了过来:“他怎么样?”

  白客把那外国人话翻译给我。

  “还活着。”我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间炽热滚烫:“不过好像发烧了我们要快点回去。”

  我们把夏飞搬到了三轮车上,只是路途颠簸我怕再把他身前的伤口撕裂,于是将那毛毯折了几叠垫在了他的身下,而上面则盖上了我们几个人的外套。

  不得不说,秋天的夜晚真的很冷,上下颠簸带着丝丝的冷气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很冷吗?”白客坐在我身边,他好像适应力很强,明明来的时候,因为路途的颠簸面色苍白,而现在则是没有一丝的异样。

  我点点头:“有点儿。”

  “我跟你换一下位置。”白客说着直接把我从我坐的地方拉了起来。

  我有点懵,但还是坐在了他的位置上,感受着小了很多的冷风,我也好像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位置相对于来说比较温暖,我抬头看了看白客的侧脸觉得我们俩的好像有哪里不对。

  按理说我作为在这一关系中的主动这种挡风的事情应该是我来做,他这样感觉我俩的身份互换了。

  我有心将我们的位置换回来,于是我问他:“你不冷吗。”

  他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线条流畅均匀的肌肉,笑着说:“不冷。”

  好吧,我捏了捏自己有些松软的胳膊,这的确比不过。

  我们一路哐当哐当的回了周目镇,司机大爷并没有对我们少了一个人而感到疑惑,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只是一路唱着歌。

  那歌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歌词,只是声调带着无尽的苍茫和壮阔像是在给在这座山上死去的人送行。

  那歌声唱的我心里有些难受,周目镇医疗设施低下,医生的专业技术也比不过城市里顶级的专家,今天晚上看来是走不了,若是夏飞在晚上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乐朝,你很担心夏飞吗。”白客突然问我:“他很重要吗?”

  我微微思索随后说:“也算是很重要,毕竟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可以说是就像和我一个母亲生的一样,不过你可千万别告诉他,不然他就又要嘚瑟起来。”

  白客十分乖巧的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回到周目镇之后,我们立马把夏飞从车上抬了下来送到诊所去,我本来想背着夏飞,可是他那里的伤口不允许。

  是一个不大的诊所,里面的医生护士加起来总共一位,年龄也很大了,整个诊所虽然破败但是乾净整洁,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

  他见我们灰头土脸的抬着一个人进来吓了一跳,大概是以为被抬着的夏飞已经死了,本地年轻人翻译连忙解释,那老医生才松了一口气,招呼着我们把人抬到床上去。

  老医生用剪刀小心的剪开夏飞的衣服,看到了我们给他粗糙的包扎有些微不可察皱皱眉,白灰的长胡子一抖一抖的。

  他打开我们用来包扎的布,看到了夏飞受的伤叽里咕噜说了一些话。

  年轻翻译说:“他问你们去哪了,怎么受伤这么严重,是什么东西抓的?”

  我怕他们这里有什么禁忌,所以只说在山上黑熊抓的,他们这里的山不止一座,听我这样说那个老医师也就没有再问了,只是细细的给夏飞上了药然后说:“你的朋友伤口里面中了毒,不过中毒不深我给他开点儿药,几副下去加快他身体的代谢功能让他自己排出来就行了,不过这伤口有些难办,要好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时间不长问题,我想,没有生命之之忧就已经很好了。

  我们把夏飞留在了这里,有一个外国人在这里陪着他,我们打算晚上轮流来这里照看,其他的人回去收拾收拾自己。

  这里的信号不好,只有宾馆那个地方信号稍微强烈一点,最起码能打出电话去,虽然说那是一个宾馆,但其实就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农舍,配置稍微比别的地方齐全一点,最起码有一个电视虽然压根儿就收不到什么频道,淋浴到地方也简陋的可怜,只有一个破旧木门挡着。

