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南宫楚楚,你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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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额间还受了伤,没有痊愈,血又流了下来,有种受伤的小狗狗等着主人回家的样子。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南宫楚楚挪开了视线:“够了,你和本公主有什么关系,又有什么资格插手本公主的事情?说到底我们不是一路人,别拿你的幼稚想法和本公主相提并论。”
“我……”萧奕凡想开口,可是喉咙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喉咙烧烧的,有团火要把他烧死。
“走吧。”慕云深适时的站出来,拉着南宫楚楚的手,拉得紧紧的,“外面风大,早些回去。”
路过萧奕凡时,冷冷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了目光。
今晚的月色真是极好,没有云遮挡月光。
以至于萧奕凡低着头也能看见,月光照耀下那两个影子携手走过他,甚至没有回过头看他一眼。
“你,真的不和我走吗?”他低低地说,几乎有恳求的意味。
“任何挽回的余地也没有吗……”他又重复了一遍,似是怕她没听见。
“你知道你这些话到底意味什么吗?你没了世子之位你还能做什么?当一个街边老百姓游手好闲,或者亡命天涯一辈子,何况我也忍受不了,和亲那就是我的选择,与我爱不爱他无关!”南宫楚楚顿了顿,扎着她头发的是一根红丝带。
美艳的怜容,充满决断的墨色瞳孔,是萧奕凡想象中的模样。
“萧奕凡,我说的很清楚了,我让你走。”
“你答应过我……”萧奕凡袖下的拳头紧了紧。
“滚啊!”
南宫楚楚不忍,转过头,用余光瞧了他一眼。
少年的难过溢于言表,那身白色的衣玦着在他身上,真是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慕云深察觉到了她想往回看,怕是于心不忍,他没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执拗的向前走。
萧奕凡抬起头,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只是清瘦的身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墨发蜿蜒在尘土间,幼兽的眼神无言地看着天。
听着他们离开的声音,闭上了眼睛,随即又捂住了眼睛,萧奕凡目光茫然,透过指缝无神的看着夜幕。
爱意随风起,风止……
意难平。
将萧奕凡半路遣回,再一路长途直抵金域首都。
新的一年,太子妃已有了月余身孕,逍遥王也说动了皇上和皇后,过几月便能举办婚礼,而南宫楚楚,则踏上了金域的国土。
一切,似乎开始了新的篇章。
回到金域,慕云深的心情没由来的愉悦,眼角眉梢噙着那份得逞。
自打萧奕凡失魂落魄的被遣回后,他便一直是这幅模样。南宫楚楚无奈的扫了他一眼,幼稚!
慕云深却瞥见了她的眼神,危险的讯息逐渐逼近,将南宫楚楚逼退在角落,“楚楚。”
“说话就说话,别靠那么近。”南宫楚楚想拉开距离,败。
“楚楚,你的腰为什么这么细啊?”
说着,他还轻轻地拿手量了量。
“生了孩子就不细了。”南宫楚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显然懒得理他。
怎料,对方骚话频出:“那我们多生几个好不好?我怕你的腰太细了受不住。”
“滚!”南宫楚楚咬牙切齿。
这言简意赅一个“滚”字,如同从牙缝里硬生生给挤出来似的。
“我还想再给你一个封后大典。”自动过滤了那个滚字,慕云深轻声说道,这是允她的诺言,此生无悔。
“哈?”南宫楚楚轻扇着睫翼,显得娇俏可人。
然,某人已经伺机出动。
“算了算了,随便你,但是不要太复杂了。”南宫楚楚略显疲惫的身子往他身上一靠,淡淡的清香扑鼻。
之前的大婚已经让她够累的了,早上天都没亮就起床,晚上还得折腾过子时。
慕云深欲想做些该做之事,却被门外的公公所打断,“陛下,京都到了,内务府传来消息,封后大典之礼在半个时辰之后举行。”
半个时辰、不够。
罢了,忍一时也不是耐不得。
旋即,慕云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将目光落在南宫楚楚的身上,黑眸流转,“我去去就回。”
……
在南宫楚楚又一次被一群宫婢包围着梳妆打扮之后,她又双叒一次被步辇架到了大典中央。
金域的加冕之礼显得繁琐无趣,南宫楚楚头大的躺倒在了里面。
却不想,慕云深竟然为了她免去了那一遭繁琐的习礼,将南宫楚楚请下了步辇,步入大殿。
众人哗然,都说陛下对这南诏三公主看得极重,宁在建朝初也要亲赴南诏求亲,,为了她还能摒弃祖辈留下来的规矩。
这还算是轻的。
在金域国,男子弱冠时都要赐字,而今金域帝等一众前朝皇族都被囚禁于地牢,能给慕云深取字的,只有他本人。
怎料,刚及弱冠的慕云深,在弱冠礼时给自己赐字,却言:“字楚罢,丹阳城北楚云深,寓意深且好听。”
楚,——慕楚。
其中涵义,不言自明。
以至于流言四起,经久不息。
“诶诶,你们听说了没,咱陛下新娶的王后是那南诏国的三公主!”
“我见过,远远瞧着,王后那张脸就连我一个女人都觉得心动呢。”
“不过,王后好像从来没笑过……”
此后,金域内便流传着惹谁都不能惹到皇后的传言。
夜里,灯火通明之时。慕云深撂下了那一帮大臣。但是断不能有人想到为什么。
为的,自然是那屋中的香芋馍馍。
走至门口时,在殿外等候了许久的老嬷嬷从袖中掏出了一本厚厚的书,跟慕云深耳语了几句,便将书塞进他手中,眼神暧昧的匆匆行礼离开了。
看着手中的书,慕云深先是愣了一愣,旋即唇角微勾,推门而入。
房门“咯哒”轻启,此时南宫楚楚还端坐在床前,困倦不已。
清醒之前,她便听到老妈妈一个劲的跟她说道,要等到慕云深回来,一定要等他回来。
奈何困意席卷,南宫楚楚是想也撑不住。
慕云深微凉的指腹刚刚碰上南宫楚楚,便见她打了个激灵,一道喷嚏声传出。
“受凉了?困了怎么不休息?”慕云深顿然满目担忧,张口就要喊太医,却被南宫楚楚捂住了嘴巴,“没……就是吓了一跳。”
闻言,慕云深方才舒了一口气,顺手揉着她的发丝。
瞥见肩膀处的手,南宫楚楚怔怔的看着眼前人,一动不动,目光中有些许担心。
“交杯酒还未喝呢。”慕云深轻轻的起身,来到桌前将酒杯倒满。
南宫楚楚这才吐了一口气,看着那抹宽厚的臂膀,敛了敛眸子。
双手交叠放在双腿上,慕云深看着她这副拘谨的样子哑然失笑:“都是第二次大婚了,娘子在害怕什么?”
“没……哪有?”南宫楚楚不承认。
她说着,接过了那杯酒,酒香扑鼻好闻,南宫楚楚耐不住好奇心俯身嗅了嗅,“好香啊……”
还有些意犹未尽,慕云深眸子微变,本想阻拦,便见她一杯见底。
慕云深无奈的扶额,嘴角却缓缓勾起,“酒酿后劲很足的,娘子这样,就不怕我……”
趁人之危,啊不,趁虚而入?
“什么?”南宫楚楚似乎没有听清,盯着他手中的酒杯,她的都喝完了!慕云深怎么能一动不动。
随即便指了指那杯酒,慕云深了然一饮而尽。
好喝,南宫楚楚不禁一笑,笑颜如花,“再来一杯。”
哪怕酒量不好,她着实是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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