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姚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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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姚长生

  难道是刚刚他帮了韩惊宁,所以她在赌气?

  欲擒故纵,他哼了一声神色不虞道,“今日乃是我与韩小姐大喜之日,诸位不防去国公府喝杯喜酒,待婚宴结束之后,再上门为世子诊治!”

  若是婚礼还未进行,就被夺走新娘子,国公府那群宾客该如何解释,许家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虎奎连眼角的余光也未给他,俨然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

  大庭广众之下,许长泫何时受过这种欺辱,都是这贱妇带给他的!

  他伸手攥住韩惊鸿,韩惊鸿手腕吃痛。

  “你想抗旨不遵不成!”虎奎猛地一推许长泫。

  许长泫身形不稳后退几步,撞到在花轿之上,发冠摔落,衣衫不整,斯文俊秀不复,他恶狠狠道,“抗旨?笑话!又无无圣旨,仅凭令箭,我怎知你是否假传圣谕!”

  “要圣旨?”虎奎哈哈一笑,“许大人,吾等也可以给你写一张。”

  他抽出宝刀,刀指许长泫。

  “令箭在手,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只怕——”

  “你没命拿!”

  虎奎气势如虹,相较许长泫狼狈之姿,优劣尽显。

  看着渣男贱女魂不附体的狼狈姿态,韩惊鸿心下畅快,不管是福是祸,此刻,舒了她一口恶气不是吗?

  “妹妹抱歉,皇权在上,今日不能让妹妹尽兴而归,实属姐姐无奈。”韩惊鸿如数奉还。

  至于许长泫,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

  众目睽睽之下,韩惊鸿随着虎奎离开。

  许长泫突然站起身来,阴毒的目光看向韩惊鸿,“你要想明白,你在干什么!你今日一走,他日如何再嫁?!”

  “我当然明白!皇权在先!我不得不从!难道国公府因此弃我?”纵使今日离开,也不能让韩家背了这个弃婚的名声。否则国公府岂会放过她们!

  韩惊鸿也知,这不过是缓兵之计,与许长泫解除婚约还得徐徐图之,“不过是先去诊治,再择吉日罢了,相信国公爷也会理解。”

  韩惊鸿这话说得得体,要是国公爷不理解,难不成还敢越过皇权?

  至于百姓议论,结婚之日被抢人,怎么看都是韩府小姐与姚世子有私情。

  关键是,打着皇家颜面,就算两人有染,许长泫也不得不与之完婚,戴了绿帽子还要笑脸相迎,丢得不过是他的脸面!

  韩惊鸿走得决然,目光坦荡,身姿飒爽。

  竟让许长泫生出一种他失去了珍宝的错觉。

  珍宝,怎么可能!

  韩惊鸿、姚长生!今日之辱,他日,他定要一分一分讨回来!

  等走入轿内,韩惊鸿身形一晃,不稳的坐在软榻上,脑中生出恍惚感,本来应该抬去国公府的轿子竟抬去了辽边王府。

  荒谬,真是太荒谬了!

  不由一笑,笑出眼泪。

  “叮——”

  “改变命运。”

  “恭喜解锁杏林世家一本。”

  “恭喜获得初级治疗×1。”

  谁在说话?

  疑惑间,脑海中竟然多出一本书!

  书的封面写着杏林世家四个大字。

  她正欲翻开书查阅,轿子已经停下。

  “韩小姐,请下轿吧。”

  韩惊鸿下了马车,烈日悬挂,红门巍峨,上附,王府。

  府门缓缓敞开,露出王府一角,仿佛异兽张口,把她缓缓吞噬。

  她心下沉重,此行不知是福是祸。

  虎奎并未带韩惊鸿前去拜见辽边王,而是带她走过弯弯道道的林径,来到一所僻静的院子。

  “请吧。”

  韩惊鸿推门进去,入门左右种着两棵梧桐,梧桐高大,沁得夏日有一丝凉津津的甜,往前是一片假山环绕的池塘,塘中几株睡莲开出娇艳的花。

  一人正坐在假山下独奕,周遭的一切皆消褪,独见那人颜色。

  日光恍惚,她竟生出几分迟钝感。

  是他,林长生。

  或者该叫他姚王世子,姚长生。

  前世,韩惊鸿并不知林长生还有这种身份,想到自己在他面前的所作所为,不由冷惊。

  俯身跪地,长拜叩首,“民女谢世子相助之恩。”

  “唔,别谢太早。”林长生将目光落到她身上,大红的喜服令他不虞,“我不过只能拖些时日,至于你之所愿……”

  他的话语中尽是遗憾。

  “亦是大恩!民女拜谢!”

