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削绿被耶律楚琪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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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妙元得了耶律楚琪的允准,便由嬷嬷搀着走上前去,站在这些待选的丫头前面。
耶律楚琪淡淡看一眼站成一排的女子:“都抬起头来,咱们这位主子看东西不方便,你们介绍下自己。”
五个人纷纷抬起头,姜妙元和削绿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接后又迅速错开。削绿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而姜妙元迷濛地争着双眼,像是真的盲了一样。
削绿到底是习武之人,声气儿最为洪亮,。姜妙元听她说完后,展颜一笑:“听着口音,在绥安城待过?”
“回主子的话,老家靠近查干湖,太平年间常随阿爹去积香居送开湖头鱼。”
姜妙元笑意更深,招了招手:“听声气儿倒是个体格子好能干活的丫头,过来让本宫摸摸,长得周正不周正。”
削绿依言,屈膝跪在地上。姜妙元伸出手,像模像样地在削绿脸上摸索着:“五官倒还算周正。”她回过头,冲着空气问道:“耶律,要不就这丫头吧,去过绥安城,在这离家万里的地方,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
姜妙元喜欢这个丫头,耶律楚琪便同意:“主子留你是你的福气,我府上不养闲人,以后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伺候主子,半点闪失都不能有。”
蹲下道谢,削绿从善如流:“王子说的话奴才都明白,就是奴才的命都没了,也不能让主子少半根头发。”说着话,她从嬷嬷手里接过姜妙元,搀着她回到餐桌上。
“主子喜食甜口还是喜食咸口?”
“甜的。”
“好嘞。”削绿执箸按袖,给姜妙元夹了一筷子雪泥豆沙。
灯下,一张素白的手凌空从各色菜肴上略过。
额角轻轻一跳,耶律楚琪声音冷冽:“慢着。”
雪泥豆沙僵在妙元的碟子上方,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了?”
“把手伸开。”耶律楚琪对削绿扬了扬下吧。
削绿下颌微紧,放下筷子,缓缓摊开掌心。
这是寻常姑娘家决然不可能有的掌心,手心中纵横着斑驳刀痕,虎口处结着厚厚的一层茧。
耶律楚琪眯了眯眼睛,墨绿色的瞳孔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若非经年累月握刀持剑,根本不会有这样的痕迹。
“管家进来!”耶律楚琪一声厉喝。
管家提着袍子撞进饭厅,瑟瑟地跪在耶律楚琪脚下。
“穆腾额,你也算是府上的老人了,这些人是怎么找的?”
耶律楚琪长得高大,单是站着,气势上便已经压人一头,此时语气严厉起来,更是吓得一屋子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姜妙元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子:“耶律……怎么了?”
淡淡看姜妙元一眼,耶律楚琪拉开她的手:“有些事情像是有纰漏,你且坐着。”
姜妙元不再说话,看他的样子,这是连带她一起怀疑上了。
管家一五一十说:“这四位姑娘皆是城中登记在册的明户,这一位家中走镖,这一位往家里往关内贩卖皮毛和山货,这两位是父辈早年间犯了事,从关内贬出来的姐妹俩,至于主子选中的这位姑娘,家里打渔为生,每年都要往关内送鱼,来往官牒凭证,户籍身契,一应俱全。老奴……老奴实在是不知道哪里有纰漏啊?”
耶律楚琪掀起眼眸,眼神像剑一般:“你说,掌中的刀痕和茧子是怎么来了?”
削绿连忙跪下:“会主子的话,奴才家中无男丁,自小被当做男儿养着,八岁开始便杀鱼,这都是料理鱼的时候留下的。”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却没耶律楚琪的疑虑:“是真是假,也不是你嘴唇上下一碰能说清的。来人——”他喊了声,“将这位姑娘交到廷尉处,是真是假,一审便知。”
姜妙元的手猛地攥紧,刚要站起来,削绿就不动声色地按住了她。
“王子金尊玉贵,自然说什么便是什么,奴才不敢反驳。”削绿磕个头,“但是能进府中做奴才的,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将来都是要嫁人的。你如今不分青红皂白地要将奴才扔到廷尉处去,谁不知道那里边儿都是鬼见愁的老爷们儿,我一个姑娘进去了,往后还能嫁得出去吗?您又不是宫里不明事理的那位,何苦为难我一个女儿家?”
耶律楚琪本来丝毫没有放过削绿的打算,但听到最后一句“他又不是宫里那位不明事理的”,心里便平白无故地舒坦了许多。
姜妙元趁热打铁:“应是我愚钝,没看出来什么纰漏。想来如此谨慎也是为我担忧,却将人家姑娘这么好生一顿吓唬,反倒是我的过错了。”
她用手帕按了按唇角:“这么多丫头也不愁挑不出来,既然王子不喜欢这位,那不如,逐出去吧?”
耶律楚琪只是暗笑姜妙元傻,这丫头已经是可疑对象了,现在放出去,岂不相当于泥牛入海?
他摆手:“既然你喜欢,便留着吧,横竖是我多心。”
眼睫轻轻扫下来,姜妙元轻飘飘一句:“好。”
用完膳回房,削绿搀着姜妙元,走在王子府幽静的廊庑下,两个人慢悠悠地叙着话。
“姑娘叫什么?家住在哪里?”
削绿乖顺地答:“主子,奴才名叫削绿,老家在郭尔罗斯那边,如今住在这都城中。”
“哦。”姜妙元笑一声,“从老家搬来多久了?习惯吗?城中可有亲朋好友?”
削绿知道,姜妙元这是意有所指:“家里长辈有远见,早许多年便搬来过来,是以住的还算习惯。亲朋也有,只是都城寸土寸金,居住不易,没有多少人,但是既然能在在城中扎根,倒都是些精明能干的人。”
穿花拂柳,一路拐过月亮门,暗处监视她们的府丁听不出来破绽,回去找耶律楚琪复命了。
姜妙元听着削绿的话,点了点头,知道沈拓的暗卫已经渗透进金国都城了。
如此一来,她便没什么好怕的了。
削绿察觉到线人离开,悄悄在姜妙元耳边说了句。
“昨日世子爷来信,用密文写了两句话,说是要奴才务必转达给您,奴才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您且听听吧。”
姜妙元微顿:“什么?”
“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作者有话说:
姜妙元:说人话!
沈拓:呜呜呜呜呜呜媳妇儿我想你了呜呜呜呜呜。
作者:沈拓,请问你对于读者朋友评论你拔diao无情,提起裤子就走人的这件事是什么看法?
沈拓:这是个误会,但是即便是误会,我也比公孙斐强。
公孙斐:勿cue,心酸中。本来我以为自己至少是男二号,结果没想到自己是男三号。
耶律楚琪:hhhhhhhhhh男二号是我hhhhhhh开心。
沈拓:啧,没出息,男二号竟然还有人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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