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调侃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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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调侃揶揄

  就在刀疤男子匕首划过来的瞬间,贺宵几乎是同一时间拉开门将寒竹扔了出去。

  匕首近乎贴着他的肩膀削过去,贺宵抬腿就一脚蹬在刀疤男的侧腰,将人踢退,自己快速闪身出门。

  刀疤男反应极快,赶在贺宵将门带上时紧跟着窜了出去,眼见着又要一匕首直刺贺宵心口。

  寒竹今夜身上什么也没带,临时想找个趁手的武器实在有点难,情急之下,原地摸了块石头扬手掷了过去。

  石头砸到刀疤男的手臂,匕首脱手而飞,趁他愣要他命,寒竹一个飞腿过去,直接将人扫倒在地。

  贺宵瞄准地上的匕首,顺势滑过去试图将匕首收入手中,刀疤男似有感应,同样就地一滚,伸手去捡匕首。

  寒竹又一脚踢过去,刀疤男本能躲闪,贺宵成功捡到匕首,在寒竹将刀疤男摁到地面时,二话不说上去对着刀疤男的脖子就是一抹。

  只觉手上一热,鲜血的粘稠唤回了他的理智,刀疤男的眼睛死死瞪着贺宵,嘴唇尚且颤抖着,片刻,脖子一歪,算是死了。

  贺宵眼底的狠色刹那褪却,手上力道赫然松懈,匕首哐当落地。

  寒竹心有余悸道:“好险。”

  贺宵拿另一只手摁住发抖的那只手,半晌跌跌撞撞地爬起,居高临下俯视着这具死尸,不知道是该说晦气。还是不幸。

  突然,院子的某处亮起一束光,。

  背光而站着个人,看不清脸,但看着身长体瘦,头发随风四下乱飘,那衣裳宽袖窄腰,被风吹得呼呼响。

  贺宵觉得自己那颗小心肝又在扑通扑通上下起伏,喉咙微感乾涩,那是个什么鬼?

  寒竹也是吓了一跳,本能地脱口而出,“又来一个?”

  那人往前走了两步,没了后头的光映衬,那张脸也展露了出来,第一眼贺宵真道那是个红眼白牙的鬼怪,腮边的粉红胭脂简直是夸张又浮重。

  末了再定睛,实际上那只是个司空见惯的戏妆罢了。

  “真是精彩,我道大半夜的谁在本太子院子里呜呜渣渣,不曾想还有幸目睹杀人现场。”

  此人一开口,那阴阳怪气的调调和熟悉的声音立即给贺宵送了好几个有效信息,此人他认识——太子云苍。

  贺宵有些尴尬,流连不利出门就遭人暗杀,只不过想偷偷了解一下太子的本质作风,又被抓了个现行。

  云苍绕到二人身前,不怪贺宵和寒竹起初受惊,实在是这幅尊容老远一看真不像个人。

  “原来是贺相,贺相云游四方不常回来,我都不曾与你真真正正见过几次面,前些日子听说贺相去看东乌游山玩水,这么快就回来了?”

  贺宵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紧张,但事实是当微笑生生变成抽搐时,他很清楚现在他应该给予一个像样的解释。

  贺宵:“这……此人是个贼。”

  云苍:“我知道。”

  贺宵:“……”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人,他不光知道他还看见了。方才他就站在那儿,刀疤男险些宰了他俩,还是他俩一起干掉刀疤男,他都亲眼所见,云苍觉得他更像是看戏的。

  “这贼胆大包天偷我太子府,那……贺相你和你这位寒护卫,打扮如此在我这后院所为何事啊?”

  “自然是抓贼!”贺宵义正言辞,顺带拿眼示意寒竹,后者会意连连点头。

  云苍似笑非笑,绕着贺宵和寒竹转了一圈,弯腰捡起贺宵脚边因打斗而掉落的黑布,“看来本太子还得多谢贺相了?”

  俩人挨得近,虽然贺宵已有三十来岁,云苍还小他三四岁,但贺宵那张脸看起来格外减龄,尤其右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就跟特地标明他的年轻似的。

  反观云苍,比贺宵稍稍高小半个头,丹凤眼,眼尾斜飞上挑,浅浅勾勒出并不明显的双眼皮线,乍一看甚是冷酷,两人站在一处高低可见,强弱可辨。

  贺宵不常与之打交道,但好像每一次的见面云苍都是带着笑,长此以往反倒不觉得这人原来长得这么冷峻。

  如此居高临下,云苍此时看他的眼神,格外别有深意。

  “正好,我这府上有酒有美人,不如贺相一起来吧?权当答谢你。”

  贺宵看着他,这还是人该说的话吗?白天驾崩的那可是他的亲爹,他一点都不感到难过吗?竟还有心情在这儿左拥右抱,歌舞升平?

  不不不,贺宵仍旧抱有希望的想:或者太子其实是伤心过度,以此掩饰而已。

  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点可疑之处,然而直勾勾盯半天都没能发现一丝一毫的不妥之处。

  差点脱口而出诸如:你就不去祠堂给你爹守孝吗?此类的话语。但凡不是太子这名声濠头过大,也不至于让他半夜偷偷摸摸穿成这副德性前来探视。

  结果……吭哧吭哧做贼似的翻进来,前脚落地,后脚就有人跟来追杀,险些就被抹了脖子回炉重造不说。

  一口气没喘匀,抬头又看见鬼一样的太子殿下,本以为商帝驾崩,作为子女的太子云苍,起码那难过之色,装也得装一点出来吧?

  但人家说的是:府上有酒有美人,贺相一起来吧!

  贺宵:谁他娘的要跟你狼狈为奸!

  他决定了,立刻马上离开这里。什么帮不帮太子他可再管不着了,眼前这个人根本就看不到半点希望。

  也用不着等晋阳王等人从中捣乱,就这风流成性的毛病,一旦登基还如此,满朝文武的不满和大商百姓的唾沫星子就足以让晋阳王等人不费吹灰之力,不战而胜。

  “不必了,我还是先回去了,寒竹,走了。”

  贺宵转身,卢鸿鼎愚忠就随他去好了。

  “诶贺相,你就是要走也从正门出去啊!”云苍喊他。

  贺宵看看那面顶高的墙,泄气地又转过来,云苍仍旧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宋滓。”云苍喊了一声,不多时一名墨服男子从外头小跑进来,阳刚之貌身有七尺,腰缠剑彘佩剑于身,此人正是太子护卫宋滓。

  “宋滓,送贺相出去,本太子这府上着实大了些,贺相不常来,别是一不小心又给迷路了,到时候再遇到个什么贼……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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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非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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