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没有…那种书?
12
“没有吧,你爹一直很宠你的,怎么会不去看你呢?”朝阳想了一想,“不过我听说左相因为你受伤的事情,一直在抓刺客,抓了很久也没抓到,一气之下就昏过去了,之后一直在告假。”
“我爹气昏过去了?这事儿萧玠怎么都不告诉我!”谭臻气的直跺脚,爹爹还是为了她抓刺客累倒的,她反而在伤好之后一次都没有去见爹爹。
朝阳听着安抚道:“你这伤不是刚好吗,我估计萧玠也是想等你彻底好了,再跟你说这件事,毕竟伤过头的人忧思过重可能会变傻…”
“朝阳!”谭臻一声娇喝,殿外的绿梅听着都抖三抖。
朝阳围着殿内的柱子转圈圈躲着来抓她的谭臻,“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就算你傻了,萧玠也不会不喜欢你的。”
谭臻在家里待久了确实体力上有所欠缺,追了一段便抱着柱子气喘吁吁,“不…不追你了。”
等她喘匀了气,午膳也刚刚摆好,二人正打算吃的功夫,殿外来了一个身穿藏青色衮服的人走了进来。
谭臻看着他的脸分辨了一会儿,猛地起身,“参见七皇子。”
朝阳坐在原地没有动,不情愿的唤了一声,“七皇兄。”
“七皇兄怎么想起来来我这里了?”
藏青色的身影很自然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示意一旁站着的绿梅给他加一双碗筷。
“刚刚路过朝阳宫,闻到了饭香,一时间有点饿,所以想来蹭个饭,妹妹不会不给哥哥吃饭吧。”
谭臻见到朝阳的脸上明晃晃的挂着几个“就不想给你吃”的大字,担心这二位要是在这里吵起来,可会殃及她这条小池鱼,所以出来打圆场,“许久未见七皇子,七皇子如今这般模样真叫我认不出来。”
萧焕看着谭臻眉眼温柔的笑着,这笑与他的母后继后徐氏真的如出一致,怪不得朝阳看着他就烦。
“听说世子妃失去了一些记忆?”
“是啊,连伤我的人都想不起来了。”谭臻感慨了一句,悄悄的探查这七皇子的神色。
照理来说,若是这事情跟皇后有关,那作为皇后的亲生儿子肯定也是知道的。
萧焕面色如常,“之前府里得了一根千年老参,不如就送给世子妃,希望世子妃早日恢复记忆。”
“你真的希望我恢复记忆吗?”这一句试探的话一出,她瞬间有点后悔,这话说的有点太明显了。
果然萧焕的眉头皱了皱,带着不满的看着她,声音冷冷的带着上位者的庄肃,“你难不成怀疑是我伤了你?”
朝阳出来打圆场,“臻儿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看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刚刚我还说她把这两年的事情都忘了,讲着过去的事儿逗着她玩儿,她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才问的。”
谭臻连忙跟着找补,“嗯…我担心记不得过去的事情拌嘴都吃亏。”
萧焕看着面前的真挚的面容,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对着朝阳说:“这是被你欺负怕了。”
……
萧焕果真用过午膳就离开了,朝阳放下碗一脸怜爱的看着谭臻,“我真觉得你被打傻了,怎么能这么明显的就问出来呢?”
谭臻满肚子的委屈也没处说,她把这两年的事情都给忘了朝廷里的时局她也不清楚,要是无意间得罪了七皇子,日后要是他登基,找她来算账可是没有好果子吃。
她方才在七皇子和朝阳的话里听出来,皇后对她受伤的事情也很上心,全宫戒严了十日,连只苍蝇都没有让飞出去,那怎么伤她的是有瞬移的功力,能在层层关卡中逃脱?
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得出一个答案——
伤她之人一定还在宫里,只是那人隐藏的功力太好,把所有人都糊弄过去了。
……
在朝阳那里待到日偏斜的时候,谭臻也该离开了。
回府的路上她有路过了左相府的烫金牌匾,她猛地叫停马车,“等一下!”
明霜凑过来问道:“主子,怎么了?”
谭臻看着烫金匾额说道:“我想回趟相府,方才朝阳跟我说,爹爹为了帮我扎刺客都累病了,我得去看看他。”
前面驾车的小厮为难的说了句,“可是天快黑了,世子让我们天黑之前到王府。”
她看了看快要隐与地平线的红日,叹了一口气,受过这一回伤,萧玠对她可谓是保护的像绝世珍宝一样,要是她回去晚了,确实会让萧玠担心,“走吧,我明日白天再来,你一会儿派人来传个话,说我明日回府看爹爹。”
小厮应了一声,摔鞭驾车。
回到府里,萧玠果然有些等急了,站在房门口不住的踱步。
见到谭臻回来快步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她安好无事才舒了一口气。
温热的大掌落在额头,不是她幻想中的轻抚头发,而是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她“啊”的一声吃痛的捂住了额头,瞪着一双鹿眼愤愤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干什么?”
