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本座穿女装(2)(过渡章预警,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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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本座穿女装(2)(过渡章预警,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跟踪我?”申漠蹙眉。

  “没办法,你要是每天被刺杀个十次八次的,也会热衷于安插眼线。对了,眼线这种东西申将军应该不陌生吧?我记得你们府上那个红袖……”

  “淮王!!”申漠双眉倒竖,一身怒气袭人,“申某一介武夫,做事常冲动,你要是敢动我哥哥,别怪我先一刀砍了你!”

  一提申亦泽就炸毛,倒也不失可爱。景淮安笑了笑:“别那么暴躁嘛。既然遇上了,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捋一捋整件事情的经过。霁月,你也坐。”

  丛霁月看了看这二位的脸色发现并没有什么不悦,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景淮安道:“父皇做太子的时候就在提拔自己的势力对抗四大门阀了,先帝若不是看中了父皇对四大门阀的敌意,也不会传位给他。现在文有苏砚、倪剑棠等能臣,武有陈将军和文定侯,外加上一个在中间摇摆不定的你,都让仇相头疼。仇相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再来一个出身寒门的探花郎和自己作对。所以,霁月才招来了杀身之祸。有仇皇后做内应,行动起来方便得很。”

  “我觉得你在说废话。”申漠道,京中局势他是明了的,所以这一年来陈舞凌和京城都有联系,而他,为了避嫌一封信也没和申亦泽联络过。

  “那我们说点有用的。你想没想过为什么你的香囊会出现在霁月手上?”景淮安道,“据我所知,这个图案在西疆是平安顺遂之意,类似于我们的平安符,谁无缘无故偷你的平安符做什么?”

  申漠低下了头,话都提示到这个份上了,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在其中立场不明,如果被这件事所牵连,诅咒皇上也一样是个死,即便他哥哥是申亦泽也没用。

  申亦泽没用,但皇上和仇相都有用,所以,他们都在逼迫自己明确立场!!!这样想着,申漠看向景淮安:“所以你和我说这些,是要我站在皇帝一边?”

  “选择什么当然是你的自由。”景淮安从坐下开始就一直在观察申漠,发现申漠眼睛一直时不时的瞟着丛霁月就明白了一些,“我只是给你多提供一种选择,你也可以投靠我,这样你见你子渊哥哥也方便一些。哦对了,香囊还你。”

  那个香囊针脚奇怪,图案绚丽,一看就不是中原之物,一点吉祥的感觉都没有。

  申漠没接:“这是我特意从西疆大巫祝那里求取来的,是给魏……先生的,求淮王殿下帮我转交给他吧。”申漠垂眼,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能随便去见魏子渊了,更不能随随便便的喊子渊哥哥了。“还有,丛霁月怎么办?”

  “仇相现在还不能得罪,同安我会找人处理,丛霁月就只能当个死人了。”他看着申漠的眼神,总觉得有一种很不对劲的火热,“我那里已经藏了不少人了,这个,给你藏?”

  虽然在说丛霁月的生死之事,但他本人却格外的平静,反应甚至还没有“景淮安让他坐”这件事大。

  申漠第一次正眼瞧他:“你说什么?”

  “我说把这人给你,你给我藏好了!”景淮安翻了个白眼——坠入爱河的人都反应这么迟钝吗?我当年好像没这症状啊!“第一,人不能死,第二,不能落在仇相手里。”

  申漠愣愣的点点头:“你说,我还可以投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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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漠走后,景淮安才看向身边给他倒茶的小太监,刚刚他就觉得不对劲,果不其然,那小太监一抹脸,正是魏子渊!!

  “你做什么?!不要命了!!”景淮安赶紧欲盖弥彰的往他脸上糊了一大块泥巴,直呛得魏子渊满口沙土。

  “咳咳……殿下,从上次吃了您做的饭开始我就一直想问,我是不是何时得罪过您?”魏子渊筛干净吧口鼻里的泥沙,整理好人皮面具重新易容,“殿下您成长的真的很快啊!现在都已经学会是用帝王心术了,看来皇上对您的教导很有用啊!”

  景淮安苦笑两声,帝王心术也好,心机谋略也罢,都是他和魏子渊最不喜的,可如今却日日与之为伍。想到刚刚申漠落寞而行的背影,还有丛霁月虽然身份卑微却仍不折傲骨的身形,景淮安心中就觉得酸楚。

  他们,终究是权力之争中的棋子罢了。

  他景淮安一向自诩坦坦荡荡,梨园行当游走这么多年,也能做到个无愧于心,可是今天,他自问是对不起这两个人的。皇帝点丛霁月为状元就是等着仇相出手呢,这景淮安早就知道,同为下九流出身,景淮安很同情他,却不能救他。

  所以今日他才故意选好了时辰和路线,让申漠“恰巧”看到这一切,“恰巧”救下他。

  这样,过两天对仇相出手的时候,申亦泽就是想置身事外也不能了!而他景淮安,就像他那位皇帝老爹一样,做那只幕后无形的手,把这蝇营狗苟的众生一个一个拉入自己的棋局,再看着他们相互厮杀,在他们的鲜血中计算成本得失,同时嘴里还要冠冕堂皇的喊着“大局为重”。

  景淮安不喜欢这样的人,更不想成为这样的人。然事已至此,再多纠结就过于矫情了,景淮安更不喜!!

  “可惜还是没把申漠收到麾下啊。”景淮安道。方才申漠犹犹豫豫,可终究也没同意

  魏子渊似乎没注意到景淮安的情绪波动,平静地说道:“小漠主意正,但只要申亦泽在,他迟早会过来。”

  “对了,申漠和申亦泽关系如何?”景淮安道,“我以前一直觉得他只同你亲近,但方才觉得他对申亦泽似乎也……”

  魏子渊道:“他和亦泽感情微妙了些。亦泽年少时锋芒毕露,小漠被欺负时没少帮他出头,但是小漠心思敏感,有些小情绪亦泽经常照顾不到。”

  这倒是和景淮安想的不一样。申亦泽那种八面玲玲的人全身上下都透着琢磨不透的阴骘之气,怎么会和锋芒毕露有关?

  “申漠心思敏感,他申亦泽心眼也不少!”景淮安撇嘴。

  “额……殿下,我必须要提醒你,你确定要继续和我说这些事吗?”

  “哦,对了,你进宫来找我什么事?”景淮安道。

  “第一,那个新状元和仇相之间的往来查清楚了,消息是文定侯送的,正在别院等您,您回去之后他会亲自跟你说。”魏子渊道,从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景淮安就脚下不停的往别苑走了。

  “第二呢?”

  “……栖寒公子……他出事了。”

  “什么?!”景淮安怒发冲冠,“谁干的?”

  魏子渊一脸“我就知道你要炸”的表情:“太后。因为那日仇安泽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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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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