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本王独领风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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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淮安看他气鼓鼓又有点害怕的样子,有点好笑,想到这是他的第一次,放缓了语气:“行了,别跟个小媳妇似的。”
穆栖寒趁机蹬鼻子上脸:“我疼,要揉揉。”
景淮安笑着伸出手去,穆栖寒惊恐的躲了躲:“哎哎哎你还真揉啊!”景淮安却不让他跑,顺势将他揽到怀里,唇齿相交,又是一阵酣畅淋漓的拥吻。
“说我技术差,那我还是先去练练,练好了再来找你。”一吻毕,景淮安看着穆栖寒越发红润的嘴唇,说的一脸深情。
穆栖寒感动地点点头——这家伙还算有点人性……不对,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你打算去找谁练啊?”穆栖寒忽然揪住了景淮安的耳朵,咬着牙拧了半圈:“是如香,还是红袖,还是申亦泽送的那些男倌儿?!!!”
景淮安“哎哟”“哎哟”的配合著叫两声,随即握上他揪耳朵的手,把玩着穆栖寒细长白皙的手指笑道:“你又吃醋了?”
穆栖寒扭过头去。
景淮安在床上滚了半圈,转到穆栖寒正面:“看这小脸气成个包子,至于吗?当初在橙花楼的时候我的栖寒可是艳压群芳的,怎么如今这点自信都没有。”
“你!”穆栖寒脸涨的更红了,“反正你不可以和别人!”
景淮安玩心大起:“叫老公。”
“不。安安!”
“啧,说了别叫我安安!叫老公。”
“安安!”
“老公!”
“安安!!”
“老公!!”
穆栖寒灵动的蓝色眼睛一转,忽然狡黠的笑了,抓着景淮安的衣袖晃了晃:“安安老公。”
“………………”
忽然门帘一动,萧瑟的秋风灌进来,穆栖寒吓得脸上一片绯红,被子一蒙装死。景淮安打了个寒战,披上衣服躲在屏风里面,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变平稳:“谁啊?”
屏风外站着一位将领:“淮王殿下,方才陛下传了信来,说要亲自为淮王殿下接风洗尘。我们已经离京都越来越近了,要不要加快些速度今晚便赶回去?”
“不用。”景淮安不假思索。
“可是京都那边来消息说,皇帝最近旧疾复发,已经停朝两日了,庆功宴也是撑着病体安排,淮王殿下不去是否有些……不妥?”都知道景淮安是个什么德行,可能皇帝病不病,准不准备酒宴,全京上下只有他一个人不在乎,但是他还想要脑袋啊!
“父皇病了?”景淮安到,“为何之前无人通知?”
“皇上此番病的突然,一时没通知到也是有的,淮王殿下恕罪。”
景淮安沉默了片刻,道:“还是正常行军吧。”
相爱相杀这么久,自家老爷子身体出了问题,景淮安还是挺担心的。可按他对皇帝的了解,八成这病又是什么计策,这会儿回去摆上庆功宴,若是忽然派给他什么任务,他很难拒绝。还是慢些,至少让他先梳理梳理京城的局势。
“淮安?淮安??”穆栖寒轻轻叫他,“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景淮安叹了口气:“没什么。对了,我还没问你,咱们就这么草率的班师回朝了,阿尔萨怎么样了?”
穆栖寒道:“乱军之中没看到他的身影。西疆的乱局也并没有结束。三国联军虽败,但主力尚在,只是被打散了溃逃进沙漠,舞凌将军也没有要追击的意思,阿尔萨当初挑拨三国联军攻打天朝,就是想在战败之后收拢他们的残余部队,重建羌族。应该是跟着他们一起溃逃了吧。至于班师回朝,”穆栖寒忽然凑近了,贴着景淮安的耳朵道,“这是你走后不久,魏先生派人送的信,要我此时班师,想来自有他的道理。”
“哦?是吗?”穆栖寒信任的和他坦言阿尔萨的计划,这让景淮安心情十分愉悦。
“昂,是啊。”穆栖寒点头,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在景淮安眼里却极具魅惑。他忽然翻身把穆栖寒压到身下,被情欲驱使着纵情亲吻。
“栖寒,我说了,不要试图玩火,否则火就由你自己灭!!”
穆栖寒:“???”
然而回到京城之后,景淮安也没立刻吃上那顿庆功宴,最先来拜访他的,是刚被他一顿痛骂的申亦泽。不愧是申家,八抬大轿,三车贺礼,六十六人的送礼长队,招摇的从闹市区经过,就差敲锣打鼓了。
景淮安听着傅三秋的回禀,和正在对账簿的魏子渊对视一眼,会心一笑。申亦泽如此招摇过市,想来是为了自保。毕竟如今有了新主,自然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免得被旧主不明不白的灭了门,哭都没地方哭。
申亦泽这次来是诚意满满的,说是“三车贺礼”,其实也没多少钱,大部分都是户部留下的一些卷宗,想来有些申亦泽无法明言的事,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他吧。
景淮安顺手翻了翻申亦泽带来的卷宗,成鸿生母贺氏,魏家抄没的家产,甚至还有羌族走私案!!
“申大人,我在西疆的沿路也有所调查,军饷之前似乎连京城都没出过,想来是个京城中人吧?”他信手翻了翻羌族走私案的卷宗,目光停留在“太子成鸿逼宫造反”上,“这笔钱不是个小数目,若是有人用它来养私兵,想来若是哪日剑指宫墙,京郊三大营都不是对手吧?”
申亦泽愣了一下,眼中浮现些许欣喜:“殿下,平沙军的军饷其实被运往了北疆。如今的六大边军,只有平沙君陈舞凌一人不属于四大门阀,可她师从文定侯,四大门阀中人对她百般排挤也无法撼动,所以,仇相换了一种办法。”
景淮安隐隐有些脊背发寒:“什么?”
“不排挤,任由她坐大。如今功高震主,皇帝自然不会容她。”
“就像现在这样,这么长时间军饷匮乏,淮王殿下不会真的以为,皇上一无所知吧?”
景淮安石化当场,他以为他见识过了各种追杀,见识过了羌族走私案里的险恶人心,见识过真刀真枪的修罗战场,已经没什么能让他胆寒的了。
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害怕于那巍巍皇权——那些因没有战甲和战马而战死的亡魂,可能永远也想不到,让他们死的不只是敌人的利剑,还有身后,那个他们为之效忠身死的天子!
人心如此,光明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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