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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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棠听他这么说，稍稍思索一下就问：“是你引导那个杨总去调查你的身世的吧？所以谢文……你爸才能这么快找到你？”
“这么快？你怎么知道这算快？”谢衍反问。
她不满地撇了撇嘴，说：“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啊？”
谢衍：“好吧，是我引导的杨总。”
陆海棠趁热打铁，接着问：“你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谢衍扬了扬眉，说：“这个不想回答。”
“你！”陆海棠深吸了两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冷静，换了个问题：“那你告诉我，你会报复陆家吗？”
谢衍揶揄地反问：“报复？我为什么要报复？你从前不是说陆家给了我一口饭，我就应该感恩戴德吗？怎么会觉得我会报复陆家？”
陆海棠：“你别装傻，我知道你很恨我。”
谢衍收了笑，盯着她看了许久，好像要故意拉长时间折磨她一样，看得她有些坐立难安。
良久，谢衍才开了尊口：“陆家会怎么样，选择权在你手里。”
“什么意思？”
谢衍垂下眼皮，说：“你乖乖听我的话，不要老想着给我添堵，我就不会对陆家做什么。”
陆海棠一听这话，故作为难地戳系统：“男主角要求的，剧情需求，你都说了原身就是欺软怕硬，那我也只能遵从人设答应他了对吧？”
系统：【……是的。】
陆海棠：“唉～我也很为难呢。”
系统：【我看你挺高兴的，没看出来哪儿为难……】
她当然高兴了，不用天天找男主麻烦，也不用救了他还要摆出一副恶毒的姿态，那她以后可太舒服了。
就算仇恨值不会降，那至少也不会涨啊！
谢衍看着陆海棠居然走神了，一时间以为她不愿意答应，语气顿时带上了几分怒意：“怎么？不愿意答应？那我可不能保证——”
“我答应你。”陆海棠截断了他的话。
谢衍满意了。
陆海棠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第二天就出院了，谢衍的问题比较严重，还需要继续住院。
陆海棠答应谢衍后收到的第一项“指令”，就是给他每天送饭，放学后要去医院照顾他。
如果只是送饭，那其实也没什么，但是谢衍好像就是喜欢折腾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把以前受的原身的气在她身上找回来。
比如这天，谢衍不知道听谁说了什么，伤都没好利索，非要出去透透气。
没办法，陆海棠只能用轮椅推着他去医院的花园里透气去了。
私人医院的环境还是没得说的，花园造得还挺漂亮，陆海棠推着谢衍慢慢地走。
“你要和我说话。”谢衍开始提要求了。
陆海棠：“……你想听我说什么？”不是吧这位哥，你觉得咱俩这种关系有什么好说的。
谢衍：“那是你需要思考的问题。”
陆海棠有点无语，她觉得谢衍变了，听听这霸道总裁式的发言，他到底是看了些什么啊？
她不知道能和谢衍说什么，谢衍似乎也看出来了，于是开口：“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讲什么故事？陆海棠乾笑着：“我总不能给你讲童话故事吧？”
“可以。”
“……”
于是，陆海棠被迫讲了两个小时的安徒生童话。
她讲得生无可恋，谢衍却听得津津有味。看着谢衍这样子，她有些惊讶地问：“你不会没看过吧？”
谢衍很疑惑：“这是什么我一定要看过的东西吗？”
这不是什么非看不可的东西，但是每个小孩小时候应该都看过的，她在福利院长大的都看过。
陆海棠：“不是，但是每个小孩——”话说到一半止住了，因为她蓦地想到了谢衍的童年。
她转了话头：“没看过就没看过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接着给你讲吧。”
她接着给他讲那个几乎没人不知道的故事——《海的女儿》。
谢衍听着耳边清灵的声音，像一阵微风拂过心口，一瞬间被拉回了好多年前。
年幼的的他刚被人接走，在富丽堂皇的豪宅里有些拘谨，身上是刚换好的新衣服，衣服面料柔软，穿在身上很舒服。
一个穿着小裙子的小女孩跑过来拉着他的手，高兴地和他打招呼：“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他不说话，任由小姑娘拉着他去了漂亮的花园里玩游戏。柔软的草坪上，女孩捧着一本故事书哭着和他说，小美人鱼太可怜了……
他擦去她的眼泪，小女孩拿着那本厚厚的故事书安慰自己：“还有这么多呢，我们看其他的。”
只可惜，后来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那本书里的其他故事了。
眼前的场景好像和记忆中重叠了，每一帧都像是从遥远的过去复制而来……
“我听过这个。”
“什么？”陆海棠讲到一半被谢衍开口打断，她有些疑惑地问。
谢衍重复：“我知道这个故事。”
不是说没看过童话吗？怎么又知道了？她从石凳上站起来，推着谢衍回去：“行吧，听过了就不讲了，现在要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刚好遇到负责谢衍这间病房的护士，小护士笑着和谢衍说：“谢先生和女朋友去透气吗？”
谢衍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
“？”你嗯什么嗯？算了，她懒得和他计较。
后来为了防止谢衍再让她给他讲什么故事，强行让她和他聊天，她就把自己参加比赛的设计图带到医院去画了。
效果很显著，谢衍看她专心画图的样子也不会打扰她了。通常就是把自己的事忙完，让人家把桌子支到自己旁边，他在一旁看得认认真真。
有时候江祈安也会过来，那时候病房就会热闹很多。这小子那天被陆家父母瞒着没告诉他他们受伤的事，导致他没在第一时间送上关心，很是伤心了一场。
有时候谢文璟会过来，每当这个时候，陆海棠都会被派遣出去买那家陈记小馄饨，买了谢衍又不吃，每次都勒令她全吃完。
一转眼就到了谢衍出院的时候。
办完出院手续的时候，在门口遇见了来接他们的人。
“棠棠，好久不见了。”一袭白裙的女生笑着和她打招呼。
陆欣然？原书中的女主角，可她怎么记得距离她出场还有很久来着，难道是谢衍和谢家相认太早又导致剧情提前了？
陆欣然又笑着和旁边的谢衍伸出手：“你好，初次见面，我是陆欣然。”
谢衍淡然地看着她，没接话也没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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