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佛堂接吻
34.16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姜妙元听到这句话也是吓了一跳。
弑母,这还是人吗?就不怕进地狱被阎王爷下油锅吗?
她压低声音:“你确定看清楚了?”
锦雀肯定地点头:“奴才自小没做过针线活,眼神好得能瞅见嫔妃脸上的雀斑,肯定没看错。”
姜妙元轻轻点了点头,拉着白鹭到桌前,又亲自给她盛了碗安神汤。白鹭喝下去小半碗汤后,才勉强镇定下来,作势要去小厨房把下午用过的食盒清洗乾净。
白鹭上去按住她,娇声埋怨:“你且歇着吧,我去帮你刷。”
锦雀也没勉强,又满脸余惊未了地坐下。姜妙元正问着锦雀细节,白鹭却又从门外折返回来:“糟了,食盒上面的璎珞不见了。”
锦雀霍然站起来,手足无措地看了眼姜妙元。
姜妙元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从毓秀宫到东宫这么长一程子路,掉在哪里都好,最怕的就是掉到了坤宁宫。
失魂落魄地往院子外走,锦雀带了哭腔:“我去坤宁宫的时候还有啊,我……我沿路找找,保不齐是从坤宁宫出来后才掉的。”
各宫已经下匙,下匙后宫人未经传召不可随意走动,锦雀这么贸贸然在外走动,若是被有心人抓住,冠上一个不守宫规的罪名,怕是得不偿失。
沉吟片刻,姜妙元沉声说:“你别去,本宫去。”
锦雀只是个宫女,但是她公主,就算是被人看到了,轻易也拿她无可奈何。而且,事已至此,为了保证不会出什么差错,她必须和姜茂定下来锦雀的婚事。
说走就走,她披上玄色鸦羽披风,戴上兜帽,匆匆走出院门。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她什么灯具都没拿,一路上只能靠着月色寻找。
好在月色清亮,倒也能够勉强看清周围情况。一路找过去,所有可能的地方她都翻了个遍,但是却统统没有那璎珞。
终于到了东宫,姜茂听他说完,也是吃了一惊。皱着眉头沉默良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哥在犹豫什么?”姜妙元有些焦急,“万一那璎珞真的是丢在了坤宁宫,锦雀就生死未卜了。即便是妙屏不把卫贵人的死嫁祸给锦雀,但是到时候审讯,势必要弄清楚锦雀的行踪,万一被扣上一个狐媚太子的罪名,她也是要被逐出宫的。为今之计,只有你纳了她,才能保她无虞。”
“那,我是下懿旨,还是直接把她接过来?”
怔愣一下,姜妙元为方才自己对姜茂的恶意揣测感到抱歉,她本以为姜茂是不愿意趟这趟浑水,没想到竟然是在想如何妥善安排锦雀。
有些歉意地看了眼姜茂,她柔声说:“下懿旨吧,不然不明不白地接人过来,怪委屈姑娘的。”
点了点头,姜茂走到书案前,郑重地拿起笔。写完后,他拿起来认真通读一遍,眉头一皱,又揉乱扔掉,接着又写了一份。
好像对第二份也不满意,刚要仍,姜妙元就虎口夺食般抢了过来:“别改了我的哥哥,事出紧急,就这样吧。”
耳根有些泛红,姜茂垂眸:“别,委屈了她。”
“不会。”姜妙元匆匆解释一句,“锦雀是个懂事的好姑娘。”
说完这句,她把太子懿旨揣进袖中,披上披风,快步往回赶。走到一半,恰好撞见一队宫人匆匆往坤宁宫方向跑去,羊角灯影影绰绰地照亮整条夹道。
不一会儿,就听到宫中的丧钟响了起来,伴随太监凄厉的“卫贵人薨了”,没来由地惊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姜妙元悄咪咪地躲在坤宁宫外一棵巨大的梨树后面,仔细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不一会儿,就看到姜妙屏和姜策哀嚎着跑进去,嚎了一阵子后,内务府和大理寺的人也到了。
这些官员一到,姜妙屏的哭声就小了很多。这个举动让姜妙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观察的更加入神,没注意到后面已经站了个人。
果不其然,未及,姜妙屏便同内务府总管出了门,总管手中还拿着一个形状不辨的物件儿。姜妙元急于辨认,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一步。
“咔嚓。”
是踩断枯枝的声音。
“是谁?”
内务府总管机敏地出声,手下接着冲姜妙元所在的方向冲过来。
她急急转身,却一步装进一个胸膛里。
扑面而来的香气清冷悠远,让人无端想起落了满山的梅花。
“跑!”
听到姜妙元下令,他没多想,拉着姜妙元一路往前。后面的侍卫穷追不舍,好在含章殿离坤宁宫不是很远,眼看侍卫要追上了,他拉着姜妙元就拐进了含章殿中。
一路眼花缭乱,等站稳了,她才发现他们两个进的不是含章殿正殿,而是旁边的佛堂。观音大士宝相庄严地摆在屋子正中,低垂着眼睛,普度众生。
像是看穿她的疑惑,沈拓解释:“他们势必会搜正殿,所以委屈殿下暂来佛堂躲躲。”
“万一……”
“万一他们要搜佛堂,”沈拓轻笑一声,“臣也自有应对。只是……”
“你且说。”
“只是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说话间,侍卫已经到了含章殿。
“有不明身份的人进了含章殿,奉内务府总管之命,搜查含章殿,还望各位配合。”
徐蕻和削绿说着“配合”,便引着侍卫去了正殿。接着是一通翻箱倒柜,然后声音越来越近,最后果然到了佛堂门口。
“佛堂清净地,军爷也要搜?”徐蕻问。
“自然。今日宫中出了大事,请徐先生见谅。”
话音未落,沈拓忽然吹熄了佛堂的烛火,捡起香案上供奉的枣子,食指将枣子一弹,黄色的帷幔应声飘落。
“公主见谅。”
说话的同时,姜妙元整个人已经被他放倒在了蒲团上。沈拓二话不说欺身跨坐在腰间,门被撞开时,他的吻落到了她唇上。
像是故意一样,沈拓吻的又密又急,丝毫不给姜妙元喘息的余地,一路攻城略地。
姜妙元下意识地挣扎两下,却又忽然怔住,然后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一双皓腕就攀上了沈拓的脖子。贝齿轻启,让沈拓畅通无阻。
侍卫打开门,借着月色只能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帷幔被清风吹得上下翻飞,月色沿着窗棂洒下一地银灰,蒲团上两个人,在银灰和起伏的帷幔中,借机占有,趁乱剖白,拼命索取……
徐蕻赶紧打圆场:“各位军爷,这是我们老板和……他的妾室,您看能不能搜到这里为止?”
听着这若有似无的低吟,侍卫不便打扰,身份也好歹弄清了,便没再继续询问。
而姜妙元瞪大双眼,看着慈眉善目的观音大士,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看在她苦难两世的份儿上,且原谅这次的放荡。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她闭上眼睛,回吻了他,众生皆苦,愿天下有情人皆有此夜,非前生注定事且能贪欢。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1:
徐蕻:这是我家老板的妾室。
姜妙元:妾室你个头!我要你们老板三跪九叩地娶我回去!
沈拓:不三跪九叩行吗?八抬大轿多好。
姜妙元:那我不嫁了。
沈拓: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小剧场2:
作者:在佛堂清净地搞羞耻play,我好担心自己会遭雷劈啊。
沈拓:接个吻就叫羞耻play了?
周承修:这哪里羞耻?哪里play?
姜妙元:亲妈未免过于纯情……
作者:???你们的尺度到底大到哪种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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