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我真的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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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不知道自己以什么样的心情给盛砚打的这通电话。
明明盛砚都已经得到公司了，为什么还要来见爸爸？
“你为什么要找我爸爸？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盛砚一头雾水，如实回答道：“不过是聊表一下慰问，难不成我去见一见前董事长都不可以了？”
他越是这样的态度，风情就越是觉得生气，“我爸爸是无辜的！他那么欣赏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就那么恨我吗？你都已经得到公司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风情虽然在质问盛砚，但自己也红了眼眶，她害怕爸爸真的会出事，她只有爸爸了，为什么盛砚还是不肯放过她？
“你把事情说得太严重了吧，我只是和他聊了会儿天而已，你至于给我上纲上线吗？”
盛砚也急了，他也没做坏事，怎么就上来就是一通骂了呢？
“我爸现在抢救，如果他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风情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手机刚一放下，一滴泪水就落到了她的脸上。
戚至诚也于心不忍，但理智告诉他还需要多思考。“这件事未必就是盛砚的错，你可能还是太心急了。”
“那还能是谁？爸爸的恢复一直都很好，明明再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出院的，现在却……”风情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这话，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狼狈。“他明明可以不再出现在爸爸面前。”
“可是盛砚，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吗？”戚至诚和盛砚相处的时间不久，但也对盛砚有一点了解，虽然他看似是针对风情，但应该也不至于有这种小人行径。
风情胡乱擦着眼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她不是没有给过盛砚信任，但盛砚总是一次次地碾碎她对他的信任。每一次她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终于正常了的时候，盛砚总能在她的心窝上捅下最狠的一刀。
盛砚到医院的时候，风情正问清楚爸爸昏迷的原因，她见到盛砚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走过去扇他一巴掌。
她的眼睛和鼻头都是红红的，显然刚刚才哭过，头发也乱糟糟的，也非常的焦虑。
但这样的一巴掌，他就不能理解了。
尤其在医院走廊这样安静的地方，这一巴掌可以说是甩得震天响。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放过我爸？我爸爸他是无辜的！你想要报复我，冲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告诉我爸那些事！”
盛砚被一巴掌打懵了，面对这样的指控也觉得匪夷所思。“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和你爸说什么了？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就又是我的错了？”
天地良心他和风升阳说话的内容一切正常，他走的时候风升阳也还在好好打招呼。
“护士说我爸爸是知道我有孩子了之后才情绪激动导致昏迷的，凯茜的存在确实不是什么秘密，但你前脚刚走我爸后脚就进了手术室，你让我怎么不怀疑你？”
盛砚冷哼，原来只是因为这样。
“你总是在说你信任我，但你每一次都在告诉我你的信任，不堪一击。”
“凯茜是个可爱的孩子，但我不至于在外人面前自揭伤疤。”
盛砚走之前最后的那个眼神，让风情觉得心口被剜着疼。
像是用着不够锋利的刀正在剜她心间那块最敏感的肉，一钝一钝，让她的感官更为明显，也让她更疼。
是心痛吧，这样的感觉是心痛吧。
在被盛砚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之后，她竟然会感觉到心痛。
想不到啊风情，你竟然还有心。
风情忽然呼吸急促，眼皮一翻就往后仰去，戚至诚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才免于她摔倒在地。
“风情？风情？”风情毫无动静，戚至诚才着急叫医生。
等风情被送到病房确认没什么大碍之后，他又赶到风升阳病房外候着。
忙前忙后好一阵了他才意识到，他现在都已经离开锋行了，怎么还是在这里干这些？
***
盛砚被这样一打一骂，实在是没心情再回公司，想了想有段时间没回家了，乾脆调转车头回了家。
盛世现在是盛斯白接管，盛清然也闲得自在，每天就在家里做些退休老人的娱乐。
见到盛砚回来也只是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根本不打算和他说话。
还是盛砚一直在他身边晃悠，他才决定和盛砚说两句。
刚才离得远没发现，现在盛砚就在他旁边，他一抬头就看到盛砚脸上清晰的五指印。
“怎么？在外欠了风流债，想要我出面给你摆平？”
之前也没听说盛砚是花花公子，怎么现在就被人打了呢？不过那手印一看就是女人打的，还好和男人没什么关系。
盛砚在盛清然旁边半蹲下来，这是他鲜少会有的姿态。
“爸，你能跟我说说，你和我妈的故事吗？”
盛清然手部的动作一僵，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好一会儿之后才僵硬笑着回答：“太久了，都有些记不清了。”
盛砚没看到他的表情，没发现他的不自然，只是自己暗自神伤。“可是如果真的爱过，又怎么会忘记呢？”
盛清然觉得他话里有话，没有第一时间接上，反应了一会儿之后大概想到了什么，表情也变得难看起来。
“又是因为那个风情。”盛清然不仅表情难看，语气也是毫不遮掩对风情的厌弃。“当年我就该把你直接送到国外。”
不会遇到风情，不会对她如痴如醉，不会因为她萎靡不振，不会对她念念不忘。
“可是没有如果。”盛砚也想，但时间从来不会倒流，这么多年，风情就好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是舍弃不掉的，即便风情不在他身边，如果他不想她，他也会觉得生命是空荡荡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好像有点讨厌她，但是爸，我真的很爱她。”
这大概是在自己的亲人面前才能坦然说出来的话吧。
可惜这样的话即便说给那个人听，她也不会相信。
她对他的信任，原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但她已经结婚了不是吗？孩子都已经几岁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什么？她配吗？”
盛清然毫不吝啬自己对风情的嫌恶，却让盛砚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爸你知道风情的事？”
作者有话说:
盛砚：爸你好像有点不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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