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再次单挑
19.59
国公老夫人面色严肃地审视了好几圈萧奕凡,只是道了一声:“先皇当年还在的时候,也对我国公府的人克己三分,我倒要看看,这三公主南宫楚楚是个什么角色!”
声音语气不怒自威。
就是个炮灰咯。这件事传到了南宫楚楚的耳中,谁知下一刻,就被南诏帝召唤前去面前国公老夫人。
原来,她听闻萧奕凡要再次跟她比武的事情后,便动身,大老远地从寺庙赶回了京城。
此时,面对着这个看上去庄重肃穆的老夫人,南宫楚楚心里直分析着该怎么恭恭敬敬地怼回去。
毕竟萧奕凡这小人,不仅反咬她耍阴招在前,后来自己也耍起了阴招。不过上天是不会给小人得意的机会,这不报应就来了吗?
“老妇在此见过三公主。”见三公主没有说话,国公老夫人率先开了口。
“老夫人真是太客气了,要说行礼,您是长辈,我是小辈,自然由小辈给您行礼。”南宫楚楚扶着国公老夫人的手臂,阻止她行礼,随后自己飞快地给她行了个礼。
国公老夫人其实乍一看到南宫楚楚,心里便有些疑窦。
刁蛮跋扈?目中无人?她觉得面前这个清灵利落的女子,并不同旁人所述的那样,游手好闲,纨绔骄矜,甚至乖张暴戾。
又或者应该说,原本老夫人以为的三公主是个好逸恶劳,目中无人的草莽。
但看到的又是此番如仙女一般的南宫楚楚,这一相去甚远之间,让她觉得静如处子的南宫楚楚比平常的女子更讨喜了几分。
罢了,可能是生得好看吧,试探几句便知深浅。
看她还招呼着自己坐下,像是要促膝长谈的模样,国公老夫人脸色有了几分和颜悦色。
“公主可知,老妇此番所谓何事?”国公老夫人虽是话中有些质问的意思,但一双锐利的眼却在她的脸上和装饰打量着。
南宫楚楚被她瞧的有些不自然,但是看了一眼拄着拐杖站在老夫人身边的萧奕凡,就算她故意装傻不知道,也全都知道了。
不过,他自食苦果的模样真滑稽。
“昨日世子邀我打擂台,可能我技高一筹,也有可能碰巧那天世子身体不适,总之当我收手后,不见世子伤筋动骨的,反倒等我走了两步,他将我的发带扯散了。
我都不知发生何事,便见世子倒在了地上,我想也许昨天,世子身体真的抱恙吧。”南宫楚楚越说,脸上的表情越委屈了几分。
国公老夫人看了一眼萧奕凡,只见他尴尬地与老夫人对视,甚至有些站立难安。
南宫楚楚将这一幕收在眼底,好看的杏眸浮起一层狡黠的光。
祖孙二人良久没有动静,尴尬而缄默的氛围渐渐弥散,只好南宫楚楚先开了口。
不过此时她有些看戏的模样,毕竟他们祖孙二人演戏再先,她看看戏总不为过,便道:“不然,就由世子来跟老夫人解释解释昨天发生了什么吧。”
说罢,她的目光颇带兴味的,落在了萧奕凡的身上。
萧奕凡原本因腿痛站得歪歪扭扭,现在被南宫楚楚叫到,更是微微慌乱地要跌倒。
国公老夫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一双眼神锐利着。
这么一来二去,早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但南宫楚楚没有直说,她更不会直接问责自己的孙子。南宫楚楚的委婉,正好给了他们台阶下。
总的来说,也不是旁人口中那鲁莽不知分寸的草包。
国公老夫人咳嗽了一声,方才那股严肃古板的面孔,也换做了和蔼可亲的笑,“凡儿顽劣,教三公主见笑了。”
这变脸速度,怕是京城最为出名的戏子都望尘莫及,南宫楚楚有些意外,不知道这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站着的萧奕凡更是有些在状况之外,他祖母难道不是来给他撑腰的吗?!
“老妇也算得上投缘,从前便同你母后的亲娘是闺中密友,只是后来,我那现已亡故的丈夫随先皇征战,坐上了国公的位置,我同她便少了来往。
也是我的不好,国公府上下都需人打点,我实在分身乏术,与你外祖母的交情便渐渐淡了。”老夫人饱经沧桑的面容隐约透出遗憾来。
哈?闺中密友?南宫楚楚没想到各中还有这么些隐晦尘事。
看来,单看那话本子实在有些片面。
她还在怔怔思索着,国公老夫人又接着道:“后来你生母进宫的时候,跟你现在的年纪相同,十五岁,刚入宫一天,宫中上下都在传她如何如何的美,你现在也恰恰好这个年纪,跟她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若你……”
国公老夫人没再说下去,只是叹了一口气,南宫楚楚猜也知道。
无非说的是她贪玩成性,坏了自己的名声。
原主倒也确实是这般做派。
“你看看你们两人都喜欢练武,又打小认识对方,算的上是青梅竹马,生的更是人中龙凤模样。”国公老夫人此时笑得一脸慈祥,伸手轻轻抚了抚南宫楚楚的手背。
碰到南宫楚楚的那一瞬,南宫楚楚脸色就有些怪异,甚至觉得此时自己手背上的这只苍老的手有些烫人。
果然,还不等南宫楚楚有话要说,国公老夫人已经率先开了口:“国公府与宫中素来往来甚密,凡儿更是与逍遥王如同兄弟,既然如此,不妨亲上加亲,也弥补了我这个老人家从前的遗憾。”
亲上……加亲?
“啊?”站在一旁的萧奕凡突然出声,差点将老夫人吓了一大跳。
即便她刻意不去看面露难色的南宫楚楚,也能想到萧奕凡此时难以接受的震惊。
明明国公老夫人说好了来帮萧奕凡声讨三公主为非作歹仗势欺人的,怎么到了这里,一切都变了?
且别说他萧奕凡要娶这样一个恶人草莽,就说他娶完她,这辈子都得被南宫楚楚压着无法从军?
那他为国争光的梦岂不是就破碎了?
想到他未来与南宫楚楚相处的画面,他的后背就一阵恶寒,不由得缩了缩肩膀。
“祖母,您在说什么胡话?我可不要娶她。”萧奕凡的表情扭曲在了一起。
“我是的可是句句在理。”
帝后仅有一女,对这女儿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国公老夫人本以为,这样的宠溺会将南宫楚楚纵容的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
如今看来,她何止是错了,简直是错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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