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谢谢如意的小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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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向晚总觉得小侯爷今天怪怪的,时不时拿眼镜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那眼神黏黏答答的,就好像南方的梅雨时节一般潮气扑面而来。
让她恨不得踹上几脚,好让他正常一点。
这份不正常持续到晚上,厉向晚眼瞧着小侯爷拎了什么东西偷偷摸摸地跑了。
那模样就跟做贼一般。
莫非又要作妖了?
厉向晚扯着云画问:“他又怎么了?”
云画掩着嘴偷笑,实在不是她淑女,而是怕一放开手,嘴巴就扯到了耳际,笑得停不下来。
“他呀,要给你惊喜。”笑够了,云画才神神秘秘地说,然后又抽出一条搓衣板来,“让他赤脚踩在上面,跳!”
厉向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拎着搓衣板,就要回房。却被云画拉了一下:“晚姐姐,小心一点,别笑岔气了。”
笑岔气!
厉向晚悟了,莫非是小侯爷觉得自己太无聊了,来逗自己开心。
非常有可能。
毕竟他一直是这般的存在。
厉向晚回房,伸手推门。
门一开,她就闻到了一股香风扑面而来,丝滑的大袖打在脸上,力道不重,舒服又柔软。
她伸出手一捞,抬眼一看,当即被震在了那里。哐当一声,她手里的搓衣板掉在了地上。
她看到了什么?
温暖浅淡的烛光下,一个高挑又婀娜的身影背光而立,云鬓松松挽救,妆容却是淡淡的,一身轻薄的纱衣松松垮垮地穿着,身上挂着璎珞堪堪遮住白皙的肌肤,修长的一双腿白得耀眼。
他身姿弯成妖娆的姿态,随意地抛过来一个媚眼,轻轻一扭一动,便露大片雪白雪白的肌肤。
是盛装的小侯爷。
确切地说,是穿着女装盛装打扮的小侯爷。
他本身就极为好看,这一装扮就跟勾魂摄魄的妖精一般。
小侯爷身姿轻盈,围在她身边轻轻地跳动着,跳跃、旋转、抬眉、低首,手一勾,就将厉向晚捞到了房内,再一脚,关上了房门。
“夫人,为夫好看吗?”小侯爷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身体,葡萄般的大眼睛仿佛带了钩子,一下一下地勾着她。
厉向晚鼻子一热,她慌忙用手捂住,一手去拿手帕。
鼻血出来了。
实在是太丢人了。
小侯爷轻笑一声,凑近厉向晚在她耳边吹气,酥酥麻麻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有些脸红。
“你在做什么?”厉向晚明知故问。
小侯爷媚眼如丝:“勾引你。”
厉向晚:“……”
勾引人也能说得这般的光明正大,果然是小侯爷的风格。
“你打算怎么勾引我?”厉向晚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小侯爷,看得小侯爷浑身发烫。
他低下头一口啄在厉向晚唇上,然后将她推到在床上,俯身压了下去。然后,然后,他就被反压了。
小侯爷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来到了下面,厉向晚坐在他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小侯爷,勾引呀,要这样。”
随即,厉向晚抽出小侯爷的腰带,虚虚地蒙住他的眼睛,然后俯身吻在他的喉结。
然后,双手一使劲,小侯爷身上的纱衣被撕了下来。
小侯爷慌张地拽着自己破碎的衣服,就跟个被蹂躏得小媳妇一样:不对呀,这,不应该是这样的。
“阿晚,我是男的。”小侯爷开口,“应该我在上面。”
厉向晚拍了他一掌:“闭嘴。”
小侯爷老老实实地闭嘴,祈祷着阿晚什么也不会,然后,就是他翻身当大男人的时候了。
可是,阿晚从枕头底下摸出的书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还时不时地瞅两眼?
