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夜半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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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夜半探视

  后来贺宵才知道,原来辽疆也不大太平。

  太子与各王爷之间也是纷争不断,而如今辽皇重病卧榻,更是让皇子门越发斗得如火如荼,更有甚杀太子另立储君的不敬之举。

  也是段江狗命颇大,愣是从辽疆逃到大商,也是够了不起。

  “追杀你的那个人也是辽疆派来的?”

  据段江所说,当中迫切想要他死的,当属如今的辽疆皇后,辽后膝下有一子,虽封了亲王,但总是不满于眼前现状。

  段江是先皇后郑欢之子,辽皇最为宠爱的也是她,只不过早在段江六岁之初,郑欢就因病薨逝了,而后才将底下的贵妃提上后位。

  辽后一心为儿子谋权,与太子之间更是水火不融,也不过是维持表面的亲情罢了,这次段江差点就丧在她的手中。

  如今段江流落的大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她肯定也不会放心,自然要派人继续追查的。

  听他说完,贺宵连连点头,末了想起玉佩的事儿,多嘴问:“你那个玉佩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还能跟寒竹的那块拼起来?”

  段江捏紧玉佩,神色间微有凄迷。

  “这玉佩是我父皇母后定情之物,早年从中分成两块,各自刻了父皇母后的名,视为永结同心之意。后来母后走了,他的那半块就随她一块儿盖棺入土了,父皇的这一块他便将它赠给了我,原本也是给我留个念想。”

  “你确定寒竹那半块就是你母后那块儿?”贺宵微有迟疑。

  段江却肯定地点了点头,“不可能有错,玉佩可能撞,可底下的字骗不了人,那就是母后的那半块。”

  “既然是你父皇母后的定情之物,寒竹为什么又有另外一半?你不是说随你母亲一块盖棺入土了吗?关于那个玉佩以前我不经意问过寒竹,他说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我了解寒竹的为人,他绝不是一个随意胡说八道的人。”

  段江奇怪的就是这一点,玉佩肯定就是那块玉佩,但为什么到了寒竹的手里,他也曾说是母亲的遗物,段江虽不了解寒竹,但作为他主子的贺宵肯定一清二楚。

  不过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有当事人知道,还是等寒竹醒来亲自问问他才是。

  ——

  夜里突然起了风,后半夜便下了雨。贺宵的窗户没关紧,风一吹便吹开了。

  他只得过去关窗,没曾想窗外站着个人吓他一跳,反应过来才发现站在那儿的是宋滓。

  贺宵惊讶道:“宋护卫?不对,宋统领,你半夜三更跑来丞相府不说,还站在我窗外,你想吓死谁啊?”

  见他目光盯着对面那间屋子,贺宵心里隐约有了个底。

  “你该不会是来看寒竹的吧?”

  宋滓有些不好意思,吱吱呜呜半天没吱呜出个所以然,贺宵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你要看他你干嘛站在我窗外啊?横竖我这丞相府你主仆二人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来都来了,你直接到他那儿去不就成了?怎么?你还不好意思?”

  贺宵故作叹气摇头,“你是不知道啊,我家寒竹没事儿就老在我耳边叨叨,说宋统领多么多么厉害,你说你们两个,寒竹好歹巴巴跟在你后面这么久,你就没教会他个什么一招半式的?”

  “这家伙要功夫不会功夫,要才华没才华,心眼儿还巨小,整日惦记着他那三瓜俩枣的月钱,难怪没出息,也就只有我可怜可怜他收留他了。”

  他说的越多,宋滓眉头皱得越紧,听到后面似乎有些听不下去了,磨牙道:“他没什么心眼。”

  好像在替寒竹辩白些什么,贺宵哼笑。

  “是啊,他能有什么心眼,只不过……只不过这回真伤的不轻,到现在还没醒呢,你当真不进去看看?”

  宋滓抿着嘴角,看看贺宵神情十分别扭。

  贺宵看他也别扭,索性一把将窗户关上,瘪瘪嘴,心说:爱去不去。

  转念想到什么又重新拉开窗户,探出头询问:“你家……陛下在做什么?”

  宋滓起初没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顿了会儿才后知后觉道:“哦,陛下说这几日甚是晦气,他要好好静下心抄两遍圣经压压惊。”

  抄圣经压惊?又是云苍的大型迷惑行为,他有一种预感,但凡云苍说要抄什么什么经,必出幺蛾子。

  隔天,贺宵是从宋滓那里听到今日他并未上朝,而后引得大臣们不满,卢鸿鼎特到后宫去请他,不料他站在后宫与妃嫔们共享天伦,风流快活呢。

  气得卢鸿鼎当场吹胡子瞪眼,当众将云苍骂了一通,转头就被云苍罢权免官美名其曰在家中反思。

  贺宵惶惶跑到卢府一看,果不其然,卢鸿鼎还余气未消,素来好脾气的他只差没将整个卢府给拆了。

  卢世秋和卢夫人从旁劝着,好溶液才将人安抚下来,又听他怒火中烧地说:“到底是烂泥扶不上墙,我以为等他登基了,性子会有所转换,不曾想五十步笑百步,骨子里带来的风流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如今罔顾朝堂,只贪图享乐,我大商摊上这样的君主,危矣啊!”

  他越说越气,说到最后愈发压不住胸腔的愤懑,连骂带唾沫星子眼睛都发红了。

  贺宵从门外逛了进去,闻言,免不了摇头叹气,安抚道:“陛下还年轻,以前你便看好他,如今好不容易扶他上去了,也不能说放弃便放弃,是吧?”

  卢鸿鼎近乎捶胸顿足,拿手指点着宫中的方向,“他,他,哎!”

  贺宵将他的手圈了回来,心平气和道:“这种话还是不能随便出口的,这隔墙有耳,让旁人听了去。难免给自己多添祸端。”

  连着又安抚了半个时辰,贺宵这才离开卢府,出了府门他一偏头也不知是谁匆忙别过头去,贺宵眼睑微垂,略有思忖。

  随后转身直奔宫中,路上撞见段江,说是出来给寒竹抓些药材,段江随口问他是不是要进宫,贺宵点了头。

  “前些日子曹贵妃才小产,皇上毕竟痛失了一孩子,这几日性格再变,听说脾气也不大好,我去看看他。”

  “小产?”段江嗤之以鼻,“早些时候忘记跟你说了,那曹贵妃是不是真有身子可是犹未可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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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非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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