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段江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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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段江身份

  段三水,不,应该是段江!他非逼着寒竹陪他去药铺抓了一些寒竹并不认识的药材。

  寒竹要不是看在他给的那几个钱上,压根不会去。回来时才后知后觉,姓段哪里有余钱可以给他,八成这只家贼又偷偷摸摸跑大人的卧房去了吧?

  虽然他有些气愤,段江分文没有在这儿又吃又住,没事儿还总是往大人的房中跑,隔天大人就会用看家贼的目光看他,那眼色寒竹都不必想就知道大人今天的荷包又扁了一圈。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段江虽然还是那么不厚道,但起码稍微放到他手中了一些,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勉强跟着当一回家贼吧。

  心中想着这事儿也怪不到他头上,谁让大人有事儿没事儿就扣他月钱,这几个月他的荷包就没揣满过,这可是难得一回摸到荷包鼓鼓囊囊的。

  “段公子,你一个辽疆人怎么会跑到我们大商来啊?”路上寒竹问。

  “你家大人没跟你提过吗?”

  寒竹摇头,他家大人大多事情其实都不会同他说的,估摸着是在想,反正让他知道他也不一定记得住多少,何况他知道了也没什么用,于是索性什么也不说,他知道的自然就少之又少。

  好在他从不好奇这些,在他看来,只要每个月大人不扣扣月钱,他的快乐就还在。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殊不知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危险正在逼近。

  ——

  贺宵送走云苍,思索着他临走前说的一些话,默默垂下眼睑。

  云苍去了甘露殿,门口冷冷凄凄,推开门进去,柔太妃的贴身宫女绿儿正端着个盆从门内走出,迎面撞上云苍。

  愣了一下,旋即面上展开笑颜。

  “陛下,陛下是来……”

  云苍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和一叠银票递给她,“拿着这个你可以平安出宫,去哪里都行,你可以去过自由的日子。”

  绿儿心中陡然一凉,他瞧着云苍递来的令牌,刹那明白了他的意思,起先说的帮他往后都是荣华富贵的话,如今看来都是一场空欢喜。

  她是宫女,不敢有怨言,只得乖乖接过,将喉咙间的苦涩全然吞了回去。

  “太妃呢?”

  “太妃娘娘就在里屋,逗小皇子玩儿呢。”

  云苍摆摆手,“下去吧!”

  里屋传来柔太妃轻声哄孩子的声音,语气兼满是亲昵温柔,云苍一时有些恍惚,诸如这样的声音很多很多年前他也曾听过。

  他坐在娘亲的大腿上听着她唱戏,每到那种时候所有的不快乐都将随风散去,傅云柔时常去看他们母子二人。

  她与娘亲相见恨晚,互道姐妹。每次去都会给云苍带好多好多好吃,那时她在他那儿的印象始终是如娘亲一般的温柔美丽,端庄善良。

  直到他到了太后身下抚养,才知道傅云柔真真是个双面人,在母亲那儿曲意逢迎的讨好装姐妹,在太后跟前又是另一派趋炎附势,双双在谋划如何将母亲逼死。

  傅云柔刚把怀中婴孩哄睡,眼皮十分疲倦,一转身乍见身后站了个人,吓了一跳。看清那人是云苍,面部神色微微变了变。

  “太子……不,陛下!”

  云苍收神,径直走向摇篮,里面的小皇子模样尤其好看,闭着眼睛两只小手捏成拳头举在胸前,一副随时准备出击的可爱模样。

  傅云柔有些踌躇不安地看着他,生怕他对自己的孩子做点什么。

  却听云苍问:“起名了吗?”

  她松了口气,压住紧张细声回道:“先帝在时已经为他定了名字,叫做云景。”

  “云景……好名字。”

  他想伸手碰碰她的脸,傅云柔瞳孔微缩,下一刻挡到云苍身前,神色间的紧张不言而喻。

  云苍唇角一侧提了提,说不出是冷笑还是别的什么。

  “你不必如此紧张,我的心没那么黑,不会把他怎么样。不过太妃……竟然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多少还是安分守己一些比较妥当。否则,白沙在捏,再红的心也难免变黑。”

  傅云柔不敢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作了下揖。

  ——

  夜里,贺宵正熟睡着,忽听房门被拍得哐哐作响。他立即下床打开门,门口段江浑身是血,肩上还扛着一个不知生死的。

  还没来得及惊诧,段江就将人放进里屋的床上,竟然是寒竹,此时面色灰白,胸前一个骇人的口子咕咕往外淌着血。

  他顿时慌了神,抓住段江追问,后者却让他赶紧吩咐人下去烧水,准备剪刀和乾净衣裳。

  贺宵担心寒竹,也顾不上别的,只能照段江说的去做。

  半个时辰后,寒竹的伤口终于被段江给止住,此时他已经满头大汗,但神色间有些奇怪。

  “寒竹怎么样?”贺宵焦急地问。

  段江从寒竹的脖子上扯下一块什么东西,一边回了贺宵一句:他没事,一边直勾勾看着手心里的东西。

  那是半块玉佩,翡翠剔透纹路清晰,右下角一个极不显眼的地方刻着一个小小的“欢”字。

  贺宵也看到了那半块玉佩,他见过,寒竹说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段江这神色貌似不大对,他怎么这样盯着这半块玉佩啊?

  “段三水?你怎么了?”

  只见段江扒开自己胸前的衣裳,也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下半块玉佩,两相合在一处竟是一块完整的玉佩,左右角分别刻着“欢”和“错”两字。

  “诶?这……”贺宵也疑惑。

  “不可能啊,这玉佩怎么会在他身上?”

  贺宵听不明白他在嘀嘀咕咕什么,但见他满身是血的,着实看得不太舒服,便让他先去把衣裳换了,其他话再说。

  等段江换了衣裳再回来,神色间明显缓和许多,但仍旧看得出来疑惑重重。

  “今日怎么回事啊?谁伤的寒竹?”

  段江抿着嘴,“他是冲我来的。”

  见贺宵不作声,他苦笑,“你肯定知道我是谁了,对吧?无所谓,我也没打算瞒着你,也瞒不住,你不害我,我自然也不会害你,过些日子等我回到辽疆,还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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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非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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