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谋杀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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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谋杀亲夫

  外面,小侯爷在外面马车上攀着腿痴痴地等,唐甜甜大哭个不停。

  这厢,正房中,厉向晚却与沈夫人深情相拥,虽没有抱头痛哭,但也是泪湿双睫。

  “小晚,你这段时间跑哪里了?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还以为你和他们一样,出事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沈夫人拉着厉向晚坐下看个不停,一边埋怨一边落泪,“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刚才当着外人的面,沈夫人不好表现,这下没了外人,她的眼泪说来就来,说哭就哭,到最后甚至把厉向晚也埋怨上了。

  厉向晚就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简单地说了一番,她隐去回到村中自己被追杀一事,只说是发现此事后,就托小侯爷带她来京,前来查找凶手。

  她没说为何上京来查凶手,但沈夫人依旧敏锐地察觉到里面的问题,说出的话一针见血:“你有怀疑的人,那个人还在京城?这个人,你还认识,可以说相当熟?”

  厉向晚沉默了片刻后,点点头。

  这事是瞒不住的。

  沈夫人抹去眼泪,露出一双锐利却智慧的眼睛,疑惑的眼神来回在沈长清和厉向晚身上打转:“为什么,你会怀疑长清?”

  “婶婶。”厉向晚瞠目结舌,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凭这几句话,婶婶竟然能猜出这么多来,“你怎么?”

  “我怎么猜出来的,对吧。”沈夫人亲自斟了一杯清茶推到厉向晚跟前,眼神柔和又温柔,“你不去别处,只来京城,那说明,你怀疑杀人凶手应该在京中。”

  “你为何怀疑那人,怕是在凶杀之地发现了属于那人的东西,你一眼能认出,那自然是是极为熟悉的。”

  “你来京城后,不来找长清,反而相信那不着调的纨绔小侯爷,也就是说你不信任长清。”

  “不信任的缘由是什么?那只可能你在凶手现场发现了长清的东西,所以,你怀疑长清。婶婶说得可对?”

  非常对。

  厉向晚沉默不语,最终还是沈长清从怀里拿出那枚簪子,双手捧着,呈到了沈夫人面前:“母亲,这是小晚在村里尸体上发现的,确实是儿子的。不怪小晚,要是我,我也会怀疑。”

  那簪子一掏出来,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上面的血迹还清晰可见。沈夫人脸色一变,掏出一方帕子托着这枚簪子,看了良久。

  “确是长清的,怪不得你怀疑他。只是,长清的簪子已丢了数月,自他中了探花游街回来,簪子就不见了。”沈夫人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当时,我们猜是哪位爱慕长清的女子偷偷捡了去,如今看来,许是幕后之人早有阴谋。”

  厉向晚也不想相信屠村的事与沈长清有关,只是事关重大,总得要来问一问。

  沈夫人怕她还是不信,随叫来仆从,将那日的情况细细说来。

  沈长清丢簪子这事闹得极大,因为这是探花郎极为重要的东西,反复找了好几遍,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长清的为人你再清楚不过,误会解开,你们依旧是好兄妹。”沈夫人拉着厉向晚说道,“小晚,如今你既来了京城,无名无分无缘无故住在定远侯府也不是那么回事,不如,你搬回来住吧。”

  沈夫人看了沈长清一眼,叹了一口气:“我们在哪,家就在哪,沈家永远有你的位置。”

  厉向晚鼻头一酸,心里满满的感动,沈家婶婶对她一向是长清有什么,她有什么,甚至待她比长清更好一点。

  曾经她也问过,沈夫人笑着摸摸她的头,眼神里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她说:“我们小晚从小活得太苦了,所以,婶婶想给你更多的甜。”

  “嗯。”厉向晚重重地点头。

  住在沈家,她更为自在一些。

  但是,自己刚答应了小侯爷要嫁给他,这还没几天,就反悔,不好吧。

  厉向晚犹豫一番,还是没将小侯爷与自己的约定说出来,打算亲自跟小侯爷说不说。

  若是说不通,打一顿,偷偷溜走也可以。

  果然,小侯爷坚决不同意,反应更是强烈,他再次抱着厉向晚的大腿,说什么也不同意。

  “阿晚,你始乱终弃,有了新欢就忘了旧人。”小侯爷一想,不对,“是有了旧人就抛弃我这个新欢。明明说好的,你却独自跑,没这个理。”

  厉向晚自知理亏,也就闭上嘴,任他一通指责。

  小侯爷看着厉向晚不说话,心里就有了数,这事不能太操之过急,还是要慢慢来。

  他叹了一口气:“阿晚,有些人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屠村这么大的事,如果别人说两句不是他杀的,你就相信,不是真凶倒也罢了。若是真的,你岂能对得起惨死的上百口人。”

  “你义父义母失踪,若没有事,为何不来投奔沈家。按说,你们的关系应该非常近。”

  厉向晚一怔,这个她倒没有想到。

  义父向来与沈叔叔交好,沈长清又中了探花更加方便行事,出事后,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来找他们。

  他们没来,那么不是出事了,就是在忌惮什么。

  她当局者迷,反而不如小侯爷旁观者清。

  小侯爷一看有戏,将厉向晚拉进马车,一使眼色,不等两人坐稳,甩着马鞭就落到马儿身上。

  马儿吃痛,四只蹄子用力,疯了一般跑了起来。

  马车摇晃得太厉害,厉向晚一个没站稳,再被小侯爷使坏一拉,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小侯爷身上。

  温香满怀,美人在怀,按理说小侯爷应该洋洋得意,想尽办法吃豆腐的,但他脸却扭曲了:“阿晚,我腰要断了,救命!或者你往下再坐坐……”

  厉向晚顺着小侯爷的手看过去,现在她坐的是小侯爷的腰,再往下几寸,那就是小侯爷的……

  无耻,下流。

  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不着调。

  厉向晚只觉得一团怒火在心口燃烧,几乎想打死这个不要脸的。

  小侯爷使坏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伤号一枚,刚被伤了腰背和脸。

  厉向晚这一坐,正好让他受伤的腰部雪上加霜,若是往下挪一挪,那就不一样了,相当于提前洞房了。

  小侯爷想得很美,现实却是,并不尽如人意。

  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

  厉向晚嗤笑一声,反倒不那么急着想起来了,她欣赏了一番小侯爷扭曲的面容,才不紧不慢捏了捏小侯爷腰上的软肉,又顺着腰去摸他的后腰:“小侯爷,这里疼吗?不若,阿晚给你揉揉?”

  小侯爷的肌肤如雪,触手更是温滑,细腻得不像话,比姑娘家还要好上几分,让人有些爱不释手。

  小侯爷冷汗直流,却强忍着微笑,一个劲地点头。

  若是以往他这么做是梨花带雨,这下顶着这张肿了的脸,那做出来就是好笑。

  “这样呢?”厉向晚残忍一笑,手上用足了力道按下去,只听咔嚓一声,小侯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谋杀亲夫了。”

作者有话说:

厉向晚:小侯爷又皮痒了。

小侯爷:为了阿晚,脸皮算什么东西,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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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马上,夫人忒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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