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沈成济遭人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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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沈成济遭人算计

  沈成济倒还是真不知道:“愿闻其详。”

  那士兵一脸嫌弃的说:“是你身上太臭!晚上还是去河边洗洗干净,从这里出去二里地,有条小溪,晚上下了晚课,你也去洗洗,整日里不洗澡,臭死了!”

  沈成济抬起胳膊来闻了闻,没有味道。每日操练要出很多汗,男人出多了汗就容易有味,这他知道,他的衣裳他自己三日就洗一次,从来都是很干净的,军营里那些兵,有些人袜子穿的都能竖起来了,他闻着都臭,那些人不遭人嫌,反倒嫌他臭了?

  沈成济将信将疑,但晚上下了晚课,他还是记挂着,便索性去那河边洗洗澡,将自己洗的更干净一些。他到了河边刚解下衣裳,就见一人从树上飞掠下来,直接在他后脖颈上劈了一掌,将他打晕了过去。

  沈成济两眼一黑,不省人事,再度有意识隐约听见了将军李鹤的声音,眼前也亮的刺眼,他迷糊的睁开眼,发现四周香薰软帐,还躺着个女人。

  沈成济猛的惊起来,未等琢磨过什么,李鹤提着他的领子一脚踹到肚子上将他踢飞出去,沈成济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发觉自己上半身竟然还赤裸着。

  李鹤狠厉可怖,一指地上的沈成济:“带回军营,严加处置!”

  沈成济被人双手反缴在身后捆回了军营,押着他跪下。李鹤训问道:“你可知身为兵卒,留恋花柳之所是多大的罪!”

  “我未曾留恋花柳!”沈成济看了一眼让他去洗澡的小兵,跟上次抢他耳珰的痞子兵站在一块,正脸上堆笑的看他笑话,沈成济嗤笑一声明白过来,这分明就是那些人设计的局,故意拿话激他,就知道他耳根软会上当,等到他到了河边,就把他敲晕带走,扔到花楼,再故意引将军去当场抓他回来。

  李鹤疾言厉色:“抓你个正着,你还抵赖!我今天便重重的惩治你!来人!”

  宽凳往地上一放,两个士兵押着沈成济趴到宽凳上,将他双手双脚并起来绑在了宽凳上,李鹤说了句“去衣”,士兵把他的裤子脱道膝盖出,露出屁股和大腿。

  去衣是怕打烂了皮肉,处理伤口的时候裤子的碎布嵌在肉里不好处理,所以说要去衣打。一说“去衣”,沈成济便清楚这是要着实打了,一棍子下来,沈成济捏了拳。

  军营的士兵围观着沈成济挨打,狠打了几棍子下去,沈成济已是汗流如注。李鹤叱问他:“你知错没有!”

  “我不知……”沈成济哑着嗓子说。

  李鹤使了个眼神,军棍接二连三的落下来,裹着铁皮的棍子,哪怕是沈成济这般身强力壮的男儿也承受不住,沈成济牙咬的厉害,着实有些疼的受不住才哼嘤两声。

  李鹤又问他:“你知错没有。”

  “不知……我未曾,出入花柳……”沈成济声音发虚,汗顺着下颌往下滴。

  李鹤冷笑道:“那你做什么去了。”

  “河边,洗澡。”

  李鹤又问:“好端端的,你去河边洗什么澡,军营容不下你了?”

  沈成济无话可说,他现在说是让人骗了,也是无用,无凭无据,反而像白口咬人,只是让人更加笑话他罢了。沈成济索性不说话了。

  李鹤踹了他趴的凳子一脚:“我让你今夜去上吊,你也去吗?!”

  沈成济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一直以为李鹤是问他,去花柳之所知不知道错,他说他没去,却没想到,李鹤问的根本不是这件事,李鹤问的是别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这件事知不知道错。

  沈成济困惑的抬眼看了一眼李鹤,李鹤镇守边关这些年,是领兵的行家,什么兵什么品性,他心中自有一杆秤,突然有士兵去找他举报沈成济,这件事本身就不对劲。

  更何况,许多人不知的是,李鹤跟彭盛曾经是一个营里的兵,私交还不错,彭盛曾跟他夸过几次沈成济,其中就说过沈成济是个痴情的种。

  李鹤暗里观察过沈成济一段时间,发现他品性是不错,就是性子还是有点软,要一直这么下去,日后上了战场缺少主见,吃大亏,正好趁此机会,教训他一番。

  李鹤眯了眯眼睛,又问:“你知错没有。”

  沈成济知晓了李鹤的意思,点头道:“知道了。”

  李鹤见他倒还不是点不通的榆木脑袋,下令道:“重责三十军棍,着实打,让他长长记性,不受疼,他记不真切。打!”

  一声令下,铁皮棍接二连三的往下落,沈成济叫苦不迭,只能闷头忍着,待到三十棍打完,臀腿都痛的没了知觉,士兵将他手脚解开,沈成济的汗在泥地上洇出一片潮湿。

  那几个痞子兵故意凑了他身边冲他挤眉弄眼:“你这次继续咬我们大哥啊,小子,你招惹谁不好,不就是一只白玉耳环,你让我们大哥陪着你一起挨打。”

  沈成济身上疼的厉害,也没那般心力去跟这些人逞口舌之快,任由着他们讥诮完了,啐他两口走了,沈成济才踉踉跄跄的趴回营帐里。

  营帐里的兵虽然不待见他,心地倒是还不错,不至于看着他屁股的伤溃烂,给他叫了军医去处理伤口,他这次伤的厉害,是需得好好处理的。

  李鹤准了沈成济两日的假,打成这般样子,一两日内也是下不来地,沈成济在床上趴了两日,将此事前因后果想了几遍,顿悟了不少,他着实太过心无城府,殊不知哪怕是一个兵卒也可能存着坏心思,他需得谨记,任何人都不可轻信,凡事需得三思而后行。

  夜晚风云席卷,阴沉的厉害,五更天里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下了半晌天公觉得不爽快,横空劈了道惊雷,雨点骤然大起来。

  一道惊雷,窦华容猛地睁开了眼。

  小茹推门进来,将手中的盆钵放到了桌上:“小姐,这雨下得大着呢,不如今日告个假,不进宫去了。”

  窦华容从床榻上起来,坐在床边锤了锤腿:“无碍,我还是去一趟。”

  小茹有些心疼她:“小姐腿上不大好,平日里还是得爱护着些。”

作者有话说:

今天带猫咪做了绝育,他太粘我,以至于现在才写完哈哈哈,我明天尽量搞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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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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