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是随便玩玩
4.39
而谢斯年也不是块木头。
他愣了两秒,然后注意到余子逸似乎在吸着冷气,于是问他,“伤口很疼?不是说不要乱动吗?”
“我……”
不分由说,谢斯年将小人鱼扶着肩膀抱起,带上了楼梯。
他再次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多分钟以后,回到餐桌边一看,才发现屏幕还在亮着。
……酒吧出息了,信号这么好,居然能持续这么久还该死地不间断。
对面的人早炸锅了。
尤其是焦阳这小子,纨绔二世祖,直接把他那些不知道哪儿交的狐朋狗友全都拽了过来。等谢斯年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对着空白屏幕脑补了一个世纪,讨论声、惊叹声此起彼伏。
谢斯年觉得就是玩当下最流行的剧本杀,这些酒肉废物也没这么积极过。
“赶紧的,赶紧交代!”焦阳喝得舌头都有些发直了,“你和那小子什么关系啊,啊?你你你……居然把人带回家了?不是从来不把玩具带回来、你说的吗?”
焦阳是熟悉他的,虽然焦阳不好这口,就好喝酒,满世界轰趴。
几乎圈子内也没什么人不知道谢斯年的。不知道谢斯年就跟不知道现世阎王一样,早晚自寻死路。
谢斯年做事狠绝阴戾,即使表面看上去衣冠楚楚,背地里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而且谢家的势力之雄厚、辐射之广都远超一般人想象,根本就罕有人能与根基极深的谢家抗衡。
也许就是因为此,有人惧怕,却也有人不怕死,一门心思想往这边送。
他们听闻的谢斯年是位喜好男色的主,所以也不看自己什么货色,很多作死的都是这么直接凑过来。
有在酒局上凑过来投怀送抱的,也有不知从哪个门路要到微信号、疯狂给他发暗示信息的。
还有次更火爆的,大家都见过。那是个脑洞不知怎么长的、极为别出心裁的小青年,直接躲在盥洗室,看到谢斯年进来就当着他的面,把一身衣服都脱了,试图迷惑。
而谢斯年呢?
他也没说拒绝,就直接简简单单,照单全收。
只是之后的事大家就不知道了。后来大家唯一能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人……都被玩惨了。
酒局上投怀送抱的那个最后哭着跑出去,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过多久就搬离了南城;疯狂发信息的家里本来开个小店,直接店铺关闭,老父母一并气到急救,至今还没醒过来。
而至于那名别出心裁的小青年……
嗯,他也是最惨的。听闻酒店那几天都没人敢从VIP套房走过去,走廊化身人间地狱,充斥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然后就没什么人听闻过小青年的下落了。有人说他精神失常,有人说彻底堕落,都快传成都市传说了。
在都市传说中,一众人人心惶惶,不管怎样,谢斯年“恶魔”的称号是坐实了。
不过认识的人都知道,谢斯年玩归玩,却从来都是有原则的玩。
这原则之一就是……所有玩法都在酒店或外面进行,他从不会将低贱的“玩具”带回自己家中。
所以这群人在这边大眼瞪小眼,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小子看起来倒是蛮可爱的,秀气白净,带着种自然天成的清纯气质,确实是难得一见、令人眼前一亮的小极品。
但谢斯年平时好像也很少接触这一类的人啊?
而且那不也充其量就是个猎物……怎么就带回家了呢?
“有原因的。”严永明在那边语速平缓,试图想替他解释一下,“那位年轻人受伤了,没地方去,在斯年家里借住一下。”
“受伤?这么激烈……”
“和斯年没什么关系。他来之前就已经受伤了,不知道在哪里惹过什么乱子,还被下了药。”
焦阳愣着,其他人不同程度地将嘴张大了些。
不过也有人向屏幕这边递来一个“我懂了”的眼神,意思是下药了啊,那肯定这位小极品……一夜过后,伤势更重了吧。
禽兽不愧是禽兽啊。方便毁尸灭迹,都带回家里了。
可是不对啊。刚才那一幕怎么回事?
语气严厉中带点温柔的谢斯年……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反应过来的众人重新大眼瞪小眼,但关系不到位,他们愣是没人敢问。
“和你们想的也不太一样。”谢斯年多少还是开了口,语气平淡,仿佛与己无关般,“他失忆了。”
“哦……?”
“冲击太大?”严永明不愧是配合默契,在对面点了下头,“很有可能。”
医学上这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因为一时遭受了过强的刺激而导致短暂失忆,对于这种看起来就比较单纯的小男生来说倒也不是没可能。
难怪他会在谢总家中,只是因为不知道是谁……暂时无处可去吗。
“连你都不知道底细?”焦阳脱口而出,“不大可能吧……”
“半途来的。我正在查。”
“那你得好好查下,别吃白食,万一别有用心呢?”焦阳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大大咧咧口无遮掩,虽说为谢斯年好可也从来没站到过正确的弦上,“可别又像是之前一样,只不过换个套路,暗中害你啊?”
有人暗中捅了下焦阳,示意他可先闭嘴吧。
谢斯年眸光沉了几分。
焦阳都想得到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想不到,想要调查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出于这个原因。
如果真有人利用,特意下药制造巧合,他就是掀翻南城,也要看看背后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但他冥冥之中有某种直觉,也可能是他的一厢情愿……
这条人鱼,可能就算被利用了都不一定知情,只会傻傻地相信他人。
如果他失忆前,真的只是个流浪画家、又也是一样这么单纯又听话的话。
“与你们无关。”谢斯年脸上依然淡漠,“该睡了,你们也早点回去。”
“哎等下,我还有话没说完,或者万一那小子都是装的,是个演技派……”
焦阳被一旁的人给横拖了出去。
谢斯年伸出手,要关掉视频。
“斯年。”严永明在另一侧沉缓开口,“你认真了?”
“……”
“还没看你在被‘背叛’之后,对谁这么上心过,又是做饭,又担心伤势。”严永明看看他,“阿阳说话可能不怎么好听,但动心则乱,也并不无道理。”
认真?
谢斯年将这两个字重新咀嚼了遍般,嗤笑了声。
他本能反应般告诉自己,不可能。最多因为他是条小人鱼,有几分新鲜感。
“背叛”的事他不愿再提,直接略过。
他得承认小人鱼有令人动容的清澈眼神,让他现在想着这话题,还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
可那又怎样?魔鬼会动心,才是天下第一奇闻。
“就随便玩玩,别当真。”谢斯年笑了笑,平淡无奇。
“失忆?那不更好吗。无论玩得多过火将来都不知道,只赚不赔。”
作者有话说:
谢斯年:认真?不可能。
许久后被打脸的谢斯年:……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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