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沈拓好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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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沈拓好男色?

  过了元宵,春节就算彻底结束了,庆帝又焚膏继晷地忙了起来,企图留住帝国的最后一点余温。

  姜妙元知道此时不便去拿封地之事叨扰,她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她顺利成章提出受封的机会。

  日子一程一程的过,身为庶人的姜妙屏却始终没有被送出宫去。终于有礼部的官员看不下去了,某日早朝时,特意上了一本:“陛下圣明,紫禁城乃皇家行宫,若是容留一介庶民居住其中,百姓恐有怨言。”

  庆帝心中瞬间燃起怒火,这帮吃干饭的,国防政建上从来不发一言,却整天盯着他后宫里的芝麻小事,冷冷笑一声:“爱卿此话怎讲?”

  “姜氏有妙屏,皇城有百姓。同为庶民身,际遇各不同。我住草棚下,她住皇城中。日日无劳作,徭役养蛀虫。”

  那官员当堂念了这么一首打油诗,然后拱手道,“陛下,百姓供养皇族是天经地义,但是用百姓的钱来供养一个庶民,怕是要引起民怨了啊。”

  庆帝头疼不已,摆摆手道:“容朕想象,退朝吧。”

  黄猛瞟了一眼小春子,指了指毓秀宫方向,小春子心领神会,小跑着去给姜妙元报了信儿。姜妙元当机立断,亲手写了一封感情真挚的求情信给庆帝送了过去,字里行间全是对妙屏的维护,若是不知情的人读了,定然会觉得姐妹两个感情甚笃。

  最后她又特意出谋划策,让庆帝在宫中为妙屏修道观一座,效仿前朝端太妃,在宫中带发修行为皇室祈福,或许可以堵住他人口舌。

  信送过去不久,谨德殿来人传了庆帝口谕,夸赞姜妙元温婉贤德,恭谨宽恕,庆帝也认可了她提出来的方案。

  白鹭不解:“主子何必要为姜妙屏出主意,让她一直不黑不白地待在宫中受人非议不好吗?”

  正说着话,内务府闻风而动,打着为姜妙元贺喜的名义,送来了各色春衣。抚摸着这些精美的织物,姜妙元笑道:“我若不替妙屏说话,任她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时间长了,父皇定然会觉得本宫冷血无情,到时候对的也成错的了。”

  白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锦雀笑骂白鹭榆木脑袋,进一步解释给她听:“主子这招看似绵软,实则十分狠辣。如今国库空虚,连军饷都是陛下向周老板借的钱,若在此时大兴土木修建道观,那些言官能放过姜妙屏?真是好毒的招数啊。”

  皱了皱眉头,姜妙元气笑了:“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明白了明白了。”白鹭一边收拾衣服,一边接到,“要是修不成道观,又不能住在宫殿中,说不定那姜妙屏只有住茅草屋的份儿了。”忿忿地啐一口:“该,真是该,谁让她烧了咱们的空灵宫。”

  妙元选了一件鹅黄色烟绣银边的烟罗裙在身上比了比:“即便是修了道观,本宫也有别的应对。”压低声音,她羞赧地抿嘴一笑“淫僧人、艳道姑嘛。再说了,谁让她偏偏举荐了公孙斐呢。”

  见白鹭和锦雀依旧是一脸茫然,她方想起这两人到底还是未经人事,便笑了笑,不再深谈。天气转暖,檐上鸟鸣啁啾合著积雪融化滴落在阶上声音,让人觉得颇为聒噪。掀起雪融的隔帘,外面新绿出露,天光大盛。

  “是个好日子。”她笑盈盈地回过头来,“要不去问问周老板今日有没有空,我们去积香居吧?听说积香居每年春天都会从查干湖进一批鱼,在湖底冰封了一冬天的大头鱼裹着冰送到绥安城,走了两千多里路,下锅之前还是活蹦乱跳的,真是奇了。”

  白鹭咽口水:“据说头鱼最为珍贵,谁能吃到,能保一辈子吉祥如意呢!周老板这么有钱,能不能给咱们买一条啊?”

