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送礼就送四大箱
2.76
林舒回到自己住的玉清院。
一个尖嘴猴腮的婆子见她来了,霎时间,坐在地上,哀嚎起来,“我的春蝶啊,我的女儿啊,你的命好苦啊!从小伺候郡主,尽心尽力,怎么就被送进了慎刑司呢,我的女儿啊。”
这是春蝶的母亲,王婆子。
周围洒洗的丫鬟们纷纷看去,满是看戏的样子,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林舒冷笑道:“你们一个个是没长眼吗?任由她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说你们主子吗?”
她这玉清院里还不知道藏着多少个吃里扒外的‘春蝶’。
林惜然和张姨娘的手可是伸的极长。
话一出,丫鬟们这才像回过神般拉跑上去劝阻。
丫鬟们劝阻起来,王婆子嚎的更猛起来了,“哎哟,我的春蝶啊,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先娘一步走了啊,娘怀胎十月才生下的你啊。”
十足的赖皮样。
林舒觉得甚是吵闹,说道:“把她嘴堵住,让管家发卖了去。”
王婆子以为林舒会放了自己的女儿,再补偿点钱银,毕竟林舒平日里待下人极好,出手阔绰,却不曾想,听到了‘发卖’二字。
“哎呦,郡主好狠的心啊,我们伺候您半辈子,您怎么能这样待我们啊!我那苦命的女儿可是从小伺候您的啊。我这个老婆子,还曾侍候过您的母亲啊!”
林舒听到后,冷哼了一声,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
她狠心?她只恨自己曾经的心太软。
才落得死不瞑目。
“这郡主好狠的心啊,我这个劳苦的婆子今就撞死在这,让大家看看如此狠心的主子啊!”
说完,王婆子作势要撞柱子,眼睛却不离林舒。
林舒摆了摆手,让她撞,“你撞吧,正好我要换个院子住。”
王婆子这下不敢撞了。
她本意就是想讹些银财花花。
“春蝶私会外男,羞辱本郡主的名誉。你这个婆子,没教好女儿,还想栽赃到我的身上,真是个吃里扒外的赖皮。”
林舒环抱着胳膊,看着众人的表情,继续道,“我花钱雇你们伺候,不是让你们吃里扒外,狼心狗肺,背叛主子的。”
王婆子说不出话来。
这事,她不占理。
这时,被林舒唤来的管家到了,手里拿着玉清院众丫鬟婆子的身契。
“都发卖出去,一个不留。”
管家拿起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滴,神色犹豫,“大小姐,这不太好吧,她们都是伺候您的旧人,而且一时半会,找不来合适的人来伺候您啊。”
“怎么了,林府,我是管不了?”林舒抬眸,看了眼管家,“你倒是主子,管到我头上来了。”
管家擦汗擦得更急,忙回话,“不敢不敢,我这就去找人牙子。”
一听林舒要把她们都发卖出去,丫鬟婆子们顿时乱做一团。
玉清院里弥漫起哭泣声。
“郡主,我们伺候您那么久,什么坏事都没干过,怎么可能吃里扒外,背叛您啊。”
“郡主,求求您千万别发卖我们啊。”
……
林舒毫不留情的揭穿道:“一手赚我的钱,一手赚文惜阁的钱,真是好赚法。不知道你们的钱袋子装不装得下。”
文惜阁是林惜然住的院子。
这下,谁也不敢再说话了。
“绑起来,堵住嘴,一个不剩都发卖出去。”
管家点了点头,让身后的侍卫开始动手。
等林惜然收到消息时,玉清院里的人都发卖完了,连个影都没留下。
林惜然彻底怒气难压,一把将桌子上的瓷杯砸到地上。
想她为了收买这些人,流水般送银子。
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
母亲还被送到了庄子上,真是气死她了。
芸儿出声安慰道:“小姐,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周侍郎刚刚递了信,还等着您回呢。”
林惜然想起周文池,心中的苦闷消散了不少,思索片刻。
如今,她还没有拿下周郎,还需从长计议,不能乱了阵脚。
看来拿林舒当周郎的垫脚石是条不可行的路子,那么……
林惜然沉着脸,“去给那人传话,就说我要在三日后,爹爹的生辰宴上动手。我要让林舒成为京城里的过街老鼠。”
“是。”
芸儿得了令,转身离开。
玉清院
丫鬟婆子们都发卖完了,林舒安得自在。
半个时辰后,伺候太后的常嬷嬷领着一众侍女走进玉清院。
常嬷嬷恭恭敬敬的俯身行礼,“给郡主请安。”
林舒忙扶她起来,“嬷嬷怎么来了。”
常嬷嬷笑道:“太后听闻您身边伺候的下人不得力,赶忙让奴婢来给您带几个得心应手的人来。”
言下之意便是太后来给林舒送下人了。
说完,常嬷嬷收起笑,让身后的一个样貌清秀的姑娘走上前。
常嬷嬷介绍道:“这是纹绣,家世清白,手巧得很,做事也麻利。”
“奴婢给郡主请安。”
纹绣规矩的给林舒行礼。
林舒点了点头,外祖母送来的人就是比林府里的人好。
见过所有侍女后,常嬷嬷拉起林舒的手,柔声道:“太后还命奴婢问问您的意思,那苏家的哥儿,郡主是真的看上了吗?”
“是的,我就是看上了他。”
林舒在心底对苏景诚说了声抱歉,又欠了他一回。
常嬷嬷再三确认,道:“苏家那哥儿身子不好,虽是嫡出能袭爵,但现今他身上也没个一官半职,郡主可是真的看上了?”
林舒坚定的回道:“我对他一见钟情,还请嬷嬷在外祖母面前帮他美言几句。”
常嬷嬷笑得眼睛眯成了缝,连连说好,“那就好,太后老人家就担心郡主的亲事,今儿算是圆了心愿。”
送走常嬷嬷后,林舒忍不住想起苏景诚那张苍白的脸,心生愧疚。
“纹绣,你去库房里拿那些白玉,拿着我的令牌去祁国公苏家,亲自送给苏景诚,就说是我的心意。”
不知道为何,见到苏景诚的第一眼,林舒就觉得白玉跟他极配。
“再拿些上等的绸缎送去,”林舒清晰的记得苏景诚今日穿得那身衣衫甚是素净,“还有库房里的翡翠玛瑙都带些送去。”
等纹绣去祁国公府时,一连叫人抬了四个大箱子进门。
“这是郡主的小小心意,还请苏公子笑纳。”
纹绣掀开箱盖,周围负责伺候的小厮差点被闪瞎眼。
苏景诚眉头微皱,轻咳了几声后,用帕子捂住嘴,轻声说道:“多谢郡主好意,但男女有别,还请她收回。”
纹绣不敢不听林舒的话,忙回道:“郡主只是让奴婢把东西给公子送来,没有让奴婢把东西带回去。”
说完,纹绣就离开了。
一身血衣的穆雀从暗处显身,随手拿起一支白玉,啧啧称奇,“主子,这可是好东西,瞧瞧这白玉,多通透。郡主可真是有钱。”
苏景诚没有看那些玉石一眼,眯着眼睛,打量着手里穆雀呈上来的印子票。
印子票上印有林舒的名字。
“怕是郡主放印子钱,才如此富有,”穆雀扔掉手里的白玉,为苏景诚倒茶,“那些人嘴松得很,还没用刑,就全招了,说是,郡主让他们放印子钱的。”
“是吗?”苏景诚抬眸,看了眼林府的方向。
要真是林舒放的印子,那么今日这礼,怕是……
苏景诚嘴角微扬,他倒要瞧瞧这所谓的草包郡主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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