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京城轶事是不是要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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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将信将疑地走了出去，还未走半步便缓过神，转过身来，紧跟着程兮冉去了后院，虽说神色焦急，但至少还算理智：“小姐，这恐怕使不得吧？我们现在也不知道那些人的来历，若是贸然行事再被认了出来，你怕是会陷入危险。”
现如今程兮冉已然顾忌不了这么多，毕竟这短时间内是查不出来什么的，即使她心里深知此事与顾原倾脱不了干系。
为此，她不仅化了那一夜去花颜阁时一样的妆容，甚至不惜将自己的脸色化得黑了些，也挑了一件小厮穿的粗布烂衫，望着铜镜里连她自己都看怔了的丑脸，程兮冉这才满意。
她从报社后门绕了出去，并未被人发现。随后她便开始四处打听，先是从摊贩大爷问起再到河岸边洗衣的村妇，紧接着是一些年龄不大的少年，最后便是常年混迹在京城这一带的乞丐。
倒是也打听出来不少，但因着这里地广人多，实在是也问不出什么由头，且大家又都保持着看好戏的态度，并未过于关注此事，所以她还是抱着尝试的态度往西街那边逐渐靠去。
瞧着西街那家新起的报社门口也围了一群人，她便徒手捡起地上一张报纸，又装模作样地向他们走近，一面又压着嗓子大声抱怨：“这写的都是些什么鬼，写的真是越来越不像样，看得老子就窝火！”
说罢，便开始撕起了报纸，这才惹来了那些人的注意。
他主动靠了上去，看了眼这个连门面都没有的报社后便转怒为喜，主动搭腔：“大哥，你说这《京城轶事》是不是要垮了，写的越来越不是个东西。”
她望向坐在最中间那个青面獠牙的中年男子，从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可以看出，他应该是这里头的老大，事实也的确如此，因为也就他一个人穿得较为得体。
“怎么，你深受其害？”
那个中年男子虽说其貌不扬，可说话间却还透着一股文绉绉的气息，但举止间却又略显轻浮，还伸手往程兮冉肩上搭了两下。
程兮冉虽然心里直起疙瘩，面上却仍旧是堆着笑意，重重点头道：“可不是，从前我可爱看了，但今日外面所传的那些传闻让人听了实在是可憎！”
他一副义愤填庸的模样，可那个男子瞧了却只顾着发笑。
她以为他的性子就那样，于是便不改面色、唯唯诺诺地出声问道：“大哥，外面所传的那些可都是真的吗？”
“那还能有假吗……”男子深看了两眼程兮冉，后又轻轻放开她，在一旁坐下后又盯着她不放，有意放慢语气，接着说，“他们那些人啊，一天到晚的眼里只有金钱，从不将我们老百姓的想法瞧在眼里。如今更是过分了，竟不顾他人颜面在外肆意散步各色谣言，你说说他们是不是忘恩负义？”
一介莽夫竟还能说出这种话来……程兮冉不敢看他，却依稀感知到弥漫在空气里的几分杀气，她不由攒紧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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