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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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怎敢跟我抢人？”在自己的地界汪启行没觉着会有外人闯入，他在门外狂怒，其他人都下去了，没人敢拦着他，总觉着除了在行军布局之外，这大少爷过于肆意无脑了。
谢澜予发着火将李憔放在榻上，李憔昏头涨脑，一沾榻就脑子不清醒，只堪堪想起这是谢澜予，那是一双回握过他无数次的手。
“汪大人何出此言？明码标价，公平竞争，大人出不起这个价反而来怪罪竞走之人，莫是输不起？”
笠朝国内动荡，汪启行自是知晓那谢澜予在国内的动作，他也明白，只差一步谢澜予就能登上皇位了，即是如此，以后的竞争就更有意思了，但万没想到的，就是眼前人便是局中人。
“这……这是我送进去的人，自是要与我回府的，你这般半路劫人，扰乱他人情趣，怎还敢如此妄言？”
哐——
谢澜予拉开了木门，几乎是瞠目结舌，他没成想汪启行竟对李憔也抱有这般心思，并且还赤堂堂地说出来，两个人怒目相对，汪启行想冲进房内却被谢澜予挡了回去，揪起他的领子扣在墙壁上，他青筋暴起，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汪启行挣不脱，故意激他：“他是我养着府里的小人儿，任我作弄，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进来掺和什么？”
“你！”谢澜予气极，一拳头砸在汪启行的脸上，巨大的响声引来了客栈里的小厮，纵使李憔再不舒服现在也要出去看看，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搞什么。
“哎哟，我的花盆啊，两位爷别打了！”掌柜的心疼，又拉不过架，渐渐的围了不少人，都等着看戏，李憔汗颜，嫌他们俩丢人，大声呵斥。
“够了！”
“你们有完没完？”
“憔儿……”
“小憔！”
“走走走，看什么看，快走。”掌柜的见势不对，脚底抹油跑了，还把看戏的人也撺掇走了。
留下三个人无语凝噎。
汪启行平日里的性子像小孩子一般，李憔自来畹国之后便沉默寡言，忽然遇到谢澜予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闹了。”
这句话是他对着汪启行说的，因为他至少知道，谢澜予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你来做什么？”
这一句明显是对谢澜予说的。
谢澜予怒不可遏，但最后还是压着火气跟李憔说话：“憔儿，他说的是真的吗？”
李憔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什么，但是心中有个念想，让他一定要记住亡国之仇和欺瞒之恨，坚决不能心软。
“你说的哪一句真的假的？”
谢澜予咽了口口水，伤心极了：“他说……你们是那种关系。”
“哦。”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蠢了。”
听到这话谢澜予才缓过来些，重新提起汪启行的领子，三下五除二就将他扔了出去，碍事得紧。
汪启行发了疯似的在外面敲门，里头的人也不应，半晌之后终于消停了。
李憔垂眸玩自己手上的一根红绳，不知道汪启行给他下了什么蛊，这身子是越来越不好了，也有可能是在屋里头窝久了，出来一会子就难受。
这一切都被谢澜予尽收眼底，但让他有些兴奋又有些生气的还是今天李憔的穿着打扮，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如此尴尬，如此不知所措。
虽然他知道这是汪启行叫人将李憔打扮成这样的，但是他心里头仍旧不舒服，这个样子的话，如果他今天没来，那该怎么办？又要穿给谁看？
“谢澜予，我说过了，从那时起，你我再无瓜葛，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李憔咳嗽了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在毫无征兆地时候闯进他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之后还能安然自若理直气壮地与他对坐。
“离开畹国，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要是让汪启行知道了你是谁，能不能出境都是问题。”
谢澜予跟个无赖一样赖在这里不走，上去握住李憔的手腕却被他挣开，手腕上有了一圈淡淡的粉色印子，李憔面无表情地用袖口遮住。
“那你呢？我替你守下的江山，你当真不愿再看一眼了吗？”
谢澜予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若是以前的李憔定会感恩并且跟他回去，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谢澜予的信用已经比汪启行还要差了，李憔怕了，怕再被背刺一次。
李憔不想听，把自己当成一个鹌鹑一样裹在被子里，谢澜予扑上去揭开，两个人在榻上纠缠，最后演变成了李憔红着脖子喘着粗气被谢澜予压在下面四目相对。
神情恍惚了一下，谢澜予用手摩挲了一下李憔的侧脸，触碰他的额头，小声说：“徐朝尘已经死了，我杀的，还不足以证明什么吗？”
身下的人明显颤了一下身子，又颤了睫毛，道：“你说什么？”
“他死了？怎么死的？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见李憔终于肯听他说话了，谢澜予扒着他不放，道：“那日我本想来告诉你，当初借给徐朝尘那一队兵就是因为之前你在京城治病的时候请来的蛊师被徐朝尘给收买了，他们在为你清理蛊虫的时候重新下了一只母蛊，当时徐朝尘找到我，用控制咒术威胁我跟他交易，我也是无法才借给他的。”
“刚开始我只是以为徐朝尘为了巩固在朝廷的势力，只手遮天，完全没有想到后来到发展会是如此，他也是自取灭亡，那日我与阿拉朵相看的那张纸就是咒术，不信你看。”
谢澜予从里衣夹层里翻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的墨汁都要被晕染开了，也已经卷边，李憔拿着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到这纸带了谢澜予的体温。
上面写着李憔看不懂的字元，但是之前见阿拉朵使蛊的时候又好像见过，应该不假，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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