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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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要数京都城内最安全的地方，除了皇宫便是安王府。
整个安王府如今固若金汤。
上官云哲将他培养的暗卫都调回了京都城，只为了守住乐瑶。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必定不会让任何人动摇，亦不允任何人再伤害乐瑶。
此前，刘莽离开时，上官云哲曾派暗卫一路护送，这一次，召集所有暗卫回来，派去东启国的暗卫是最后一波回来的。
不过，他们也带来了好消息，刘莽已经顺利回到东启国，与东启国皇帝也暗中联系上，相信很快，他就能顺理成章的继承东启国皇位。
只是，上官云哲没有想到，永定王妃会已死明志。
一团团雪花在半空飞舞盘旋，飘飘扬扬，似乎不愿意落到这被鲜血染红的地上。
永定王妃的尸身已经僵化，她跪在院中，以自身鲜血为墨，书写着她与永定王的罪。
当然，事关上官瑾耀的事情，永定王妃是一字都没有写。
上官云哲闻讯赶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只看到上官瑾耀不畏严寒的坐在地上，抱着永定王妃的尸身，无声落泪。
上官云哲沉重的迈着步子，“瑾耀，松手，让皇嫂安息。”
“你满意了？”上官瑾耀听到上官云哲的声音，转过头来，双眼满布血丝。
他站起身，双手用力拽住上官云哲的衣襟，“要不是因为你，我母妃怎么会死！”
他挥手一拳打向上官云哲。
上官云哲不躲不闪接下了这一拳。
在上官云哲的计划里，成帝应不会判皇嫂死罪，最多只是将她软禁起来，后半生失去自由。
他没有想到看着温柔娴静的皇嫂性子会这般刚烈。
上官瑾耀最无法接受的便是她母妃至死都不曾后悔。
不曾后悔毒害父王。
更不曾后悔将父王的种种罪行都揭露出来。
他不明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既想这么做，又为何过去要逼着他一步一步成才？
逼着他去与诸位皇叔争夺这储君之位？
她现在后悔了。
他该怎么办？
上官瑾耀的人生从未像现在这般迷惘过。
成帝收到永定王妃以血为墨写下的罪己书，沉默无语。
这些年，永定王私下做的事情，成帝不是不清楚。
他也早就知晓永定王不是当太子的这块材料。
所以，才会一直暗中观察着其他皇子。
是他的错。
他不该将永定王当做权衡朝中势力的一颗棋子，让他一直作为靶子，与各方势力博弈。
如果，他早一些换掉储君，是不是悲剧就不会发生？
成帝叹息一声，拿起案几上的笔墨，一笔一划的书写着。
这份宣告是给天下百姓看的。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可他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南安国的未来到底该交到谁手上？
一想到这，成帝就头疼不已。
小十七阿小十七，你可是给为父出了一道大难题。
如果说，以前，上官云哲是成帝心目中最合适的皇位继承者，经此一事后。
成帝却担忧他执拗的个性，在这皇位之上，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危险。
宁折不弯，有时是好事，可若坐在九五至尊之位上，那便可能会引发朝堂动荡。
可他那些个儿子里还有谁能担此大任？
成帝看着明黄锦帕上的点点血渍，老天爷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成帝将永定王妃的罪己书与他自己的罪己书昭告天下。
永定王夫妇已死，成帝对他们过去的事情不予追究，但是他们犯下的罪孽，他这做父亲的会替他们赎罪。
而永定王夫妇的丧仪一切从简，节省下来的费用，全部给到了之前受太子迫害的那些女子家中。
上官瑾耀作为永定王夫妇唯一的儿子，成帝没有治他的罪，册封其为永定王，待皇后病愈后，前往岭南。
这一切都在上官云哲的预料之中。
唯独，上官景明的反应。
原本这月，便是上官景明与饶若素的大婚。
但永定王夫妇在这个节骨眼上薨逝。
作为弟弟，就算他与太子不睦，但怎么也得做做样子，为他守孝三月。
所以，上官景明主动上奏成帝，延后婚期。
成帝应允了。
饶若素暗暗松口气。
虽然她知道，邹飞一直在努力，定是不会让她受委屈。
可她心里对嫁于五皇子一事，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接受。
这些日子成帝身子不爽，一直是独自一人就寝，并没有召任何嫔妃侍寝。
皇贵妃寻到机会，派人去将五皇子请进宫来。
有些事情，她不亲自问明白，她总是不安心。
只是这一次，五皇子并没有如同往常那般如约而至。
派去送信的宫女匍匐在地，完全不敢看皇贵妃盛怒下的脸庞。
她是真的不知道五皇子会爽约。
她传话过后，五皇子并没有多言，只是给了她赏银，感谢她传话。
翌日
五皇子如常上朝，下朝时，被皇贵妃堵个正着。
皇贵妃精致的妆容难掩她此刻内心的愤怒，“你为何不来？”
五皇子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儿臣不知道皇贵妃所言何事。”
“你……”
皇贵妃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让别人看出他们之间的异常，牵强的露出一个灿烂笑意，“本宫想向五皇子你询问一些小十七的事情，不知道，五皇子可否移步，随我走走。”
“皇贵妃，你我身份有别，还是别做这些凭添人口舌一事。”
皇贵妃饶雪怡不以为然，“如今，皇后重病，本宫统领六宫，本宫倒想看看，这后宫之中，谁敢造次。”
“可儿臣害怕阿！”
“你害怕什么？”
“害怕皇贵妃会再度设计儿臣。”
她一次又一次的辜负他的信任。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被她迷得忘乎所以的上官景明。
他没有亲手杀了她，已是对她最后的仁慈。
如今，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枚可有可无的弃子。
“雪怡……”五皇子轻声地最后一次唤着皇贵妃的名，“并不是所有事、所有人都会围着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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