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倒霉的沈九阳
20.73
沈知意在心中啧啧暗叹,辛亏上一世她已经看清了谢九阳的为人,不然现在这躺在地上受苦受伤的就是她沈知意了。
谢璟看到女子倒在地上也是冷漠的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虽说谢九阳算什么天鹅肉,但两人身份地位差距悬殊,无论沈梦儿怎么攀,都是攀不上皇家的。
两人之后一路无话到了谢王府中,谢璟和沈知意今晚自然又没有同房。
原本晚膳用完后,琉璃伺候着自家小姐,看着谢璟往书房走去了,就内心替沈知意着急,小声道:“小……王妃,你要不要去和王爷说说好话,王爷这一天到晚待在书房是怎么回事?”
沈知意内心也是一股傲气的,知道谢璟地位高人也冷,若是在皇帝面前假装恩爱,根本不会主动来和她说什么的。
沈知意看着谢璟远去的身影翻了个白眼,对琉璃道:“他阳痿,没事。”
琉璃却被沈知意的话惊呆了,掩着沈知意的嘴道:“小姐……啊不是,王妃,这话可不能乱说!王爷他……他阳痿?”
“哎,没事没事,我瞎说的,他就那副小心眼的样子。”沈知意抓下琉璃的手,叹了一口气。
“王妃,明天就是您回娘家的日子,那王爷陪不陪您回去啊?”琉璃担心道。
沈知意又如何不知道,可是谢璟的脾气,也不是她去求了,他就会乖乖和她回左丞相府省亲的,这事确实棘手。
沈知意一晚上待在房中睡不着,翻来滚去也在思索这件事情,爹爹现在病情好不容易稳定了,若是让爹爹知道她在谢王府中待的不如意,爹爹定然会来谢王府给她讨个公道的,如此,又要大动干戈了……
就这样,沈知意到了三更半夜才睡着,第二日又是日上三竿才醒来。
可这次,琉璃竟然没来唤她起床。
沈知意不由的心中疑惑,穿上了鞋本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琉璃打开了门,慢吞吞的拿着铜盆进来给她梳洗擦拭。
沈知意急道:“琉璃,现在什么时辰了?我们快快去左丞相府!”
琉璃叹了一口气,把一封信放在桌上道:“小姐,今日不必去了,这是老爷的来信,我先看过了,您再看看。”
沈知意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颤着手打开信封一看,原来只是爹爹说今日朝堂有急事,就不必回左丞相府了。
沈知意舒了一口气:“你这死丫头,下次有什么话就直说,叫你家姑娘担心死了。”
琉璃也展出了一个笑脸,同沈知意嬉皮笑脸了一阵子,忽然又添了一句道:“哦,今早谢王爷也一大清早就没人了,估计是上早朝去了。”
“早朝?”沈知意内心莫名又揪了起来,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吧,谢璟现在正是新婚,皇帝给他放了三天假,这才是第二日,怎么又去上早朝了?
不过,沈知意想了想也是,谢璟手握大权,一日不上朝就少了一日灵通的消息,他这么勤奋也是应该的。
这么想着,沈知意就安慰了自己下来,一整天和琉璃两人乾脆在湖上泛舟喝茶,日子过得极为惬意。
可朝堂却是一派严肃和人人自危。
皇帝坐在龙椅上,手指敲着扶手,对右丞相刘仲敬道:“刘爱卿,这话若是一句不对,朕能容得下你,摄政王也容不下你,不知,你可敢再说一遍?”
皇极殿的金砖上,右丞相刘仲敬跪下,重重磕了几个头,拿着笏板挺直了背,看似清正廉洁、刚正不阿道:“臣愿意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今日臣要弹奏的就是谢王爷勾结商贾,走私食盐一罪!”
谢璟目光沉沉的看向刘仲敬,并没有说话。
皇帝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是关心,道:“刘爱卿可有什么证据?”
众所周知,食盐一直是一个朝代的命根子,每个王朝的落败,背后都是食盐缺失的影子。
所以谢氏王朝对食盐官贩也很是看重,从来不允许平民走私,抓到走私一斤以上就是处死。
虽然和皇族沾亲带故的一些商贾会铤而走险,其中暴利极大,但也是私下进行,从来不敢摆到明面上来。
可以说,谢璟被这么参了一本,若是有了实证,那确实要严惩。
而且皇帝早就看不惯他很久了,抓到这么一个天大的把柄,自然是要好好审问。
武将当中王猛也跪了下来,他满脸络腮胡子,声音洪亮,高声道:“启禀陛下,臣可以作证,不止是食盐,今年臣在边关值守,春天的时候闹了灾荒,朝廷下放了赈灾银两和粮食。可是荒唐的是,那赈灾粮食熬成米粥,里面竟然参了沙子!”
这下,朝堂下臣子们都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连皇帝脸也黑了一度。
王猛还煽风点火道:“陛下,今年年初的赈灾一事,就是谢王爷负责的吧!”
这么说来的话,谢璟这次临危受命,到边关处理洛国进犯的事情,实际上就是为了自己擦屁股罢了。那米粥参了沙子,导致边关的百姓叛乱,人心不稳,给了洛国可乘之机,这些都还是谢璟惹出来的麻烦了。
原本朝堂上就是分为两派,一派拥护谢璟,认为他可以更好的治理谢氏王朝;一派拥护皇帝,认为这才是正统的天家血脉。
如今,怕是认同谢璟的那一派,都要投靠到另一派去拥护皇帝了。
而且这还不止,还有其他各部的大臣出来禀告皇帝,今年江南的地区进贡的丝绸器皿少了一成,成色也比往年差了一品;今年北方进贡良马美人少了许多,宫中陛下也不能尽兴了。
如此,林林总总夹杂起来,谢璟纵然是有千万张嘴也辨不清楚。
左丞相本来看在谢璟是自己女婿的份上,想要开口辩解几句,可墙倒众人推,他也只能选择明哲保身。
见局面越来越闹腾,整个皇极殿俨然成了一个菜市场。
一边大太监甩了甩浮尘,用尖锐的嗓音喊道:“肃静!”
群臣之间窸窸窣窣的悄悄话这才静了下去。
皇帝向右丞相刘仲敬问道:“不知刘爱卿有什么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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