  “既是谢,何妨不拿出诚意?”

  见韩惊鸿目光防备,林长生依旧和颜悦色,“对弈一局如何,病了,久不得见外人,后来……”

  你也走了……

  他目光怅然,让韩惊鸿想起被囚的那段日子,甚是孤苦。

  只看一眼自己宽大的婚袍,恐扫了世子雅兴。

  林长生倒像是一眼看透了她,“唔,虎将军,带韩小姐下去换身衣服吧。”

  虎奎面露复杂之色,难不成世子前些日子叫准备的衣服是为她做的不成?便领着韩惊鸿去换了衣服,待韩惊鸿穿戴完毕之后,虎奎悟了。

  ……

  不多时,虎奎领着韩惊鸿过来。

  看着少女合身的衣服,林长生觉得顺眼极了,果然他眼光不错,这衣服衬得她体态婀娜,娇憨可人。

  林长生目光幽深让韩惊鸿不自觉看了看自己衣服。挺合体啊,再看过去,他已将目光落到棋盘上。

  前世今生都第一次知林长生身份,所以对弈中忘乎所以,只当前世相处,韩惊鸿几次耍赖不认。

  林长生一笑置之,直到大局已定,白子被黑子尽数围剿。

  为了不让林长生下最后一子,韩惊鸿妄图毁坏棋局,慌乱间,两人指尖相触。

  冰冰凉凉如白玉。

  韩惊鸿恍然惊觉自己的不当之处,慌忙起身请罪。

  林长生放下棋子,冷了神色,终究是远了吗?

  兴致不甚高,又看时辰不早了,就差人将她送回韩府。

  韩惊鸿正巴不得,家里还有人等着她收拾呢。

  待韩惊鸿走后,虎奎犹犹豫豫了半响才问,“属下一事不明,世子爷明明可以直接退掉婚事,为何要多此一举。”

  林长生独自对弈,双眉簇成一线,黑棋围堵白棋,白棋陷入僵局,冷冷道,“她自己求来的婚事,不该自己解决?”

  “就像训雀,总想着出逃,不给点教训怎么会乖乖呆在笼子里?”

  “碰了壁,遇了危险,她才会知道笼子的好”

  虎奎不懂,韩小姐怎么和雀扯到了一起。

  林长生只觉得无趣,最后落下一子,将白子尽数截住,扫了扫衣袍,“虎奎,点药香吧。”

  “什么?”虎奎大喜过望,他家世子终于振作起来,决定治疗了吗?

  余生喜乐,只能我给。

  顺遂平安,只能我护。

  所以,要活的长久一点呵。

  韩惊鸿到家时已是深夜,韩母宋氏领着韩惊瑜带着众仆随在府门等她。

  门前的红绸彩缎早已取下,昏黄的烛光下,韩母牵着韩惊瑜的手。

  “娘亲,阿姊和父亲怎么还不回来?”

  韩惊瑜打着哈欠,韩母这才发现夜已经深了。

  “彩凤,你送少爷先去休息。”末了唤了一个丫头过来。

  “不了母亲,我要等父亲和阿姊。”他努力睁开半闭的眸子,正巧看到远远的来了一顶轿子。

  韩惊鸿下了轿,韩母和韩惊瑜上前来。

  韩母还有些迟疑不知如何开口,幼弟却已然握住她的手。

  夜凉,韩惊瑜的双手冷浸浸的,额头上裹着白布,葡萄一样的双眼却眼巴巴的看着她。

  她还记挂着弟弟的伤,目光落在白布上。

  “瑜哥儿疼吗?”

  韩惊瑜摇摇头,湿漉漉的眼神尽是欢喜,“看见阿姊就不疼了。”

  韩母这才道,“你父亲虽说无碍,但我瞧着伤口深,只怕会留疤。”

  韩惊瑜抬头,粉雕玉琢的小脸尽是坚毅,“父亲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怎怕区区疤痕!母亲和阿姊不必多虑,我又不靠脸吃饭!”

  韩惊鸿逗他,“那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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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陛下竟是我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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