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火锅交流
48.15
“难道他进国公所前以前是在哪个澡堂子里工作的?”范墨能想到的理由只有这个了。
范无咎“呲”地一声笑了:“你想太多。秦处寻生前是某知名集团总裁,死后即使没考上国公所也不会沦落到去给别人搓背的。老秦啊,以前学过按摩的手法,据说是为他妈妈学的。后来大家知道了,就让他来按。这国公所又不是什么养生馆,然后阎王就带一群人去汗蒸。说起来是擦背,其实是有根据的,那些穴位我们也不懂。”
秦处寻右手扶额:“别说了,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因为这事啊,我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去汗蒸。这不是因为范墨没有试过吗?所以想给他试试。唉……”
“可是别人不领情啊。”范无咎幸灾乐祸。
“可惜被某两个恩爱狗打搅了。”与范无咎同时响起的是秦处寻的声音。
范墨处在两难的位置,之前拒绝是因为害怕秦处寻没轻没重的,借机揩油;现在知道他是养生技法,觉得还是有必要的,整天坐着,颈椎病都要犯了,开开背也是极好的。
算了,又胡思乱想了。谢必安及时救了场:“你俩能不能好好吃火锅。你看小墨吃得多认真啊。”
两人转头看范墨,范墨尴尬地笑笑,他从火锅里捞出一个虾滑放进自己碗里,顺便提醒看他的两人:“秦哥,你的毛肚可能老了。无咎,你的虾红透了。”
“啊对对对。”范无咎慌张地夹起自己的虾,秦处寻在一边紧接着损他,“吃吃吃,烫死你得了。”
范无咎被滚烫的虾壳烫了嘴,连忙回怼秦处寻:“你不咒我你不舒服啊。你再说,我就把你的丑事都公诸于世。”
秦处寻怕范无咎抖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别人面前还好,但在范墨面前还做不到放飞自我,起码要保持个好形象。
这句话一说出来,范无咎就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一抬头,果然看见范墨和谢必安都在用期待的目光等着,而秦处寻目光阴鸷,发出冷冷的警告。
他直接无视了警告的目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说书人开场了:“话说,从前有个高大帅气、目测器大活好的男子,长相俊逸,器宇不凡,人称处寻公子……”
范墨:……
目测器大活好什么鬼?
谢必安:……
小八背着我观察别人那啥了?都目测了,哼,秦处寻你想死……
啪的一声筷子断了。谢必安温雅地举着半截筷子坐在一旁微笑。
秦处寻先出声打破他的瞎编:“别说了,你这胡诌呢,什么公子,没这绰号,可以了。”
“哎哟,这么不耐烦,那我今儿就让小墨知道真实的你。”范无咎提溜着眼珠思考着,“记得那个水杯吗?”
“闭嘴。”秦处寻知道他要说之前范墨来这里登记把他喝过的水杯拿走舔的事情了。
这么丢脸的事情,被小墨知道,一定会觉得猥琐,何况凭着小墨的智慧,难保哪一天想起那次在他家喝可乐的迷惑行为。
谢必安嘴角微微勾起,眼睛从范无咎的身上撇开,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坐等看秦处寻的囧样。
范墨正听得兴起,想要他继续讲:“什么杯子?继续说呀。”
说话说一半,这不是吊人胃口吗?范墨最不喜欢这样了。
范无咎收到来自秦处寻更加严厉的目光警告,眼神凌厉到好似要剜了他,只好随便编了个事件搪塞过去:“没啥,就是秦处寻喜欢在一次性纸杯里尿尿。”
尽力了,范无咎想。
然而这个瞎编的理由的猥琐程度不亚于舔范墨喝过的杯子。
范墨看着秦处寻,举起双手调皮地吐了吐嫣红的小舌头:“我什么都没听到……”
秦处寻杀了鬼仙的心都有了,这范无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编出这无中生有之事。
趁着现在还可以弥补,秦处寻回霜收电地发声明:“本人秦处寻,并无这种癖好。”
范墨其实没放在心上,他知道范无咎的性子,嘴是有点碎,喜欢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但也只是闹着玩玩罢了。秦处寻看上去不像是会有这种癖好的人。
他为了缓解气氛,也跟着开起玩笑:“那秦哥,你有没有往温泉里尿尿?”
“我……”秦处寻没想到范墨真的相信了,还问这样的问题嘲笑,心里一个劲儿地叫屈,嘴上也不知道如何反驳,遇到范墨的所有事情他都像变了个人一样,变得上纲上线,变得小气,变得失去判断能力,已经没有和别人辩驳时的能说会道。这下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不管不顾,闷着头吃菜。
范墨知道秦处寻又生气了,就这会儿的功夫发作了两回,莫不是大姨夫来了?连开玩笑都开不起了?