本来就受过伤,在打一下给打傻了怎么办!
男人开口带着久酿的沙哑,“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都说让你天黑之间回家,怎么晚了这么久?”
谭臻看着还没有黑透的天,诧异的指着说:“我回来的时候天还没黑,现在也没黑透,怎么就回来晚了?”
萧玠揽着她的脖颈,轻抚着,“我好担心你出事,所以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谭臻没有因为萧玠温柔的语气忘记正事儿,“我有话问你。”
扯着萧玠的袖子就向屋里走,上好的云锦华服在她手指里受到了积压、蹂躏,男人也没有怎么挣扎,顺从的跟着她回了屋里。
“什么事儿神神秘秘的,是打算给我惊喜?”萧玠挑了挑眉,桃花眼泛起温柔的折痕。
谭臻用力的扯着他的袖子,“我问你,我爹气昏过去的事儿,为什么瞒着我?”
“朝阳告诉你的?”
“是!”
萧玠解释道:“我本来是想等你伤好了再告诉你的。”
“我现在已经伤好了。”
萧玠轻轻揉了揉她的后脑,带着几分倦意,“我的意思是,本以为你伤好之后就能恢复记忆,打算到那时再告诉你。”
谭臻听着很不是滋味,失去了两年的记忆就像是与身边的脱节了一样,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周围的人什么事情也都避着她,她带着哭腔说:“我爹到底怎么了?”
“岳父没事。”萧玠看着自己的衣袖被小姑娘拿着在脸上蹭了蹭,颇为无奈,“岳父只是借着这个由头告病几天休一休息。”
“真的?”
“真的。”
……
晚膳过后,谭臻照常换了下人准备沐浴的水。
浸入温热的浴桶,上面撒着刚从花园里摘下来的鲜花,星星点点的分布,带着植物鲜嫩的芬芳,周身被温暖的水包裹着,仿佛洗去了一身的疲惫。
身后的门轻轻开了一下,一串脚步轻轻凑了过来。
她试了试水温,确实有点冷了,估计就是明霜来给她添水了。
“你来的正好,刚好觉得水有点冷了。”
身后的人没有作声,但是却听话的盛着水。
一段藕臂从水中抽出来,撩着水洒向她白皙细嫩的皮肤,背部无瑕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美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夺目,几绺顽皮的头发没有遵从主人的想法散了下来,因沾上了水黏在背上,就像是一张新宣纸平添了几条磨痕,无碍美感,更将这黑与白的对比加大,显得极致的柔美。
“对了明霜,今天我们在宫里见到七皇子的事情告诉萧玠,他那个人太爱吃醋了,要是跟他说,指不定得酸多久,像是我刚醒那天提了句崔二,他可记了好久…”
纤纤玉指虚握成拳,捶了捶肩膀,“明霜,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在夫人眼里,就是这么小心眼的?”
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浓浓的不满…还有酸味。
她猛地转身,直直的望进了萧玠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因起的太猛,她处于一种半站不站的姿势,大半的身体都露在水外,水珠蜿蜿蜒蜒的沿着皮肤滑了下来。
萧玠看着面前的情景,眼神深了深。
谭臻被抓包又被看光了,一股浓浓的羞耻感从心底涌起,“刷”的一下缩回了水里,还扒拉了一堆的花瓣挡在胸前。
萧玠看着她欲盖弥彰的样子有些好笑,“别遮了,早都看过了。”
谭臻冷静了一下,想着自己都嫁给萧玠两年了,早就坦诚相见过不知道多少回,还羞涩个什么劲儿啊!
想归想,但若让她真如刚才一般出现在萧玠面前,她还是做不到。
萧玠伸手试了试水温,拍了拍她的肩膀,“水凉了,快出来吧。”
抖了抖她放在衣架上的外衫,颇有一种要服侍她穿衣服的架势。
谭臻不由得瑟缩了一下,颤着声音说:“你…你先出去,我自己可以。”
萧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她探了探脑袋确定萧玠离开后,明霜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她慢吞吞的从水里爬出来,服侍她穿好衣裙。
虽然萧玠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说,但从哪个背影里,她感受到了落寞。
对于萧玠来说,谭臻是他的夫人,看得却碰不得,这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要是在她这里得不到排解,要是…出去寻了野路子那可就不好了。
拢了拢身上的软纱,手指用力的绞着衣裙的丝带,踟蹰半天憋出来一句,“我…有没有…那种书?”
那种…带点颜色的书?
作者有话说:
某卿:给我也康康(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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