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怎么着,你还想填房啊?
0.82
“你胡说什么?”褚轻寒皱起眉头呵斥一声。
“我怎么胡说了?你家是有什么诅咒啊,必须让沈思芊生下孩子才能活?”褚轻寒见她越说越离谱,神情更是不耐,却还勉力解释了一句,“没有这回事。”
谷雨耸耸肩,“若是没这回事儿,又想给二弟留下子嗣,不如让给他纳个妾室吧,就今天在花园那小丫头怎么样,我看那小丫头长得就挺水灵的,生下的孩子一定不差。”
“谷雨!”
褚轻寒终于听不下去了,“你怎么这么恶毒?”
谷雨一脸不明所以,“我这是为你们家的香火着想,怎么就成了恶毒了?难道要让你们家子孙断绝,成了绝户才是心地善良?”
“你!”
褚轻寒看着谷雨那一脸无辜的模样,顿觉憋气,想和她好好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起身甩了袖子就走!
谷雨也没拦着,坐在凳子上,一手撑着下巴,想她未免太倒霉了。
才刚把法考考下来,能做一个正经的律师了,结果一头栽下楼梯,竟然到了这个鬼地方,还接手了这样乱七八糟的人生。
确实够乱七八糟的。
原身跟她同名同姓,虽然也叫谷雨,可原主可是太师府的嫡女,可惜的是不太受宠,被家里人算计着嫁给了褚轻寒。
按理说,原主的确是后来者居上,褚轻寒原本的未婚妻,就是现在是他弟媳妇的沈思芊。
褚轻寒在外领兵,有传言说他战死,沈思芊就转头嫁给了他的庶弟褚轻重。
心上人未婚妻成了弟妹,也难为褚轻寒能受得了这个打击,最后还娶了京中恶名昭著的恶女谷雨,也是个十足的倒霉蛋儿了。
按说他们两个倒霉蛋儿应该互相取暖才对,奈何沈思芊得知褚轻寒活着回来,就后悔嫁给褚轻重这个庶子,又想重新回到褚轻重这个定远侯世子的怀抱。
沈思芊想要达成目的,首要就是先将谷雨这个实打实的定远侯世子妃给搞走。
于是这算计就一场接着一场,没完没了。
今天原主从假山上掉下来,就是被这沈思芊给推了一把,也不知道沈思芊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从假山上滑落,掉进水里了。
反正后来事情就变成了她刚来的时候经历的那样。
褚轻寒分明是原主的丈夫,却在那个时候第一反应选择了相信他的弟妹,来斥责她。
不用回忆过往,就今天这一遭,就足够让谷雨考虑和离的可能性了。
“春晗!”
她招呼一声陪嫁丫鬟,春晗探了个小脑袋进来,见屋里只有谷雨一人,才一蹦一跳地进来,“小姐,你生气了吗?给你吃糖。”
小丫头性子跳脱,拽着糖袋子,脸上笑嘻嘻的。
“没生气,留着你自己吃吧,帮我找我朝的律法过来。”谷雨托着下巴,未雨绸缪,没想到一来就要自己动手搞离婚案子。
“啊?”
春晗不解,“小姐要看律法做什么?”
离婚这事儿,现在还不好讲,于是她只说:“无聊,看看解闷。”
春晗“哦”了一声,将饴糖塞在谷雨手里,转身又蹦蹦跳跳地跑了,跑到门口,忽然就端庄起来了。
其实,谷雨想想,她和褚轻寒之间的误会也不是解不开,最初不过是因为沈思芊的一个谎言。
当时她刚嫁过来没多久,一家人本来打算去寺庙为老太君祈福。
结果原主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受伤的女子,将其送到医馆再赶过去就迟到了,导致礼佛祈福错过了最佳时间。
当天沈思芊也迟到了,而且她抢了谷雨的说辞,说自己去救人才来晚了。
原主是个嘴笨的,不然也不会被人摸了一身的锅灰还不为自己辩解,只能眼睁睁地背上黑锅。
也是因此,自那以后,原主在定远侯府的日子过得就不太好了。
老太君恼上了谷雨,侯爷和夫人对她也多有不喜,再加上褚轻寒原本心系之人是沈思芊,自不会帮着谷雨说话。
沈思芊本就有一张巧嘴,说话讨喜,如今为了救人,又多了个心地善良的优点,更是惹人喜欢了。
大户人家,惯常是捧高踩低的,下人都是看着主子的脸色行事。
以至于原主在府上的日子过得也贼艰难,她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这都这个时辰了,连午膳都没送过来呢。
原主受这个委屈,谷雨可是不忍的,当即拿了银子出门去了。
很快,她烦闷的心情就被街上热闹的氛围彻底搅散了,看着街上的小商小贩叫卖,心情大好。
正当此时,一阵惊恐的吵闹声破坏了她的好心情。
她凑过去看热闹,就见一个老妇人抱着一个小姑娘,横死街头。
“这是怎么了?”有人发问。
自然就有人回答。
这老妇人和小女儿母女两个相依为命,谁料这小女儿竟然被恶霸瞧上,给强抢了。
小女儿被玷污,受不住打击,就自杀了,老母亲只能抱着小女儿的尸体四处求人写状纸,要告上官府。
谁料那官府的讼棍是个见钱才开眼的,根本看不见百姓疾苦,不仅没帮着老妇人写状纸,还将人给打了出来。
老妇人求告无门,这才抱着女儿的尸体当街哭诉一番,之后拿着刀子捅了自己,抱着女儿死在街上了。
谷雨心情沉重,扒拉着边上一位大娘,“官府的讼棍,都不管事的吗?”
“管事,怎么不管事?”那大娘冷笑一声,“只要给足了孝敬银子,他就管事!不仅管事,还管赢呢。”
谷雨眉头紧锁,这岂不和律师满心只有钱,不顾正义一样了。
她身为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晋律师,最看不得这种事情,当即一甩手,“不行!我得去看看!”
登闻鼓被敲响,衙门照例升堂。
知府王安坐在桌子后边,师爷坐在下边做记录,师爷旁边坐着的,就是讼棍了,两边各站着四个捕快,杀威棒敲得“咚咚咚咚”响,煞是震慑人心。
“堂下何人击鼓?所报何事?”
谷雨手上还拎着鼓槌,上得堂前,先问了声安,而后才道:“民女今日前来,不为别的,正是状告讼棍刘效频!”
不得不说,这人还真是人如其名,笑贫不笑娼!
“顺带,民女想取代刘效频做府衙的讼棍!”她说得斩钉截铁。
但不管是跟她过来看热闹的百姓,还是衙门里王安等人,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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