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哎！没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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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相一声命下，王管家略愣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退下。
老夫人面上没什么情绪。
刘氏却记得呜咽了起来：“老爷啊，栀月从小身子骨弱，这点你不是不知啊！如今你要对她动用家法，您就不怕她这个身子承受不住吗？”
程栀月也吓得往后挪了半步，随即又替自己辩解道：“请父亲明鉴，昨夜我虽然是留宿在了岐王府，但我和王爷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程相气得一拂袖，竟是看也不再看她，只冷冷地问道：“那你这是要让我去将岐王请过来当面对峙？”
程栀月大惊失色，她原以为自己顶多只要撒个娇卖个软认真道个歉此事便也算是了结。可她终究是低估了自己的这个父亲，也并不知晓她这个父亲是多么一个封建老化的人。
不待她回话，这程相又改口道：“还是说，现在我去找个嬷嬷来给你验验身？”
刘氏泣不成声：“老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栀月！”
程相冷哼一声。
程兮冉此时有些不合时宜地站了出来：“回父亲，昨夜妹妹酒喝多了，难免心思不定，还望父亲念在她和岐王已是未婚夫妻的份上，饶过她这一回。”
她这明摆着就是在火上浇油！
程栀月听了这话，似是想到什么一样，竟开始反咬她：“程兮冉，昨夜你也喝了很多酒，而且你如何证实王爷昨夜没有留你去王府，而是乖乖地将你送回报社？”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随之换来的是程兮冉一身低笑，且见她应付裕如道：“若是妹妹质疑，不妨我们叫来嬷嬷，给你我二人各自验个身，我也不怕羞愧，这种事情不是一验便知吗？”
程栀月被堵得无话可说，她这显然是做贼心虚。
程相早已明了，这厢便更为生气，气程栀月这个败坏门风的东西。
王管家已经将家法呈了上来，是一条足足有三米多长的鞭子。
刘氏只能去求老夫人：“我求求您了，这往后您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我只求您看在我们同样是母亲的份上，救救栀月这一次吧，她身子弱，经不得打啊！”
见她这般哭天怆地，程兮冉却是一点都同情不起来，反而觉得她更是可憎。
老夫人冷着面：“以我来看，你也该打！二丫头有今天这般目无规矩的样子，全然是你这个好母亲教出来的！她既犯了大错犯了家规，理应受罚，容不得你在这里卖惨。”
“老爷啊，你不能动手……”
刘氏话说一半，程相扬起长鞭已经抽了下去，她急忙朝着程栀月扑过去，趁势替她挡下了一鞭，许是程相太用力，这一鞭子直接抽得刘氏背后皮开肉绽，渗出血来。
“你若是再不躲开，我便连着你一起打！”
程相的一双眼眸里早已被怒火占据，依着目前的局势来看，他似乎已经有点几近疯狂。
“老爷，你这若是让岐王知道了会怎么想，如今栀月已经和他同为一体，你打栀月，这不无疑也是在驳着岐王的颜面吗？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室中人，是太后的亲生儿子，你这样做若是传到了太后耳里，太后会如何想？”
刘氏的话成功地让程相收起了鞭。
“去祠堂里罚抄《道德经》百遍，抄不完不许吃东西，抄完以后再闭门思过半月！”
程相丢下这句话后便扬长而去。
刘氏这才松了口气，程栀月有些心疼地看着护短的母亲，母女两紧紧抱在一起。
程兮冉对这副母女情深的场景毫无感觉，可不知为何，总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倒也不是羡慕刘氏和程栀月一丘之貉，而是想起若是母亲还在，那她现下也应该是幸福的孩子，是有人护着的孩子，是不用自己操心自己生计的孩子。
“兮冉，随我来。”
老夫人的话将她的思绪从远处拉了回来。
程兮冉“嗯”了一声，随即便跟着她一起离开，祖孙两一同去了后院。
一路上便听得祖母连连叹息了好几声。
程兮冉自顾揣测道：“祖母是在替妹妹感到惋惜？”
且见老夫人轻摇头道：“我是在想，你这个父亲啊终究是偏袒你妹妹些。我也知晓，今日之事哪怕换成是你，就算你背靠着太后，你父亲也会好好收拾你一顿，他便是这么个人。”
原来祖母都知道，只是一直不曾说过而已。
“祖母……”程兮冉倍感委屈。
且见老夫人细声安慰她道：“你放心，纵然这全天下的人都要与你为敌，我也会站在你身后支持着你。另外，这事我断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略顿了顿，又接着说，“再怎么说栀月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本是她的不对，我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让她蒙混过关。”
程兮冉也没追问她准备怎么做。
早上这事似乎是这么就过去了，她一个上午都在陪着祖母，不曾听说过有什么流言蜚语。原本在用午膳前她准备回报社，可才出了程府就被左岩拦下：“小姐，王爷让您留在府里用午膳，然后等着他来接您。”
惹来她一阵好奇：“为什么，难道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左岩笑道：“他只说让您留在府里切莫四处走动，别的他什么都没有说。”
既如此，那么自己便只有乖乖听话。于是她应了一声，又打道回府。
中午用午膳时程父也在，而且他几乎是破天荒地开始为程兮冉夹菜，可程兮冉却一点都不觉得受宠若惊，但面上却还是要装装样子。
程栀月已经被罚在祠堂里了，刘氏独独坐在那里像是一朵蔫了的花。
程兮冉一直在心里念叨着赫连铎，想着他让自己留在府里的原因，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直至外面忽然吵闹起来，王管家也是一脸赧然地走了进来。
程相面露不悦：“外面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管家半晌才开口：“回相爷，外面围了一些百姓……”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老夫人沉着脸问了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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