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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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舞的时候更是翩翩欲仙，裙摆翻起的波浪优雅迷人，有的大臣眼珠子都差点贴上去了。
只有在席上的太后和徐朝尘，两人对望了一番，再一齐看向李憔，李憔也注意到了这热切的目光，大概是想明白了什么，看来躲了这么两年还是没能逃过，座下的丘仑也看明白了，整场宴席也就他们几个未能沉浸其中。
在前年的时候丘仑去了一趟慎州提亲，谢淳涟已经嫁到了京城，今天也毫不例外地坐到了丘仑旁边，本是家宴，所以带了家属李憔也未置喙。
这是她第一次见“李憔”，当时大婚的时候李憔病痛在身无法参加丘仑的婚宴，只是按照礼法随了份子礼，此次他见到谢淳涟的时候也是十分诧异，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骄纵的样子，老实地坐在丘仑身边，时不时俩夫妻插科打诨一下，俨然一副幸福模样。
此刻谢淳涟摇了一下丘仑的手臂，小声说：“夫君，我为何觉着圣上如此眼熟，感觉在哪儿见过。”
丘仑吓得一哆嗦，他夫人不知道，但是自己心里却是一清二楚，那她当然是见过，甚至还跟圣上吵过，当过她嫂子，不过这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只得牵住她的手细哄：“怎么会呢？夫人今天不是第一次面圣吗？可能是圣上长了一张普渡天下的脸，谁看了都面熟。”
谢淳涟闻言翻了一个白眼不理他，总觉得圣上好熟悉，连声音都……有一点熟悉，像一个已经失踪了两年有余的人……
她立马打断了脑子里的念头，想着绝不可能，她表哥都找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呢……
“别想了，接着看吧。”
中间的美人一席舞蹈结束，宫人竟拿来了一柄玉琵琶，奏了一曲《阳春白雪》，在场的人无不称赞，皆拍手叫好。
“好好，弱水的《阳春白雪》实在是好。”太后带头夸赞，这个叫弱水的美人跪在地上，媚人的眼眸看了一眼李憔，羞涩道：“臣女伊弱水，参见皇上。”
李憔虽然对她不感兴趣，但是表面功夫要做足：“平身。”
这时太后又在一旁问：“皇帝，你觉得弱水如何？”
都这般说了，李憔又何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不过虽然是两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纳妃立后的想法，看来太后又着急了。
“这是伊大人的女儿，这些年伊大人一直受皇帝器重，想必他的女儿也是一等一的好，皇帝可以考虑一下，无论是立后还是纳妃，放在宫里延绵子嗣也是好的，你看如何？”
这是要逼着李憔表态了，但他对这美人也实在是不感冒，只能推脱：“母后，此事以后再议。”
他也没给太后反驳的机会，直接叫张公公上来：“来人，赏伊弱水黄金百两，赐坐。”
可能是下面的伊弱水也是知道自己今日来是为何，但是如今没有得到圣上的青睐略显不甘，满脸阴翳。
都说圣上这两年变了太多了，从谈吐举止到上朝政武，活脱脱换了一个人，也正是这样，太后和徐朝尘才觉得他脱离了他们两个的掌控，有了别的想法。
家宴结束，原本丘仑要和谢淳涟回府，还未出宫时有人来报说圣上召他入偏殿，他又匆忙赶回去，谢淳涟未经召唤，在大殿外候着。
“丘卿！你来了，过来。”李憔在外面显得精神不苟言笑，但实际上是个药罐子，宫中的人心照不宣，他的身体也如同蛊师那般说的，愈发不好了。
外头还有太医候着，丘仑直觉是有事相托，在见到李憔的那一瞬间连礼都被拦下来了，赶紧叫他过来塞了一封信给他。
“丘卿，今日朕召你过来是想让你回慎州一趟，将这封信交给谢澜予，请务必亲自交到他的手上，朕定有重赏。”
丘仑拿着这一封信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看李憔的神情该是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可他还不想抵在两个人中间当润滑者，只得问：“回禀圣上，请问还需要臣带给谢将军其他话吗？”
一时李憔竟然卡住了，与其说是武臣，旧情人更符合现在他心中所想，拿着汤匙的手顿了一下：“……你就给他说，这是他一直所求的方子，让他放心使用便是。”
丘仑都能听出话里的冰碴子，自然也不会再去触碰这个坎，刚准备退下结果李憔又道：“留在这儿陪朕下棋吧，朕跟你也好久没切磋一下了。”
“回禀圣上，内子还在殿外等候，恕臣难从命。”
李憔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你把你夫人叫进来便是，让她在外面候着也不合适，朕又不会责怪你。”
顿时空气都没有流通了，李憔思量再三发现这句话有问题，丘仑的夫人是谢淳涟，温度降到了冰点，李憔也只能自打圆场：“……罢了，这趟让你去慎州，刚好也可以带你夫人回娘家，退下吧。”
丘仑汗颜：“遵旨。”
出去之后丘仑终于觉得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空气，谢淳涟凑到他跟前没大没小地问是怎么回事，他只能摇摇头，说“是你哥的事”。
自从家宴之后，李憔还是过了两天消停日子，算算丘仑也该到了慎州了，他甚至还在不自觉地想谢澜予到底怎么样了。
太后将伊弱水留在宫中住，看来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姑娘，不过就在他要入眠的时候外面来了人，说是太后派来的，手里端了一碗桂圆红枣汤，李憔料想太后定不会这么好心，不过也不会拿毒药来蒙他，索性就喝下了，也避免落人口舌。
这本该是正常的一个夜晚，但是外头的人野心勃勃，里面的人后知后觉，李憔在床上感到不适，身体里有一股无名之火在四处乱窜，本来身子骨就不好，这样更是透支了他所有的力气。
这般燥热一般的人还忍不了，但是他宁愿把头磕在床沿上也不愿发出声响，手指尖卡在缝里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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