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借钱一时爽,还钱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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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借钱一时爽,还钱火葬场

  柳道琼后退一步,垂眸低首,回道:“不知郡主口中是何人?下官今日才来大理寺赴职。”

  林舒放下卷首,用手支着脸,注视着他,笑道:“是吗?那这真是可太巧了。”

  居然遇到了一个跟苏景诚有几分相似的人,改明,她一定要说给苏景诚听。

  “郡主,看得如何?”张为民端上温茶,狗腿道,“需要下官做些什么?”

  林舒敲打着木桌,思索了一会后,问道:“那几个报官的百姓如今暂住在哪?”

  张为民有些答不上来。

  此案可是烫手山芋,他避之不及,大理寺更是无人敢接。

  要不是有柳道琼这个新来的冤大头好欺负,张为民还不知道如何处理。

  柳道琼出声答道:“他们暂住于京郊方县。”

  他的声音似清泉击石般透彻。

  张为民赶忙接上话,“对对对,他们就是京郊房县人,祖上三辈都是农民。”

  林舒点了点头,起身往外走,“那就陪我去看看吧。”

  她倒要去看看是谁告她的恶状!

  张为民拉着柳道琼跟上,“郡主,柳侍郎是负责此案的人,就劳烦郡主带着他一起去吧。”

  他是真怕林伺候不好林舒,不如找个冤大头去伺候。

  这可是郡主,太后最溺爱的外孙女,谁敢惹。

  “行,快跟上,别耽误我吃晚饭。”

  有个眉清目秀的人陪着查案也算是养眼。

  跃上马,林舒扯紧马绳,朝一旁正在牵马的柳道琼,说道:“你领路。”

  “是。”

  这时,柳道琼的马突然受惊,前蹄子抬得老高,脖子使劲儿的往后仰,前蹄子蹭着高的往上抬,嘶叫声不停。

  马夫吓得躲到一旁。

  留在原地的柳道琼没有丝毫慌乱,冷静的安抚好马儿。

  等马安抚好后,柳道琼跃身而马,一举一动皆是沉稳。

  看样子这人还是个练家子。

  林舒默默想到。

  张为民搓着手,笑道:“郡主,需要下官为您安排侍从吗?”

  “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能过去。”

  “好好好,郡主慢走。”

  张为民站在台阶上,望着林舒越走越远,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的同僚,大理寺丞吕梁走来,问道:“张兄,郡主可是走了?”

  “走了,走了。”张为民扶着腰,“终于把这个郡主弄走了。真是累死我了。”

  吕梁摸了摸自己细长的胡须,好似无意的问道:“也不知陛下为何会同意郡主来查案,大理寺岂是她一介女流能指染的。”

  “唉,我也不知道,陛下的意思岂是我们能猜测得呢。”

  吕梁冷哼了一声,激愤道:“一介女流能查出个什么来,好好一个郡主放印子钱,欺压百姓,真是专横无礼,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怎么能放任郡主胡闹。”

  张为民拿汗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慢悠悠的回道:“我看那郡主也不是坏人,干不成什么坏事,顶多就是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罢了,陛下既然能让她来,定是有陛下的考量。”

  “不过,吕兄你这身杭缎怕是价值不菲吧,”张为民拍了拍吕梁的肩膀,笑道,“你去哪发财了?也跟兄弟我说说。”

  吕梁嫌弃的拍开他的手,后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然后轻飘飘留下一句,“庄子今年丰收。”就转身走了。

  张为民没有多想,理了理衣衫,赶紧回府衙办公。

  京郊庄县,一处破烂的房屋前。

  柳道琼向林舒介绍道:“这是朱二所住的房子,当日来报案的人共有三人,是朱二提议击鼓鸣冤的。”

  那个死者与朱二等人是同村同辈关系。

  房屋大门紧闭。

  柳道琼敲了敲门。

  一阵尖锐的女声传来,“朱二不住在这,快滚蛋。”

  柳道琼轻声回道:“是大理寺的人。”

  女声瞬间缓和了不少,“是官家啊,快快请进。”

  大门推开,一个衣衫打着补丁的中年妇女印入眼帘。

  “您是来查死人的事吧,快快请进,我们家朱二就是心善,见不惯那些显贵啊欺压百姓。”杜氏喜笑颜开,热情的将两人迎进门,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我们家朱二心善得很,哎呦,官家快快进来喝口茶,别累坏了。”

  林舒打量着朱家,真是家徒四壁,穷得很。

  连套桌椅板凳都凑不齐。

  杜氏翻箱倒柜,总算是找出了两个茶杯,给他们倒上了茶。

  “来官家,快坐。”杜氏将仅存的一个木凳递上。

  柳道琼让给了林舒,“林姑娘,你先坐。”

  他没有直接挑明林舒的身份,而是以姑娘相称。

  “不知官家今日来,是要问什么呢?”杜氏从柜子里端出一碟发霉的糕点,摆到桌子上,“是准备发赔偿金吗?”

  提起赔偿金,杜氏的眼睛都发亮了。

  林舒递给她一袋银子,笑道:“赔偿金定是不少,只是,你可知朱二与死者的关系如何呢?”

  杜氏着实没想到,林舒出手如此阔绰,脸上的笑弯的直戳眼角,“知道,知道,我可是朱二的婆娘,怎会不知道呢。”

  杜氏在衣裙上擦了擦手,才将银子接过,“那钱永与我家朱二是同村的,他家的地与我家连在一起,虽父母双亡,无亲无故,但性子好,与我家朱二的关系极好,总是一同吃酒。”

  死者名叫钱永,说是被郡主派人打死的。

  “唉,可怜他因欠债活生生被人打死。”杜氏感慨道,“你们说说,再怎么欠债,也不能打死人啊,那打他的人嚣张极了,说什么郡主不怕死人。”

  “我们家朱二也欠了那郡主的钱,”杜氏忍不住提起自家的情况,“整日催债的人来我家闹事,你们瞧瞧,那桌椅板凳都快让他们搬光了。”

  “真担心我家朱二成了下一个钱永。官家您一定要为我们作主啊。”

  林舒皱起眉头,问道:“你家欠了多少钱?”

  杜氏伸出两根手指头,“二百两银子,整整二百两银子啊。”

  林舒忍不住一惊。

  二百两银子?!

  普通人家一年只需五两银子就能得滋润。

  二百两银子够普通人过二十年。

  “为何会欠怎么多?”

  杜氏叹了口气,““起初只不过去赌坊借了二十两银子应急,谁知利滚利滚利,欠的钱越变越多。””

  这时,有人哭喊着跑进朱家,“杜大娘,不好了,不好了,朱二,朱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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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不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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