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相府庶子之死
5.73
“噢。抱歉。“
沈景泽态度淡淡,那人脸色也跟着变得不好,“神气什么?”
不管怎么说都是在丞相府里,这人也不好说什么,他恹恹离开。
哪想着这没走多久就听见沈景泽落水的声音。
“噗通”好大的水声,众人喧哗,这人脸色大变赶紧叫人,只是也晚了。再捞上来的时候人脸色都变了,灰败得吓人。
众人不知这是假死药的药效,只以为他被淹死了。
他淹死以后府中便有人来处理,管家给了些银两下人让他葬了这庶子,却没想到这下人掂量着银两,动了歪心思。
随意裹了个草席就把沈景泽装在
车里,拿出两个铜板,推给了别人。
半个时辰之后。
夜色浓重,郊外无人之地。
谁能想到,沈家庶公子竟就裹着一张草席就随意丢到了乱葬岗?丢他的人嫌死人晦气,扔尸后还啐了一口,才搓着手臂离开。
他离开以后过了好一会儿,早已在这儿等着的喻亦昭才上前,将草席拉开:“人走了,起来吧。”
“嗯。”沈景泽起身拍了拍灰和喻亦昭一起离开了这里。喻亦昭带着假死的沈景泽来到了京郊,她早已买下的一处私宅。
这私宅不大,三院,格局大方,布景舒适,清幽雅静。
此时私宅只有他们二人。
“往后你便住这吧。有空我自会来看你的。”喻亦昭说道。
“好。”沈景泽点头。
喻亦昭也不能在这多待,她简单的交代一些事情就又要匆匆离开。沈景泽知道她身份不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客套几句便目送她离开了。
离开以后这院中就只有沈景泽一人了,他寻了一处栏杆依靠。
黑寂的夜,连灯笼都只来得及点他身前那一盏。
他盯紧那萦绕在灯笼旁边的飞蛾,眸色晦暗莫名。
往后,他便要换个身份了,是脱胎换骨,还是从此沉寂,就看命了。
之后的两天,喻亦昭并未能有空来,但也安排了人手,将宅内的事宜照顾妥当,沈景泽的身份不能让别人发现,因而院内伺候的人不多。但好在有点人气了。
沈景泽也不是喜热闹的人,这么安安静静地也合他心意。
这两日,沈景泽闲在院中不免有些多想,这喻亦昭莫不是诓了他,再把他弃之不用?
在他多想之际,一只柔软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想什么呢?”
不用回头,也能分辨得出是喻亦昭的声音。
可沈景泽还是回了头,只见阳光之下,她唇边含着笑意,这笑有多少真心不知道,但是美极了。
沈景泽方才才在心头猜忌这个人,现在立马看到了,多少有些不自在。
“……没什么。”沈景泽撇过头,不与她那双要将人心看透的眸子对视。
他乾乾地错开话题道:“我何时开始习武?”
“这个嘛,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如何?”喻亦昭左右看了看,拿起两根枯树枝,她掂量了几下还算有些趁手,她说,“先试试你的天赋如何,拿着。”
说着,她将另根树枝递给了他。
沈景泽抓住,捏在手里,随手耍了两下,随着他以前院中的护卫学的样子,也有模有样。
喻亦昭挑了挑眉,她摆式,轻挑起他的树枝,“跟紧了,落下一步便也算你天赋不行。”
沈景泽正色,对此不甘有半分反驳的意思。
喻亦昭勾唇,她起式,挑剑,俯身。
“剑”尖划空,一招一式都被喻亦昭化解得柔和易懂,沈景泽一个未曾有功底的人,都被她带得有那么几分意思出来。
喻亦昭教得认真,沈景泽学得认真,一时间两个人见招拆招,和谐自然。
“啪——”喻亦昭用了些力气将沈景泽打开。
“这是简单的,便再让你看看它的厉害之处。”喻亦昭跳开他的身边一些距离,收起了脸上的浅笑,神色凛凛,目光锐利。
她将方才教他的武功再连贯起来,耍得招招生风,凌厉逼人。
这树枝给她使出了利剑之感,若是用来杀人,那人定在眨眼间断气。
轻风微拂,树间细小轻盈地花瓣飘落,带着清香。
花瓣似雪,人如雪中孤影。
即使方才两人贴紧,呼吸之间全都是喻亦昭身上淡雅地香气,沈景泽也未曾心乱。
现在看花中那人自信的笑意,眉眼间的坚定,沈景泽却乱了心,觉得有些什么在破壳而出。
剑尖挑花,这树下拈花一笑,着实是绝。
太明媚的人总是让人无法忽略。
沈景泽满目都是这人教他武剑的样子,无法将眼睛挪开。
“刷——”
只是片刻的晃神,树枝便已抵在了他的喉间。
沈景泽呼吸一滞,错愕之间,他完全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见状,喻亦昭笑了笑,“若是这是剑,你已经死了。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分心。”
就算不会武功沈景泽也可以躲,他确实是大意了。
“……嗯。”沈景泽喉结微动,他心跳得莫名的快,分不清是因为树枝抵喉还是因为喻亦昭。
喻亦昭丢了树枝,拍拍手,掌心微红。
明明说不上来为什么,沈景泽却觉得那红格外刺眼,她不该拿这树枝的,她这手惯来养尊处优,该拿些温柔的物件。
“发什么呆?”喻亦昭歪头看他,笑吟吟的,尽量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心里想的却是,这沈景泽怎么跟前世不一样,有点傻楞楞的?
“要练多久?”沈景泽神色淡淡,没有将心事说出来。他垂眸,“我的意思是,我要成为暗卫需要练到什么程度?”
“不急于一时,练武不是简单的。”喻亦昭道,“你还是有几分天赋的。”
当然,这天赋是在政治方面,武力方面她就心里没底了。
“好。”沈景泽心里确实是有些急了,他没来由地就不想在这里默默的做她的“幕后人”。
接下,来喻亦昭自然没有那么着急地教他招式,而是让他从基本功练起。
沈景泽每日在私宅练剑,学习练武之道,他练得勤快,几日便有长进了。
突然,喻亦昭嗅到了一丝细微的血腥味儿。
她眉头一蹙,眼尖的瞥到他手背上磨破皮流了血,“你……不疼吗?”
沈景泽没有开口说话,因为挨打受伤这事儿,于之前的他而言是家常便饭的,只见从袖中掏出金疮药替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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