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本座要穿女装(6)(终于穿身上了,急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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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本座要穿女装(6)(终于穿身上了,急死我了)

  申亦泽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强势的帮申漠穿好衣服,申漠心里敬畏他,并不敢反抗,但还是气呼呼的涨红着脸。

  “你看那边,”申亦泽道,“那是你娘的灵位,当年老爷子原本是不允许她进祠堂的,你知道他后来为什么又同意了吗?”

  申漠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当年,他娘名分不正,他作为申家的孩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后来申亦泽得中榜眼,参与申家议事,他一己之力坚持让申漠母亲入宗祠,为此不惜和申家众位长老闹僵,差点被申老爷子气急败坏的赶出申家。

  “小漠,你应该相信我的。”对于申漠的心思,申亦泽一直都记得,“至少,你不应该擅自回京。”

  “对不起哥哥,”申漠道,“可是这次,我想留在京城。”

  “京城有什么好的呢?”申亦泽细细的给每一个长明灯添灯油,“京城是一座牢笼,趁着现在能走就走吧,否则到最后你想走的时候就走不了了。”

  申漠明白申亦泽是为了他好,但他不明白申亦泽为什么不愿意成全他。他不过是想写一篇策论,拿一个金榜题名。一次,一次就好,难道就这么难吗?!

  “不!!”

  这是申漠第一次拒绝申亦泽,他能感受到申亦泽的怒火,说完之后他的心就在扑通扑通的跳。

  果然,申亦泽忽然一把打翻了一个长明灯,上面摇摇欲坠的火苗也被扑灭了。

  “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申亦泽恨不得打开申漠的脑袋,彻底把留在京都的念头从他脑子里拔出来,“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皇帝和仇相势同水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动手了,旁的人抽身都来不及,你倒好,生怕做不得别人的棋子吗?!!”

  “申漠我告诉你,你大哥我没能耐,护不住你也护不住整个申家,”申亦泽眼睛被激得微微发红,“我是个废人,顶着神童之名却拿不了状元,空有满腹经纶却不能扭转乾坤。我日日……我日日带着申家在满朝文武面前苟延残喘,我给仇相当狗!我给皇帝当爪牙,现如今,就连那个乳臭未干的淮王也能骑在我头上撒野!!”

  “没关系,我早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正史野史都可以在我死后对我极尽羞辱之能事。因为我本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畜生!只要申家能延续下去,只要申家能得以保全,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你,你申漠,只有你,你没资格骂我!!在心里也不行!!!如今外人都说你我一文一武,申家将来可以中兴了,但为了申家我究竟勉强过你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整日在勾心斗角中斡旋,来日若是我护不住申家了,若是我死了,别说是你的科考,就连你娘的排位也都只能跟着下地狱!!到时候我看你拿什么来质问我!!”

  “现在,回去点兵,然后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回西疆去!!”

  当第二天申亦泽再回想起这一晚上的时候,他已经记不得自己都说了什么了,只记得那天,他带了三年的优雅面具寸寸碎裂,他在祠堂之中破口大骂,骂得酣畅淋漓但却颠三倒四;只记得那天,他的小漠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悔恨交织,让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更疼了。

  小漠,他哭了。

  他从小就最见不得他哭的。

  一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景淮安也就这么蛰伏了一个月。除了申漠带着人马和丛霁月匆匆赶回西疆这么一件大事以外,其他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闲的他天天躲在别苑看画本。

  近日里的画本有意思的紧,大多数竟然都是申漠和一位琴师的。讲两个人在公共场所如何如何出双入对,如何如何默契十足,其中一个随身带着琴,只为了随时随地给对方唱歌,虽然他只会一首歌,但另一个乐于听他一首歌反复唱。

  景淮安看着叹了口气,戏文里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重口戏都敢写。这么想着,他熟稔的打开养心殿的大门,这几日他出入皇帝寝宫越来越熟练,渐渐变得肆无忌惮,谁知刚关了门就见一道白虹乍亮,下一刻就要刺入皇帝身体之中!

  景淮安吓了一跳,本能的一步上前,可那利刃太快,景淮安只来得及看到一阵残影,只得喊道:“老头!快起来!!别装了!!!”

  床上原本还面色苍白不省人事的皇帝忽然一个翻身躲过那利刃的刺杀,匕首砍在床上,棉絮洒落出来。那刺客虽然把身材曲线束缚得很紧,但明显是个女子,一双美目千娇百媚。却杀意凛然。景淮安飞身而上,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的抄起桌子上的茶盏就砸在了那女刺客额头上,瞬间就砸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混着鲜血顺着女刺客的脸庞流下来。可那女子满目怨毒,甩了甩头扫清眼前乱冒的金星,还要再出手。景淮安挥手就是一张血网束缚住了她。

  身后,皇帝皱了皱眉:“你何时学会的百越密术?”

  景淮安道:“我若没学会,你就死了!!”他有时候是真看不惯这种无论什么境地都要怀疑怀疑身边人的态度,没好气的答道。

  皇帝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你……你是不是跟你娘学的?”

  “我娘?”景淮安撤了血网,找了根绳子把红袖捆住,塞住了嘴,“我娘和百越有关系?”

  “你别想套我话,早就和你说了,仇相不死,我不会跟你说阑珊的事的。”皇帝道。

  “原来我母亲的汉人名字叫阑珊啊!!”景淮安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嘿……你个臭小子!!”皇帝拿了个枕头扔过去,景淮安抱头鼠窜:“别别别打我,咦?”

  随着皇帝一扔枕头,一声叮零脆响响起,只见一块残破的玉佩掉落在地上。

  身后,红袖扬了扬下巴,如果嘴里没被塞布团,她一定在冷笑。

  有什么东西在景淮安脑中一闪而过,可他来不及细想就见皇帝脸色一变,不着痕迹的把玉佩收了起来。

  “父皇?”景淮安看得分明,“您认识这枚玉佩?”

  皇帝笑了笑:“市井粗陋之物罢了,不知道是安得顺从哪儿淘来的——他惯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了,你今晚来找我什么事?”

  景淮安这才想起来差点忘了大事:“父皇,我……我也不小了,我想成亲。”

  “哦?”皇帝来了兴致,“朕的斟儿长大了,想成家了?说说,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朕给你做主。”

  “额……他不是姑娘。”景淮安暗示。

  “不是姑娘?”皇帝很认真的想了想,“只要斟儿喜欢,年纪大些也无妨。”

  “额……他年纪不大,比我小。”

  “哦——”皇帝自认为自己已经明白景淮安的意思了,“你是想像颂南那样,娶个妓……身份特殊的女子?”

  “身份是有点特殊……”

  “皇室正妻向来是精挑细选门当户对,你是明白的。”皇帝道,“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同意。但是只能做妾,或者,你们就没名没分的厮守吧。”

  “不行!!”景淮安豁然站起来,把一边快睡着的红袖吓了一跳,“您还没见过他,怎么就知道他不是门当户对的?”

  “到底是谁啊?”皇帝手里握着那残玉,急得恨不得马上把景淮安撵出去。

  “你等着,我这就把他带进来。”

  看见一身烟纱紫金散花裙的人,除了通过那双标识性极强的眼睛和平平的前胸能看出来是穆栖寒以外,简直就是个西域大美女?

  “咳咳,就……就是他?”皇帝喷了。

作者有话说:

爱凌爱凌,又飒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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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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