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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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ce？”
墨三听完周长生的话，也凑近了看。
还真是！
虽然脸蛋和鼻子还是肉肉的，但依稀能看出joyce高挺五官的影子。
“如果这个红衣服的小女孩是joyce，那照片上的是……佐藤？”墨三疑惑。
“不对，我认为这个红衣服的小女孩并不是joyce，而是佐藤。”周长生笃定道，“首先，我明白了一点，就是这幢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与佐藤相关的，小女孩与joyce长得很相，我们很容易先入为主，认为小女孩就是joyce，但是我认为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照片上，还有眼前的红衣小女孩，都是一个人，那就是佐藤。”
“也有可能都是joyce吧，joyce是佐藤的女儿，也与他相关啊。”莫尚提出疑问。
“我也想过她们都是joyce，可是这张照片且给了我们另一条线索，我对joyce了解一点，我的感觉她不会是被家里人逼着穿男装的类型，而且这张照片明显是一张全家福，joyce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佐藤不可能抛下他们与二女儿单独拍全家福。所以，这张照片上的小男孩只能是佐藤。”
周长生顿了顿：“起先joyce和我说过她爸爸喜欢给她买裙子的时候我还觉得奇怪，哪怕是再疼爱女儿的父亲一般也不会想到给女儿买裙子，可是佐藤却对joyce的这方面展现出了异常的执著，直到我看到了这张照片上的这个小男孩。”
周长生指着照片上小男孩穿着的鞋子，是一双圆头小皮鞋，正与小女孩脚上穿得是一种款式！
“假设有一种可能，佐藤，也就是照片上的这个小男孩，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心里原因，又或是因为母亲喜欢，所以他从小就对穿裙子有着异样的执著，平时大多数时候都是穿着裙子的，但是因为年纪小，大家也没当一回事。直到有一天，因为要拍全家福，于是母亲剪去他心爱的长发，帮他换上男装强迫他正视自己的性别，他才发现，自己以后再也传不了心爱的小裙子了。”
周长生将照片拿远，红衣小女孩的脸套在照片的空洞上，一切都显得正好：“我起先认为照片上的小男孩是因为第一次拍照紧张所以站成这样，可现在看来，是因为脚上的鞋，照片上的小男孩明显比红衣小女孩的年龄看着要大一些，看来小男孩哪怕是被母亲剪了长发，也没有放弃穿裙子的梦想，或者说，这双鞋，是他最后的倔强。”
墨三和莫尚都认为周长生的推理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根据目前的状态来看，这样的解释的确更合乎情理些。
“那她们让我们找到那张缺失的脸，意思是只要正常的脸都可以咯？”莫尚也拿着照片对着红衣小女孩的脸比对了一遍，然后晃了晃照片，“这样就行了？嗯？”
“不对。”不知道为什么，周长生总觉得自己还漏了什么。
红衣小女孩见周长生苦思冥想的样子，突然咧嘴对着他笑了一下。
那张笑脸放在了小男孩那张缺失的脸上，为整张照片更添了几分诡异。
“不对！不是他！佐藤的表情不应该是这样！”周长生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推开几人，一路往原先来的柜台方向狂奔，“设想一下，如果你们是佐藤，被人剪去了心爱的长发，还不允许穿自己喜欢的小裙子，你们还能笑得出来吗！照片上真正缺失的脸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小女孩！而是一个正在哭泣的小女孩！”
墨三和莫尚反应迅速，立即跟上了周长生的步伐，最后在一个柜台的角落找到了那个顶着哭泣脸的红衣小女孩。
一楼遍地都是小女孩，他们有着各自的秉性，或凶恶的，或调皮的，只有这个红衣小女孩因为被抢了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而伤心，忧郁。
小女孩窝在一个死角里，偏偏周长生他们无论杵着还是躺着都是傻大个，就连身高最mini的墨三也没能将小女孩从里面给拉出来。
莫尚火了，刚要上前把柜子给掀了，就被周长生给拦住了。
莫尚看出周长生是想哄小女孩出来，于是“切”了一声，说了句麻烦。不过也没多做阻拦。
周长生蹲了下来，透着柜子的缝隙和小女孩说话。
小女孩抽抽噎噎，听得莫尚心烦，于是去一边抽烟了，墨三本来也想蹲在周长生的身后，但是想了想，又站了起来。
“你为什么躲在这里哭啊？是因为妈妈想剪你的头发吗?”周长生放柔了声调，乾脆坐在了柜台外面。
“大人都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想抢我的小裙子，想剪我的头发！”小女孩哭得小声又连续，似乎有天大的委屈。
周长生没有哄过小孩，他小时候最多也就是和表弟玩，而他表弟又是个皮糙肉厚的，根本不用哄，两兄弟只需要绑在一起打一架就好了。
今天明明是他头一次哄小孩，可莫名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大人的确都是坏人，如果我是妈妈的话，那我一定不去剪小朋友心爱的头发，让他自由做自己。”
听了周长生的话，小女孩虽然还在哭，但哭声明显变小了：“那你也不是很坏。”
周长生显些笑出了声，但依旧是耐着性子：“既然我没有那么坏，那你答应我，以后你长大也不要这么坏好不好？”
“我才不会这么坏！以后我要给我的小朋友买好多裙子，还有好多鞋！”
“既然如此，那你出来好不好？”周长生道，“我保证，外面没有人欺负你了，而且，如果你不出来的话，还怎么长大，怎么去给以后的小朋友买小裙子呢？”
小女孩梗着脖子，过了一会儿终于放下了戒备，慢吞吞地爬了出来。
周长生摸了摸他的头，或许这个小女孩与大人做过抗争，可能因为那时太小，人微言轻所以失败了，不管怎么样，她在这里都算是给曾经失去某些东西的佐藤一丝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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