几个人一起哄他说开玩笑,他只盯着范墨问:“小墨,你相信我,我真没有。”
小墨说:“昂昂,你真的没有,我们刚刚开玩笑的。”
秦处寻确认再三:“真的开玩笑的?”
小墨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真的。”
什么鬼,秦处寻最近不正常。
范无咎心道,这秦处寻受什么打击了,最近情绪这么脆弱,再一瞧秦处寻在某个不被看到的角度勾起嘴唇,恢复到以往的表情。
呵,会装。
果然是舔杯子的秦处寻能做出来的事情。
群体的力量不容小觑,四个人在有说有笑中蚕食鲸吞,解决了所谓的惊人食物量。
范无咎捧着肚子歪在谢必安身上,打着饱嗝,心满意足地咂咂嘴。
谢必安则是托着范无咎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抚在身上之人的手面上,笑得满脸宠溺。
秦处寻看不下去了,摆摆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们面前碍眼。”
范无咎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侧了侧:“等会儿,撑太撑了,起不来。”
手掌往上送了送,轻轻一带便托起范无咎,谢必安双手抱着范无咎,下身由坐改为半蹲,借力便把范无咎整个抱在怀里,看向秦处寻和范墨:“走了啊。”
“走吧,麻溜儿的。”秦处寻懒得看他们。
房间里就剩下范墨和他两人。
下午该干些什么毫无规划。
何况这刚吃完饭是不宜再去泡温泉的,于是秦处寻提议去山庄后花园溜达溜达。
两人衣服也没换出去走了三十分钟,肚子才没有那么撑。消食结束后,两人回房里呆着看电视。
幸亏秦处寻机智地要了一包瓜子,此刻两人看着电视嗑瓜子的场景其乐融融。
这才是应该与小墨相处的正确模式嘛,秦处寻心满意足地想。
要到下午四点时,秦处寻又提了一遍擦背的事。
范墨以“上午泡过温泉,不想再泡”为由强行拒绝了。
秦处寻似乎对自己妙手回春的手法很自信,范墨被他闹得头疼,就去了一间“开背房”。
洁白敞亮的大床软软的,范墨脱掉浴袍,把脸放在那个呼吸的洞里,安安静静地等着。
秦处寻在一旁的货物架挑挑拣拣,看哪个精油更适合小墨的皮肤。这样看来,还是很专业的。他两手分别拿着不同的精油从成分到含量一行行地做对比,迟迟没有下定决心取舍。
有选择困难症的秦处寻久久没有动静,范墨等得不耐烦了,因为脸部面朝地面,看不到秦处寻的动作,声音闷闷的:“秦技师,你还在吗?”
被这声“秦技师”拉回现实,秦处寻有点飘了,这两瓶一个都不能少,都适合小墨的皮肤。
拿着两瓶精油放在床头柜,秦处寻没有立刻开始,而是郑重其事地告诉小墨:“要开始了哦。”
这样是让小墨做好准备。
范墨“嗯”了一声,表示等着呢,反正也没害怕秦处寻乘机揩油,因为让他戴手套了。也算是避免接触的有效方法了。
秦处寻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范墨光洁如雪的后背,在那片白亮的雪地里,有一朵妖艳无格的玫瑰,红得鲜艳欲滴,吸引着人慢慢沉沦下去。
——那是小墨后背正中心的红色胎记。
秦处寻记得的,小时候经常和小墨一起洗澡一起睡觉。还记得那时候它是黄豆大小的胎记,如今随着范墨身体的长大,它舒展蔓延开来,长成一大朵嫣红如血的花朵。
鬼使神差地,秦处寻没有伸手去碰,而当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双唇已经印在那寸皮肤上,恰好是那朵玫瑰的位置。
亲吻一朵玫瑰,会被刺伤吗?因为玫瑰带刺。
随着玫瑰花瓣上的湿润和温暖的感觉加重,范墨才反应过来不对劲,那是什么触碰了他的背?
范墨下意识地侧了身子,想直接坐起来观察上面的情形,可是因为之前头镶嵌得太深了,没法拔出来,而阻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动。
那一抹温润的触感还没有变,他着急地试探了下秦处寻:“喂?秦技师,你在干嘛呢?”
秦处寻从自己的沉溺中脱身,发出好听的笑声:“我看你这胎记像玫瑰,就往上浇了一些雨露。”
范墨隐隐约约感觉被比作“雨露”的东西不是他能接受的,随后感觉到有什么滑滑的,热热的,油油的液体从他的后脖顺着脊背杨灿一直流下来。
作者有话说:
太猥琐了秦处寻,身为主角你不能猥琐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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