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沈府的事你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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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沈府的事你别管

  自从大理寺着手全面调查楚真,各种奇怪的线索和证据层出不穷,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谋害皇上。

  春祭时候的旧案又被重新翻出来,大理寺的人顺着线索摸到一户木匠家里,那户木匠曾是朝廷的御用木工,后来说自己做工的时候不小心伤了手,所以辞去了职位,带着老婆孩子回家种地。现在又出现证据说,当时为皇上准备的车马,是这人经手检查过的。

  大理寺去木匠家里抓人,那木匠刚进了大理寺,没等逼问两句,就招了供,说是有人给了他好大一笔金子,让他稍微动动手脚,他动过手脚之后,自己砸伤了手,辞职离京,带着一箱金子隐居起来过日子,没想到还是有一天东窗事发了,这些年他一直过的惴惴不安云云。

  窦子桓一如既往的坐在一边旁听,冷玉似的脸上一直面无表情,直到大理寺少卿审问完了,请示窦子桓的意思,窦子桓才问那木匠:“什么人指使你做的。”

  木匠认命似的哀叹一声:“是一个女子,模样长得挺玲珑的,单眉细眼,我也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听说是个舞娘。”

  窦子桓冷笑一声,让人带着这个木匠去见楚真,木匠一眼就认出来说:“是她!就是她找的我!是她指使我做的,也是她给的我金子,让我离开京城!”

  楚真莫名其妙的瞪着那男子:“你这人发什么疯,我什么时候见过你。”

  木匠一口咬定:“就是她大人,我认得她!”

  大理寺少卿摆了摆手,让人带楚真前去审问。

  “楚真,你可认识此人?”

  楚真看了那男子一眼:“我不认识!他是什么人。”

  木匠很惊讶的看着她:“姑娘,你给我金子,让我把皇上马车上的两枚螺钉拆下来,你忘了吗,怎么现在又不认账了!”

  “我没有!”楚真生产之后,狱卒随便给她找了见破烂衣裳,现在胡乱的裹在身上,她的头发又凌乱不堪,红着眼睛大吼的样子像极了得了疯病的人,“你诬陷我,我没见过你!是让你来的,是不是暗夜!”

  木匠一口咬定就是楚真,大理寺卿看了一眼旁边气定神闲坐着的窦子桓:“如此僵持不下,大人有何指示?”

  窦子桓看了眼地上那两个狗咬狗似的两个人,蓦的觉得很可笑。那木匠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现在露馅冒出头来,脸上没有恐惧,也没有害怕,就知道逮着楚真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真凶,明显就是楚真成了没用的弃子,有人故意拉楚真下水。

  倒是也很好,帮了他大忙,窦子桓觉得这俩人演戏演的着实可笑,便勾了勾唇角笑了一下。

  窦子桓不冷不热的笑了一下,大理寺少卿捉摸不透的请示道:“大人,您听着可是有不妥之处?这男子的话是否可信?”

  窦子桓冷哼了声:“可信,本官瞧着可信的很,是那女人,拒不认罪。对待如此嘴硬的人,大理寺就一点办法没有?该用的刑罚,也该用一用。”

  大理寺少卿早就听说过窦国公府里大公子的威名,世人皆传,大公子窦子桓虽长了一张俊俏的脸,心却硬的像玉石,从不会手下留情。

  这女人得罪了窦子桓,便是不见阎王不罢休。

  窦子桓拂袖起身,留下一句“审着吧”便要走了。大理寺少卿恭送走了窦子桓,让人取来了刑具:“楚真,从前本官看在你身怀六甲,一直未对你用刑,如今窦大人发话了,我等也不能不照做,人证物证确凿,你做过什么事,就利落的招出来,免得皮肉吃苦。”

  “我不认识这个人!他害我!窦子桓也害我!”楚真嘶声的大喊着,大理寺少卿拧着浓眉:“楚真,你敢诬陷窦大人害你,这话若是让窦大人听见,此刻你就没命了!果然是个嘴硬的放荡女。”

  大理寺少卿摆摆手,狱卒心领神会的将她的双手吊缚起来,手掌按在墙壁上,迫使她伸直五指,取了针钻进她的食指。楚真撕心裂肺的叫着,铁链撞到当当乱响,窦子桓的步子在狱门口停了停,脏了耳朵一般的皱着眉头,两个小厮给他擦净了鞋面的尘,便回府去了。

  华容身子好了些,新添的丫鬟小茹扶着她在院子里晒太阳,她哥哥这个时辰回来,心里便猜到他大概是去大理寺听审了。

  “哥哥在审沈府的案子?”窦华容问了一句。

  窦子桓变戏法似的从大衣里拿出一根糖葫芦,递给窦华容,避开窦华容的问题,笑盈盈的说:“你从前不是爱吃这个,我瞧着这山楂好,给你买了一串,忘了给安策买,你偷着吃,别让他瞧见了,免得以为舅舅偏心。”

  窦华容接了糖葫芦过去,可能真的只有家人才会永远把她当小姑娘哄着,她抿了抿嘴,还是又问了一次:“哥哥,沈府……”

  窦子桓带笑的脸立马冷了下来:“华容,别过问沈府的事,沈府让哥来处理。”

  窦华容点了点头,在院中吃着糖葫芦荡了会秋千,就如没出阁时候一样,只是她已不像十五六岁的年纪,能无所顾忌的放声大笑,咯咯的追着元儿满院子的玩闹。并非她不想回到那般,而是岁月就像是石头,沉甸甸的装在心里,让她回不去那般娇俏灵动的岁月。

  窦华容还是趁着窦子桓不在家的时候,让小茹备了马车去大理寺,她很好奇楚真如今如何了,也觉得该与她有个了断。

  大理寺少卿引她去了楚真牢狱,楚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狼狈,抱着双臂蹲在地上,脚上没有穿鞋,身上的衣裳也被扯的衣不蔽体,挺好看的一双手,被扎的血肉模糊,又因产子之后便受了寒,一直咳个不停。

  她抬眼看到窦华容来了,却还想做出一副与她匹敌的模样,不肯服输的瞪着她:“是你来了,特地来看我笑话?”

  窦华容垂着眼睛,看她这般狼狈,心里却没什么快感,只觉得自己来的实在多余:“你有什么好看。”

  楚真发疯似的站起来扒住窦华容的肩膀:“窦华容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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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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