  在洗澡的时候,我听见门响了一声,我以为是错觉,就没有去管,在洗澡前我可是有好好的确认已经锁过门了,毕竟在这种地方不锁好门恐怕我行李箱的贵重物品大概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并不是说这个地方小偷小摸之类的事情泛滥,而是这个地方没有监控之类的东西,想要不劳而获的人还是很多的但不至于泛滥。

  我用一条深蓝色带着牡丹花的浴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往床上一躺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舒服的。

  我正迷迷糊糊打算梦会周公的时候,一个剧烈的敲门声把我从半朦胧状态彻底惊醒。

  被人打扰了睡眠我觉得格外的气愤,语气十分不耐烦:“谁啊。”

  “乐先生,我们的手机不见了,你看看你的还在吗?”是那个英文翻译。

  我十分怨念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开门:“你们的手机怎么会不见了呢,你是不是忘了放到哪里了,或者在路上的时候掉了?”

  我打开了门,那个英文翻译说:“不是的乐先生,在这个时代,手机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况且在这个地方,我们就算把自己丢了,也不可能把手机丢了,我还有另外两位先生他们的手机全都不见了,所以我想来问问你的手机还在不在这里。”

  “在啊。”我不在意的回头指了了指柜子旁边的手机:“我刚才还放在这里充电……”

  不见了,我的手机也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充电器在那里光秃秃的,我明明记得我放在那里充电了……不对,我忽然想起了我在洗澡的时候,听到了门响的声音,难不成有人到了我们各自的房间拿走了手机?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里的老板,作为这里的老板,他一定有着这里所有门的钥匙。

  英文翻译也是这样想的:“或许我们可以去找老板理论。”

  可我转念想起了那放在行李箱里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觉得这里的老板虽然贪财却不傻,我们人这么多都是青壮年,他不会傻到惹我们。

  我抓住要去找老板算账的英文翻译:“你等等,去看看别的贵重物品有没有丢,如果没有丢那大概就不是他,我们先确定了再说,别冤枉了人。”

  等英文翻译走了之后,我也检查了一下我行李箱里的贵重物品,果然都还在,看来的确不是这里的老板乾的。

  但是为什么进屋的人会只偷走了手机,别的东西却一碰不碰,难道是怕我们联系什么人。

  一想到联系人我就想到了在山上遇到的“鬼”,难不成是那个“鬼”做的?难不成他不想让别的人来打扰她。

  这有非常大的可能,我顿时觉得汗毛直立,背后好像都有冷风在吹,似乎有人从背后阴测测的看着我。

  我猛的回头却看到自己时候空荡荡的一片只有那木门静静的竖立在那里。

  大概是我真的恐怖电影看多了,见没有人我反而觉得更害怕,我一开始还能强作镇定的往前走了几步,后来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恐惧“嗷”的一嗓子冲了出去。

  大概是我的叫声太过凄惨,白客打开门走了出来:“怎么了乐朝?”

  见到有活生生的人我立马冲了过去,像风一样经过白客的身边然后跑到了他的床上盖起被子来瑟瑟发抖。

  说实话,在白客面前怂成这个样子着实不是我的本意,但那个实在是太可怕了,我都可以想象出当时他是怎么进的我房间,隔着一个浴室破旧的门,他又是怎么样的把我手机偷走了。

  所以说不是我怂,不是我胆小,是我想象力太丰富的原因。

  白客有些摸不着头脑:“乐朝你怎么了?”

  我捂着被子颤颤巍巍道:“那山上的“鬼”进我房间还偷走了我们的手机。”

  “哦?”白客关上门,走到行李箱附近将裸露在外面的纸盒子踢到了柜子底下:“你看到她了。”

  “没有。”我露出了一点眼睛小心的看了看周围:“我猜的,我怀疑他是不想让我们联系别的人来这里打扰他所以才是偷走了我们的手机,我当时就跟他隔着一道门,我还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差一点把我吓死了。”

  白客把在板凳上摆着的一个铁丝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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