小侯爷捞过来一看,好家伙,这分明就是沈夫人给阿晚送的压箱底的东西,上面明明白白画着两个小人这样那样。
也不知道阿晚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还放在了枕头底下。
“阿晚……”小侯爷口乾舌燥,刚要说话却被厉向晚被堵了回去。
“好好乾活,别偷懒。”
“是,夫人。”
小侯爷春风得意,一朝农奴翻身把歌唱,唱了一夜都不带累的。
临了,还抹了一把辛酸泪。
夫人,真是太难追了。
好在,人终于给拐到手了。
第二天,两人睡到了日上三竿,厉向晚一醒来就看到小侯爷笑得像傻瓜一样的脸,顿时忍不住脚又痒了。
强忍住踹他的冲动,厉向晚白了他一眼,起身穿衣。
小侯爷颠颠地凑过来,殷勤备至,服侍好夫人穿衣洗漱后,一不小心踩了一个什么东西。
是一个搓衣板。
跟两人床下的东西一模一样。
“夫人,这是?”小侯爷指着问。
厉向晚回道:“云画送的,让你以后光脚在上面跳舞,昨天,我忘了。”
昨天晚上,小侯爷实在是秀色可餐,不忍心而已。
小侯爷将搓衣板踢了出去,怒道:“云画,我跟你没完。”
这妹妹不能要了,要是想着坑自己。
早知道,就将云画给嫁出去了。
“想什么呢?”厉向晚看他一眼。
小侯爷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换来厉向晚的一声“小心眼”。
他就是小心眼,他家的这些人呀,从云画到唐甜甜都不省心,唯一省心的姐姐心眼儿一套一套的,根本比不了。
圆房后的小侯爷就跟开了屏的孔雀一般,四处招摇,炫耀自己有个貌美如花又武功高强的夫人,实在是芙蓉帐暖度春宵,天天睡到日上三竿。
就好像全京城只有他又夫人,别人没有一样。
为此,厉向晚非常无奈,实在是没眼看。
这么大个人了,实在是幼稚。
小侯爷可是说了,那不一样。
别人的夫人没他的厉害,也没他的好看,更没他的会打架。
那些纨绔还像以前一样拉他逛花楼喝花酒,他家夫人往那一站,离开时桌子已经砍成了一条一条的。
众纨绔忍不住腿软:“恭送嫂夫人。”
小侯爷天天在沈长清眼前炫耀,上赶着炫耀,一方面暗搓搓地宣誓主权,一方面又催着赶紧跟他家的小表妹定下亲事,省得好拿捏的冤大头又溜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沈长清那性子只要不触犯底线,那平和得不得了,给他家妹妹当冤大头正好。
为这,厉向晚又气又恼,气很了还会去揪他耳朵。
但每次揪完,厉向晚又心疼地为他揉揉,实在是疼且甜蜜着。
不过糟心的事也有,有些自诩风流的公子哥,猎艳心喜,见到阿晚这般美貌,天天在墙外蹲着,实在是烦人得很。
特别是姓李的那位,成亲的时候还咒他早死,好接受他家夫人照顾,真是不自量力。
好在他家夫人是在是厉害,轻松地翻过墙头,悄无声息地将麻袋一套,丢在他眼前让他出气。
实在是,解气得很。
来年春天的时候,太后病逝,皇上面上虽哀愁,但心情非常愉快,装模作样地哭了一番,回去就对着水云晴大笑起来。
太后的佛龛也拆了,里面藏的东西各归各位。
七王爷年纪大了,也被放出了宫,前往封地。听说,走的时候带着一个美妇人,还有一个小孩子,以及范县令。
估计是释怀了吧。
听说,顾今朝生了一个女儿,被皇上抱了过去,养在了身边,糊弄糊弄朝中的大臣,省得让大臣以为他也不能生育。
再三年,皇上体弱,容妃升为贵妃,同理朝政,代皇后掌六宫,开始漫漫复仇之路。
厉向晚悄悄问了问。
水云晴悄悄地回:“我想当武后则天,你和云岚去北疆,拿回兵权……”
至于其他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厉向晚想了想,觉得语气让盛家的疯子掌权,不如让姐姐来当,起码不会发疯,还能报仇。
多完美。
剩下的,让他们聪明人操心去吧,她和小侯爷好好听话就行了。
她呀,打算找个时间带着她家的小纨绔去北疆,去她母亲长大的地方看看。
听说,那里天地辽阔壮丽,美得很。
听说,那里的汉子威武雄壮,能打抗揍。
想必,义父和小炎应该喜欢那里吧。
“水云岚,我想去北疆,你去不去?”厉向晚问。
“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天涯海角永相随。”
天涯海角,永相随。
那也行吧。
(完)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完了,虽然不尽人意吧,但坑都尽量圆了。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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