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洞里爬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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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洞里爬了一个人

  厉向晚洒了盛华的骨灰,心情甚好,踩着雨水,哼着小曲回到了木屋,还未进去就听到了小侯爷一声比一声大的喷嚏声。

  她一推开门,温暖迎面扑来,云画已经将火升好了。

  “阿晚……”小侯爷一看到她,嘴角的笑容还没牵上去,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牵动到伤口,疼得脸色苍白。

  小侯爷重伤未愈,这一下雨,伤口又疼又痒。

  小木屋还四处漏雨,打湿了干草床褥,更是让他像个落汤鸡一样,可怜兮兮的。

  “你怎么样了?”

  厉向晚走得早,并没有看到小侯爷的惨状。

  这如今一看,莫名有点心疼起来。

  小侯爷欲哭无泪,还强颜欢笑:“没事。”

  侍卫们连夜动手,好歹修好了木屋,不至于四处漏风下雨。

  修好后,他们各自找山洞休息,有闲不住的,燃着火堆一边取暖一边烤着肉,讲着笑话。

  小木屋只有厉向晚、小侯爷和云画三个人。

  木屋虽不是很大,但东西齐全,旁边的小屋更是堆满了干柴,码得整整齐齐的。

  去掉上面一层打湿的,剩下的烧火完全没问题。

  厉向晚深觉愧疚,围坐在火堆前给小侯爷烤衣服,云画给小侯爷煮了热汤驱寒。

  小侯爷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冷得缩成一团。他眼巴巴地看着厉向晚,轻轻扯了扯她衣服:“阿晚,冷。”

  厉向晚头也不回地拍拍小侯爷的手,这一拍,发现他确实手凉得很,转身将小侯爷挪到了火堆前,让他靠着自己。

  小侯爷烤着火,靠着自家夫人,前面是火,心里也燃起了一把火,慢慢的就不冷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厉向晚,却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眼角眉梢起了层层的笑意。

  小侯爷本就貌美如花,唇红齿白,肤色白得近乎通明,在橘黄色的火光中,更显眉目如画,肤白唇红,如同暗夜里的妖精般美艳放肆。

  更像深更半夜勾人魂魄的艳鬼。

  厉向晚自然感觉到小侯爷的眼光,这一扭头,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脚一动,也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更是差点将手里的衣服扔进火里。

  偏偏小侯爷还无所觉,惨白着脸勾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笑来,眼神更是缠绵缱绻。

  “你你你,是人是鬼?”

  厉向晚一开口,就将小侯爷的无声无息的勾引全都戳破了。

  小侯爷眼疾手快地将衣服捞到怀里,病恹恹地歪在厉向晚怀里,深觉自尊心受到打击。

  他当即脸都垮了。

  遇到这不解风情的夫人,实在是媚眼都抛给了瞎子看。

  不不不,阿晚不是瞎子,只是……

  小侯爷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合适的词来,只觉得这追妻之路,实在是坎坷。

  云画在旁边噗嗤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噼里啪啦破碎的声音,那是小侯爷心碎的声音。

  “阿晚,我……”他正要说什么,厉向晚却“咦”了一声,猛地起身往旁边看去,差点将靠在自己身上的小侯爷给带倒。

  她眼疾手快地扶住小侯爷,一边伸出手去摸地上的东西,猛地用力一拉,一块铁板被拉了起来,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厉向晚抽出一根燃烧木柴在洞口晃了晃,只见火苗摇曳,洞口深邃幽深,竟然不知要通向何处。

  “阿晚,这是什么?”小侯爷惊讶地问。

  “不知道。”厉向晚要丫头,“义父没有说过。不过,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铁板上积了一层层厚厚的灰尘,一吹,就呛得人止不住地咳嗽,有的地方更是锈迹斑斑,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

  厉向晚本打算进去看一看,但一看到苍白的小侯爷,就打消了心思,将铁板重新合上,甚至找来了一块石头压住。

  这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万一,趁着夜深人静钻出了野兽或者歹人,将他们三人抹了脖子也未可知。

  厉向晚杀人爱抹脖子,以己推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抹脖子了。

  她看了看小侯爷那顶顶漂亮的脸,一想到他可能会被抹了脖子,心里就可惜起来,当场就决定独自守夜。

  小侯爷和云画劝不动,被厉向晚催着睡觉,两人一个身子有伤,一个来回奔波,都累得够呛,很快就睡熟了过去。

  厉向晚独自守在洞口,时不时添几根木柴,不让火熄灭了,免得凉到了他们两个人。

  守夜极其无聊。

  刚开始还可,到后来,她就忍不住站起身来回跺了跺脚,又怕动静过大惊醒了两个人,最好凑到了小侯爷跟前数他的睫毛。

  小侯爷的睫毛又密又长,弯弯的,就好像一把小扇子,擦过掌心痒痒的。

  厉向晚怎么数都数不行,刚开始只是无聊,后来反而脾气上来,非得数清不可。

  是以,小侯爷一睁开眼就看到厉向晚趴在自己的头顶,神情严肃地用手点着他睫毛。

  他一把抓住厉向晚的手。

  “阿晚,别数了,你要喜欢,我剪了送给你。”

  厉向晚奇道:“我要你睫毛干嘛?”

  “数数。”小侯爷回答得理直气壮。

  “不用了。”厉向晚拒绝,长睫毛长在眼睛上才好看,剪下来就没看头了。

  厉向晚打了一个哈哈,小侯爷当即心疼了:“阿晚,你一夜没睡,先睡会吧。”

  厉向晚摇摇头:“我们先离开再说,不然,晚了就走不了了。”

  昨日盛华死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话,鹊山怕是要成了死寂之地。

  而且,厉向晚心头有些疑惑,只待送出去小侯爷后,她就能安心地去打探。

  小侯爷这伤,实在不是个时候。

  三人收拾了东西刚要走,突然,只听一阵砰砰砰的敲击声从地下传来。

  三人一怔,厉向晚猛地回头,眼神落到了被石头压着的铁板上。铁板被敲得咚咚的响,上面的石头跟着跳了几下。

  下面的人似乎嘟囔了一声,停了一会,又开始敲。不一会儿,铁板的缝隙中钻出来一个到尖,娴熟地顶着上面卡着的铁栓。

  她向云画使了一个颜色,扛着看砍刀率先走了过去。

  云画也抱着剑就与厉向晚分列在铁板两侧。

  小侯爷靠着厉向晚。

  三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铁板,厉向晚举起刀,云画执起剑,小侯爷没带武器,摸出扇子潇洒一挥装门面。

  厉向晚无奈了。

  都什么时候了,小侯爷还不忘装风流。

  咚咚咚。

  又是几声过去,底下传来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他娘的,怎么开不了。老厉头搞什么卡这么死……”

  这下三人听得十分的清楚,是一个男人。

  听那语气,似乎跟厉向晚的义父认识。

  厉向晚一脚踢开上面的石头,脚尖一勾,铁栓就拨了过去。

  下面的人浑然不知,一个用力过猛,掀得铁板上的灰尘飞扬,呛得人喷嚏不停。

  “娘的,终于出来了。”那人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挥着灰尘。

  只是刚一动,一刀一剑就架到了脖子上,顿时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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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马上,夫人忒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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