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刑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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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刑讯

  两个侍卫懒得跟齐左废话,拿胳膊一挡,齐左撞飞到一边,跌坐在地上。

  齐左急的大喊:“又不是我家公子的错!你们抓我家公子干什么!”

  张奉给他投去个眼神,让他闭嘴。

  大理寺少卿方才还保持着几分的客气,齐左大呼小叫,大理寺少卿的脸一下就冷下来:“怎么,张大人还要拒捕吗?”

  张奉咬了咬牙:“不敢。”

  他是女子国学的主要负责人,出了事,不管大事小事,首当其冲要负责的就是他,他是如何也逃不掉。

  大理寺少卿冷声道:“既然不敢,那就带走。”

  齐左眼见着自己公子被大理寺带走,急的在原地跳脚却无计可施。大理寺是什么地方,那简直就是人间炼狱!进去的人不脱层皮,休想从那种地方出来!

  张奉那样的身子骨,怎么经得起严刑拷打!齐左着急的要哭,想来想去没办法,只能一个人跑去了窦国公府。

  大清早的,窦府就有人急哄哄的砸门,窦华容还不曾起身,齐左在大堂里着急的不知道转了几百圈,窦华容才来见他。

  窦华容听管家说张奉出了事就跌忙出来了,谁曾想还没问是什么事,齐左就扑通跪到了窦华容脚下,红着一双眼哭个不停。

  窦华容扶他起来:“发什么了什么事,快起来说。”

  齐左这才站起来一抽一抽的,把女子国学的事跟窦华容说了一遍:“那些女子为什么会自杀,我们也不知道,公子从来没安排过什么奇怪的课程,课表郡主您也是见过的,根本没问题,她们怎么就突然都割肚子死了呢?”

  齐左想起张奉被带走的情景,呜呜的泪如雨下:“现在公子被带入大理寺了,怎么办?郡主,求求您救救公子,您虽然不喜欢公子,可公子对您一直是真心一片,求求您救他……”

  齐左又想给窦华容跪下,窦华容拦住了他:“你跪我也没用,我不能跟你保证什么,但张奉作为女子国学的负责任,女子国学出事,百姓向皇上要一个交代,皇上只能把他抓进去问罪。皇上不是不分是非之人,我也会设法调查清楚,还张奉清白,你现在窦府住下,莫急。”

  齐左见窦华容答应帮自家公子,才憋着泪点头。小茹暂时安顿下齐左,到了窦华容身边小声问:“郡主真要帮张公子,虽说张公子平日里对郡主确实是上心,但……但这事如今闹得满城风雨,前后二十几条人命,小姐还是避险的好。”

  窦华容凝眉沉思:“张奉是哥哥一手提拔起来的,如今这事直冲着张奉去,哥哥就能完全逃得了干系,张奉此次落难,还不定有多少人等着连哥哥也牵连进去,再说,当时创办女子国学,我也有份,朝堂之上墙倒众人推,没准这会已经有人在家拟好了折子,等着在朝堂上高谈阔论。窦府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我不仅是在帮张奉,也是帮哥哥,帮我自己。”

  “小姐一向是有主意的,小茹听小姐安排就是了。”

  窦华容想了半晌:“你去给我找件老百姓的衣裳。”

  小茹担忧道:“小姐要查什么,奴婢去就是了,小姐和必亲自冒险。”

  窦华容摇摇头:“这事不是几句闲言碎语那么简单,交给旁人我不放心,我必须亲自去。哥哥呢?”

  小茹说:“公子下朝之后就跟几个大人议事去了,现在还不曾回来。”

  窦华容略一点头,看来这事是真的闹得够大。

  大理寺中,狱卒一盆冷水泼到张奉脸上,张奉咳了一声沉重的喘息着醒过来。

  张奉双手被绑在刑架上,身上的外衣早已褪了去,只剩了一件单衣,如今也被鞭子打碎,露出翻出的皮肉,密密麻麻的疼痛从身上的鞭痕传来,那鞭子在辣椒水里泡了许久,伤口像烧起来一样火辣辣的疼。

  张奉使劲咬了咬唇,听着耳边烧的噼里啪啦的炭火声,只觉得这阴暗的牢里像是刑讯的阴司地狱,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狱卒甩了一下带血的鞭子,问他:“你究竟在女子国学里安排了什么人手,你又是谁的手下,将你知道的都招出来,免遭皮肉之苦,你这般的身量,着实禁不起重刑。”

  冷水从他的眼睫毛掉下去,张奉沉哑着嗓子说:“我不知,与我无关……”

  “你不知?那些受害人说,他们的妻子女儿,是听了你安排的课才变得神思诡异,女子国学所有的女师,难道不是全部由你来聘请的?你究竟聘请了哪个邪教之人,是不是跟她沟通好了,要在京城害人!说,女子国学里,哪个女师是那害人的邪教人!”

  张奉聘请的女师,都是经过他严格筛选的,还有一些是国子监里调遣出来的先生,底细都干干净净,他安排的课程也没有任何问题,怎么会突然混入了邪教的人……

  张奉说:“我不知道……”

  “还敢嘴硬!”狱卒将铁皮桌上的夹棍取下来给了两旁行刑的小卒,所谓夹棍则是用绳子穿过黑木棍,因是给男子用的,那木棍选的比女子粗,每一根棍子都有人的大拇指那么粗。

  两个小卒利落的套上张奉的手指,刑讯官一个眼神,夹棍骤然收缩起来,挤压这手指上的皮肉骨头。

  “唔……”张奉使劲咬着下唇,力道之大竟是将唇咬破了,额边冷汗淋漓,钻心的疼痛从手指传来,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指已经绞碎在这些棍子里了。

  冷汗浸入眼睛里,刺的几乎睁不开眼,手指上的皮肉被夹烂,血染满了夹棍,刑讯官却没有叫停的意思。

  “唔!!呃……唔。”张奉再度撑不住刑晕厥过去,又让人一盆冷水当头泼醒。

  狱卒捏着他的脸迫使他抬起头来:“你还不肯说吗。”

  张奉痛的几欲落泪,像是十指同时骨折一样,一时间竟说不出话,半晌才用因受刑而呕哑难听的嗓子说:“我不知……与我唔、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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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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