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草包小姐
5.52
“谢殊,你能不能不要自作主张了,我不想与你成亲,更不想纠缠你!”苏子衿觉得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简直就是普信男本男,十分自大,仿佛天底下所有女人都得心悦他一样。
这么一番话听进谢殊的耳里,他只觉想笑,谁人不知那苏家大小姐没脸没皮,一心贴在他的身上,前些日子为了偷看他沐浴竟还摔进了泥里出尽了糗相。
娶这样的草包,真是为难他谢殊了。如今这草包竟还装作一副不想与他成亲的样子,实是可笑,也令人作呕。
“苏子衿,别装了,你应该感恩戴德,若不是我大发慈悲,恐这汴京城无人会娶你一介草包。”
“我……”苏子衿刚想反驳,段珩便将她拉至身后护着。
他比谢殊高了半个头,整个人立在那气势就要比谢殊高一倍。他微微垂首睥睨着谢殊,眼里透露出的鄙夷毫不掩饰,似是在看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一介散官之子,何以如此狂妄自大?”
段珩这话虽简,却字字直戳人心。
那谢殊的父亲为从三品的光禄大夫,是个虚衔,没有实权的,更何况这个年代重武轻文,一个文散官,又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颐指气使。
谢殊被气得不能自已,恼羞成怒,就连一直以来的习养也不曾记得,对着段珩破口大骂道:“呸!你是个什么东西,垃圾玩意,屁都不是,还敢跟本公子较量?”
这么个东西,也不知道原主喜欢他什么。
“谢殊,你说不过便开骂,气急败坏了啊这是,还什么探花郎,学得仁义道德都被你吃了吗,废物一个!”苏子衿在段珩的身后天不怕地不怕,火上浇油地嘲讽着。
“丑女人,你闭嘴!”
苏子衿看着谢殊那模样,似是气到了极点,满脸通红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里盛满了怒火,死死盯着她。
那谢殊似是疯了,也不顾这是哪,周遭有哪些人,大庭广众之下竟直接挥起了拳头朝着苏子衿而去。
她看着那拳头离自己不过咫尺距离,糟糕,要来不及闪避了!
就在这时,那拳头霎然被一只手给截住了。
只见那人将谢殊的胳膊一扭,一声嗥叫响于苏子衿的耳畔。
谢殊一介文弱书生,何曾受过这种痛苦,一吃痛,心中的气焰都消失的荡然无存,他连忙求饶道:“大侠,大侠,我错了!”
苏子衿双手抱胸,斜睨着他,“吃软怕硬的东西!小珩子,让他滚。”
一声令下,段珩将他踹出了房门,“我家小姐让你滚!”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说着,谢殊一溜烟跑了。
见当事人走了,周遭围观的人也散了。
“小珩子,你那话说得像模像样的,我家小姐这称呼……我爱听!”说罢,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室内,随后苏子衿走向了柜台。
“掌柜的,麻烦你照着这个药方抓药。”
苏子衿看着掌柜那端详的眼神,疑惑不解:“怎的,我脸上是长了花儿?看我作甚?”
听了这话,那掌柜顿时一副畏缩的模样,连连摆手,“无甚无甚……苏小姐的药小的立马就抓好!”
只见那抓药的掌柜进去没一会便出来了,拿着几袋药递给了苏子衿,“苏小姐,这是您的药。”
“好,谢谢掌柜的。”
苏子衿将所需的银两给了那掌柜,便见掌柜露出了笑颜,“苏小姐慢走。”
拿了药,苏子衿在众人的疑惑中离去。
“那谢殊真是烦不胜烦,不行,我可一定要将这婚约给退了!”苏子衿脸上带着不悦,又道,“走吧,我买完药了。”
“小姐其实不必如此客气。”段珩的嗓音低低的,听起来十分温柔。
“不行,我虽然没多少钱吧,但你的衣食住行我还是付得起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一会便走到了卖衣裳的铺子。
那铺子的老板娘见有客人上门,犹如见了摇钱树一般喜上眉梢,忙出来迎接。
苏子衿先一步走了进来,便见那长相柔媚,身姿窈窕的老板娘说道:“哟,两位客官要买些什么呀?”
然而就在她瞧清苏子衿身后人时,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的变化,却是微乎其微的,很快便恢复了原样,“我这儿啊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穿的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的!”
苏子衿将段珩推了出去,“找件合身的衣裳给他穿上。”
“好,这位姑娘且先在这里四处看看,我带那位公子去看看他要穿的。”
说来,她今日翻了翻衣柜,可是从一众花红柳绿里好不容易挑出件素雅的,可那上头的刺绣却是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实在是花哨极了,看来她也得给自己制备些行头才好。
到了另一边,那老板娘将段珩拉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四下寂静,旁人也不会随意进来。
倏地,那老板娘竟是直接朝着面前的男子深深地跪了下去,脸上也一改方才的笑容,神情凝重,正颜厉色道:“是属下失职,寻了好些天竟没将主上寻回,请主上责罚!”
段珩就那样静静地立在那,身姿笔挺,神色淡漠,眸光也不复方才那般温润儒雅,只一片清冷疏离,好似那被云端所覆蓋的皑皑白雪,没有丝毫温度,让人难以接近。
“东西到手了吗?”段珩的嗓音仍是那般低沉,可却没了那如风般温柔的感觉,只余下一片冬日霜寒风凛冽的薄凉。
“到手了,若不是主上,恐怕属下等人都要丧命。”说着,她便狠狠磕了一响头,又道,“属下该死,请主上责罚!”
段珩知道她的性子,若不给点惩罚恐怕会愧疚一辈子,“东西到手了就当是将功补过,你们自去寻谷枫领罚。”
谷枫人傻好说话,看来主上还是心疼他们几个的。
“不过……主上怎会同苏家那草包小姐一起?”她不禁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刚说出来便暗道不好,“是属下之错,属下多言了。”
“草包?”
“主上不知?那苏子衿是汴京城里出了名的草包,整日只知围着那谢家公子转,惹得糗相尽出。”
然而段珩所看到的苏子衿却与她口中所言截然不同,“云岫,去查一查苏子衿。”
“属下遵命。”
作者有话说:
论一个普信男有多么普信
我搁这搁这呢(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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