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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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命案

  啪、啪、啪!一声又一声耳掴,在屋内回荡。

  叶玉桃看呆了,西域人都是如此生猛的吗?

  西夜公主手打得痛了,喘着气对叶玉桃道:“看到没,男人欺负你的时候,就要这样狠狠地打!”

  高子颜两边脸都被打肿了,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样子掴他!若不是看在爹的面子上,他早把这位夜夜笙歌的西夜公主扔进莺歌坊,让她好好品尝下真正男人的滋味!

  一股子怨气压在心底,他无处发泄,都快要气得吐血了。

  西夜公主教训爽了,甩开高子颜,对着手掌吹上一口气,道:“滚!”

  高子颜正欲灰溜溜地离开,隔壁房间突然惊声尖叫起来:“死人了!死人了!”

  砰——隔壁间的房门几乎是被撞开的,为首的兔儿爷冲出来后跌在地上。后面跟着几个,他们连滚带爬、你推我搡,似乎背后就是地狱。

  西夜公主反倒不慌张,出去吼道:“闹什么?”

  她转眼往房间里望了一眼,忽然腿软,也差点站不住。

  刚才欢愉过的床上,横着一具浑身赤裸的男体,他的头部呈直角垂着,大张着嘴,脸上纵横交错布满红色的印记,圆睁着的双眼空洞无神,竟没有瞳孔,只有眼白。

  毫无疑问,这个兔儿爷死了,而且死相极其恐怖!

  西夜公主回过神来,第一时间想到要处理尸体。玩归玩,若是在京城闹出人命,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立刻招呼西域部下:“赶紧处理掉。”

  “我看谁敢动!”厉喝的声音中气十足,白逸竹和邢诚带着十几名捕快破门而入,两人双双举起腰牌。

  “刑部办案!”

  “大理寺办案!”

  京城最有名的冷面判官和铁血神探驾到,任谁都不敢妄动。

  高子颜听到外面的动静,暗自啧了一声,在白逸竹还没进来之前,转过身用薄被把叶玉桃裹住,扛到肩上。

  “白大人——”叶玉桃大声呼喊,高子颜却已经翻过房间的木窗,从二楼落到一楼的屋檐上,然后踏着屋檐边一路往暗处跑去。

  叶玉桃一边扑腾一边喊叫:“高子颜,你跑不掉的!白大人会抓住你的!”

  “呵呵,他能追过来再说!”高子颜十分自信。他这么聪明的人,事先早就计划好逃跑路线,万一西夜公主这边出个岔子,他定能悄悄溜走。

  他可不能被人逮到和西夜公主有何私交。

  叶玉桃被被子裹了一圈,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样子,也不知高子颜逃去哪里了。她只能看到眼前,从被子缝隙里露出来的一小片地皮,不是整整齐齐的石板路,倒是有些坎坷的泥土小路。

  高子颜抄了小道!太糟糕了!小道四通八达,白大人找起来麻烦,万一选错路肯定追不上他。

  叶玉桃心下一动,朝胸口摸索一会儿,抽出裹胸的布条,从缝隙送出去。高子颜驮着他,也走不了太快,她就一点点的放下布条,留下记号。

  希望在布条用完之前,白大人能追上来。

  可是布条用到了最后一截,还未听到白大人前来的动静,叶玉桃的心都快凉了。

  一阵劲风呼地袭来,叶玉桃听到刀剑出鞘的凌厉之声,她猛然向上颠簸,整个身体悬了空。接着,整张被子松开,她看清了眼前场景。

  白逸竹如同一道魅影,飞过来单手接住了叶玉桃的腰,顺势转了一圈,才稳住重心。此时的高子颜已被白逸竹前一招的剑气逼得退后好几步,他抬起手抹了一下脖间,几粒血珠粘在了指尖。

  反应再晚一点,说不定自己就血溅当场了。高子颜咋舌:“白逸竹,你还真阴魂不散,好端端在家闭关的人,跑出来捣乱,就不乖了。”

  白逸竹提剑,对准他,冷言道:“下一招,本官不会放水。”

  高子颜指了一下心口,激道:“来呀,有种剑朝这来。”

  一时间,剑拔弩张,两人立在原地,谁都不肯退让。

  嘚嘚嘚,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白逸竹偏头看去,竟是军部的人。

  “公子,高将军让你速回。”

  “呵!”高子颜冷笑一下,对白逸竹拱手,“不好意思了,白大人,下次再续。”说罢,上了其中一匹马,徜徉而去。

  白逸竹不打算与军部正面冲突,也就让他们径直离了去。而叶玉桃咽不下这口气,攒紧了小拳头:“又让他逃了!”

  白逸竹低头一看,这丫头衣服都没穿好,白花花的胸脯都叫自己看了去,忽的鼻腔一热,忙转过头。一手捂住鼻子,一手解下自己的外衣,递给叶玉桃:“快穿上,莫着凉。”

  叶玉桃这才意识过来,慌忙捂住散开的衣领,披上白逸竹的外衣。

  “你……看到我的记号了?”

  “嗯。”白逸竹点头,“我顺着布条找来的,你很聪明。”他吸了几下鼻子,强制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见叶玉桃穿好了衣服,便道:“走吧,我们回去。”

  这一摊是解决了,可西夜公主那边毕竟闹出了人命,还不能轻易结束。

  府尹王大人本是想把此事压下来的,随便找个理由结案,可白逸竹和邢诚哪肯啊。而且,第二天,这起案件就被传得沸沸扬扬,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于是传到圣上耳里,他龙颜大怒,下令邢部彻查本案。而西夜公主在洗清嫌疑之前,都被禁足在龙凤阁,不得外出。鲜达可汗虽不甘,但自己女儿的确惹了事,婚约一事也还没有下文,只能憋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用以解忧。

  三日后,大理寺内,白逸竹正在案桌前批公文,邢诚提着一摞东西急急过来,咚地一声放到他眼前。

  白逸竹头都没抬,问:“什么东西?”

  “你不会没看过吧?”邢诚拿起最上面的一件——这是坊间最常见的画本。京城有不少画师,喜好把家长里短画成故事,供百姓们娱乐。

  “只是普通的画本而已。”白逸竹似不敢兴趣,邢诚盯着他,一手翻开画本,啧啧有声:“这样香艳,这样刺激,只是普通?”

  白逸竹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无奈地看向邢诚,正色道:“邢侍卫,你到底想说什么?”

  邢诚逼近他,一脸八卦样,问:“老实道来,是不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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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难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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