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我闻你学识渊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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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兮冉也不谦虚：“自然是不一般，不然又如何能写得出《京城轶事》？”
这位顾公子闻言哑然失笑：“看来大小姐也很有风趣，实属难得。”
程栀月兀自坐在一旁闷声不吭，自打先前这位顾原倾公子从来到现在，她基本上没说过一句话。她可是在心里笃定了自己是要成为摄政王妃的女人，又怎么能和别的男子不三不四呢？
说来也怨她那位老不死的外祖母，怎的就这么着急给自己找婆家，即使顾原倾早已仰慕她已久，却也难以入她的眼。
刘氏听了他的家世，因觉得不错，这才将他留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替程栀月回着话。
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刘氏要找夫婿呢。
“也是庶母教的好，我才能有今天呢。”
程兮冉佯装乖觉，俨然一个天真无害的大小姐。
刘氏听了这话，自然不反驳，同时也像是煞有介事一般，颔首微笑，又开始吐露了她是如何养出了这么两个优秀的女儿，不过基本上都是在夸程栀月。
“妹妹怎么不说话？”
程兮冉浅笑发问，惹来程栀月一个嫌弃的眼神。可今日毕竟有客人在，何况有人欢喜她，她自然是要时刻保持着最完美的状态。
于是她便伸手扶额，有意深看了一眼顾原倾，嗫嚅道：“昨夜没睡好，头有些昏沉。”
顾原倾就要顺势接话，却被程兮冉抢了先：“可是我瞧着妹妹脸色红润有光泽，早上不还活蹦乱跳的吗，怎么现下又不适了？”
程兮冉已经能联想到了，这会的程栀月必定心生怨怼。
不过她应该不会表露在面上，因为她还要自持著名门闺秀的形象。
“若是二小姐不舒服，不妨先回屋休息。”
顾原倾语气温和地说着。
看样子这公子还真是对程栀月动了真心啊。
刘氏也不禁上前将程栀月扶着站了起来，又满怀歉意地看向顾原倾：“顾公子先在这里稍事休息，我先带着栀月回后院。顾公子可不要走，等会相爷回来，大家一起用个晚膳。”
说着就搀着程栀月绕过长亭回了后院。
程兮冉亲眼目睹着顾原倾的目光随着她们身影的消失而变得黯淡无光。
倏忽之间，她都已经想象得出来这位顾公子的结局了。
她一向不喜多管闲事，便也没有像旁观者一样去奉劝他几句。本想直接回自己屋，却反被顾原倾叫住。眼下正堂内只有他们两人，丫鬟都候在外面。
“顾某斗胆，想请问程大小姐，可听说过‘庆父不死，鲁难未已’这句话？”
程兮冉这才给了他一个正眼，长得还算人模狗样。
察觉到他话里带着的几分冷意，程兮冉却是应付裕如：“如果不清楚制造霍乱的罪魁祸首，那就永远都得不到安宁……不知程公子说这话是何意？”
“没什么，只是顾某即将担任寿芳县县令，昨日去那里上任时，也听他们说了一些故事，觉得有趣，而大小姐你又是精通学识之人，便想要与你探讨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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