  食指大动,姜妙元是个雷厉风行的,虽然这次没有出宫令,但是眼下皇后被废,妙屏被贬,庆帝为政事焦头烂额,谁也顾不上她,于是她放心大胆地换上一身太监服,装成方登的样子去了含章殿。

  含章殿内的迎春花已经开了,一大簇一大簇嚣张地伸展枝丫吐露芳蕊,连在一块像是绵延无边的黄色艳霞。许是浓浓春意惹人倦,削绿和徐蕻站在含章殿大门两侧,抱着剑困得像是磕头虫。

  姜妙元低着头蹑手蹑脚进了殿,看到沈拓穿着白色常服坐在堆满书的案前,手里拿了本辨不出名字的书认真看着。

  虽然赤着脚,但他的姿态甚是清雅,身子半倚在盖了青色绣垫的杌凳上,如星似玉的一双眼睛低垂着,还有一缕青丝软软地搭在那若隐若现的锁骨上。

  姜妙元咽口水后赶忙闭上眼睛,心里默念阿弥陀佛色即是空。这是沈拓忽然叫了声茶,姜妙元吓一跳,却看他根本没抬眼,只好自己默默端了茶给他送过去。

  抿了一小口,沈拓皱眉:“凉了,怎么回事?”他从书上拾起视线,看了看眼前这个身形单薄的小太监,肃声问道:“面生得很,你是?”说话间,他已经悄悄摸到了枕下藏着的短刀。

  “哎呀。”姜妙元有心逗他,“奴才是专门被派了伺候您的。”觉得不够,她又粗着嗓子加一句:“茶只不过是凉了,主子对奴才这么凶干嘛,凉了而已,又不是有毒……”

  利刃抵在了脖颈上,姜妙元吓得差点咬了舌头,沈拓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有毒?你倒是胆大的很!”

  “你!”姜妙元拧着眉抬起头,“周承修,你竟敢拿刀威胁本宫!”

  沈拓吓一跳,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瞬间从案上弹了起来,动作幅度过大碰倒了杌凳,杌凳又牵连了书案,于是高高摞着的一堆书纷纷掉落,茶碗自然也是不能幸免,刚倒上满满的茶,随著书案落到地上,茶水慢慢向书籍漫去。

  姜妙元心疼书籍受损,连忙蹲下拾捡,熟料沈拓仿若惊弓之鸟,一边喊着“不要”,一边从榻上跳下来。

  姜妙元呆呆地看着他光脚踩到茶水上,然后“滋溜”一声,滑到在地上。落地前应该是下意识想抓什么,而姜妙元离他最近,他便把手伸向了她。于是姜妙元也被他拽倒,生生摔进他怀里。

  挣扎着起来,姜妙元有些愠怒:“什么珍稀孤本,倒让你如此上心。”说这话,就已经手随心动,翻开了一本。

  入目的是卿卿我我、让人面红耳赤的画本段子,还配了图的那种。

  “你?”

  她不可思议的转头,却在转头瞬间发现这一拉一扯间,沈拓的宽松常服已经被她蹂躏地更加宽松了,宽松到他刀削斧凿般的六块腹肌一览无余。

  “你流氓。”

  徐蕻削绿并白鹭锦雀听闻响动跑进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成堆的、带轻度春宫的画本子中,自己家主子和一个小太监赤裸地坐在其中,而那个小太监还咬牙启齿地骂了句:你流氓。

  于是魏国宫中,渐渐流传起青州第一富商周承修好男色的传闻。

  流传了好久好久。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周承修:妈的沈拓老子要砍死你。

沈拓:(并不理会周承修的威胁)妙元,为夫的身材和公孙斐相比,谁更好一些?

姜妙元:你画本子在哪里搞到的?分享一下种子呗。

公孙斐:担心长公主召见我的第二天。

作者:(吃QQ糖看戏)你们四个可不可以调整到同一频道,不要各说各话。

公孙斐:不然怎么办啊?调整到同一频道看他俩撒狗粮吗?

另:不晓得为啥我不能给你们加精了,真奇怪。

下一章继续撒糖,暂且把姜妙屏和妙元之间的斗争放一放,该谈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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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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