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别紧张，只是洗洗尾巴
14.04
余子逸做梦都想不到，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谢斯年可比他放得开的多，直接占据了他的屋子，已经先一步走进了浴室，开始往浴缸里放水了。
热气在玻璃门上聚集，这种朦胧感更让人感觉紧张了几分。
不会是真的要……
余子逸开始浮想联翩，停都停不下来。
这……两个人都赤身裸体，不太好吧！
虽说看起来是同性……不对，结伴而生的人鱼另一半也经常是同性，这个不是限制……
所以不是更危险了吗！
他还不算很了解“另一半”的含义，但却本能地、模糊地有种羞耻心……要是两个人都什么也不穿，面对面……
不，不行。他还从来没在人前主动脱过衣服，肯定会大脑发热到炸开的。
余子逸很犹豫，他望了下房间门，脑海中生出种想法，他很想趁水声很大、能掩饰一切的时候，赶紧逃掉……
但他没想到谢斯年的感知竟然也如此敏锐，好像能预测他的想法一样，就在他刚把手放在门边时，浴室内传来不紧不慢的一声。
“小鱼，你要去哪里？”
余子逸打了个激灵。
“我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忘记了拿……”
“别找借口。进来。”谢斯年沉悦的声音隔着玻璃门传来，“你进来得越晚，一会儿可能越有惩罚。”
余子逸的腿僵住了。
还好他现在不是人鱼形态，不然他可能……感觉会因为压力过大，连细软的鳞片都要掉下来了。
躲无可躲，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开门。
余子逸半捂着眼睛，心跳得像是在打鼓，一点也不敢面对，生怕一睁开眼就看到谢斯年光着身子站在他前面的样子……
但他还是避不过去，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了下。
还好，谢斯年穿戴得比较整齐，和刚才一样，压根没有脱衣服。
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怕什么，我能吃了你？”谢斯年语气依然淡漠，但不知为何，好像嘴角也噙着丝笑意。
他指了指面前的浴缸，示意余子逸进去。
“斯年哥哥，不是你要洗……”
“不是你要跟来的吗。”谢斯年微笑，“要我抱你进去？”
余子逸实在没办法。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哀求，“至少你先转过身……”
“说过了，来晚了会有惩罚。”谢斯年目光停留在小人鱼的卫衣上，森寒的笑意更甚，“自己脱。”
余子逸真的要炸开了。
他的手指都有些颤抖，好像大脑有些空白，忘记了脱衣服的简单步骤一般。
但拖延也是没有用的，除非真的……豁出去了。
没事。斯年哥哥是救命恩人，命都救了，还怕脱下衣服吗。
余子逸只能用这站不住脚的理由最后安慰下自己，背对着谢斯年，咬着牙，慢慢将上衣脱了下来，放在一边。
他背部的肌肤也细腻而白皙，更是因害羞仿佛染上了层淡粉。
谢斯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继续命令，“把裤子也脱掉。”
“我……”
“快点。”
余子逸重新咬了下嘴唇，紧紧握着裤子的边缘。
他趁谢斯年不备，突然扒着浴缸边缘跳了进去，激起一大片水花。
谢斯年没提防，所以伸手挡了下眼睛，就在他清理了下脸上的水后，发现小人鱼已经俯在了浴缸里。
他的下半身重新变回了鱼尾，还挥动了下，拍出一道新的浪花。
看起来好像还有几分得意。
谢斯年快被他气笑了，心想——小鱼，这是你自找的。
他肯定要让小人鱼看看违背他的意愿，到底要付出什么代价。
“斯年哥哥，对不起。我实在……不太好意思。”余子逸这方面倒还挺诚恳，先支支吾吾地道歉，“虽然，那个……”
虽然以前他也跳进浴缸过，但还真没在谢斯年面前脱过裤子。
唔，之前在酒店那次可能是个例外？那天他浑身发热，难受得紧，好多细节都忘记了，只想抱着谢斯年，怎么变出的鱼尾都不记得……
“没关系。”
“真的？”余子逸都惊了下，没想到谢斯年今天一反常态，这么好说话。
他试图捂住前胸的手臂都跟着放松了些，松了口气。
“没关系，只要你之后好好配合就行。”
谢斯年说完，将手伸入了温水之中。
余子逸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刺激感从尾巴尖处传来。
他忍不住，直接低喊了声。
今天的谢斯年握着他尾巴尖的力度更大，好像有意刺激了下结痂的伤口一样，但是虽然结痂，还是有酥酥痒痒的感觉传来，猝不及防。
他有些惊慌，想喊谢斯年停下来，然而这种酥痒感不但没缓解，还扩大了范围。
余子逸不敢和谢斯年对视，所以全程都是背对着他的。
他现在得一只手抓着浴缸边缘，另一只手捂住嘴，他好怕自己突然再发出些奇怪的声音。
鱼尾是人鱼最敏感的部位，而谢斯年今天好像没打算放过他，始终用指腹在他的整个鱼身上回游。
温水回荡随着指腹游走，将那种感觉不停推开。
余子逸感觉到整个尾巴都好像被什么说不明的小虫子轻轻啃噬着，他从没体验过让其他人这么触碰，而现在竟然感觉尾巴好像已经不是他的了。
“斯年哥哥。”余子逸软软的声音里夹杂上了些喘息，连他自己都搞不懂到底怎么了，“我……想出去……”
“急什么。”谢斯年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继续撩起温水，“别紧张，只是帮你好好洗洗尾巴。”
“嗯……”
余子逸这声音拖得有点长，他有些委屈，还有些古怪的眼眶酸涩。
更是感到羞耻。明明斯年哥哥说了，只是帮他清洗下，没有别的……为什么他反应这么奇怪，又这么大……
他莫名难受，只能继续咬牙忍着，想就这么熬到谢斯年清洗结束……
突然间，某种更为清晰的感觉先一步炸开。
余子逸只觉得这种更为与众不同感觉沿着脊背倏然攀升，让他一瞬间将浴缸边缘都抓得更紧了些。
“怎么了？”果然，谢斯年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斯年哥哥，你……碰了哪里……”
小人鱼的声音听起来颤抖得更厉害，好像带着极度的惊吓感。
谢斯年也很在意。
确实，他刚才在用温水逐片区域“冲洗”小人鱼尾巴的时候，是碰到了一点与众不同的东西。
他还纳闷这点稍微更为陷入的指感是什么，小人鱼已经发出了更强的喘息，声调都稍微变了些。
谢斯年低下头。
透过温水，他看到他的指间停留在小人鱼尾偏上的某处，这里有一小块地方好像鳞片更软，而鳞片下好像藏了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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